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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宋今禾拿出的案件是三个月之前的。
还有两个分别是八个月前，一年多以前的案件，三个放在一起让同学们看。
能放在一起，多半是可以并案处理，凶手是同一个人？大家看得很认真，但是没有任何发现，怎么看凶手都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
案件一，三个月前，清洁工在垃圾桶发现尸块，太碎，有效信息不多，只知道是一名女性。
案件二，家人报了失踪案后的第二个星期，发现死者己经死了不知道多久，抛尸前被冷冻过很长一段时间，死亡时间没办法精准，又因时间太久，有效信息一样很少。
案件三，烂尾楼散发出恶臭味，流浪汉去休息的时候闻到味道太恶心，不像正常臭味，次日街上碰到警察，顺嘴说了这事，发现是死了一周的男人，强壮高大，衣服整齐，身上找不到致命伤。
“老师，这节课，什么都不讲，只是看这三份案卷内容吗？”
黄莺举手提问，这三个案子看了又看，感觉不可能破案。
“除了看这三个案子，还有一个好消息分享给你们。”
“第一个案子的凶手找到了，凶手有海外留学经验，人温文尔雅，长相端正，家里有钱，表面怎么看，都极难挑出毛病，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回国不过三年时间，杀了十六个人，男女都有，而且无一例外，受害人的身材和长相，都是万里挑一。”
宋今禾没说他家里人多多少少知道这些，但是都不拿人命当回事，集体包庇，纵容。
对于投屏出来的三个案子，大家没什么头绪，所以大多数同学讨论更多的反而是汪书华的案子。
“离下课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都看仔细，别下课了别的同学想跟你讨论都找不到切入点。”
“如果没有线索，那就是试着幻想，假如你是凶手，什么样的情况下，会碎尸，是不方便抛尸还是有深仇大恨，又为什么会多此一举拿尸体去冷冻，那么大一个人，哪里冷冻？烂尾楼那个也想想，是不是第一现场，如果不是，凶手是用什么交通工具，什么时间抛尸，脑子该用就用，别生锈了。”
黄莺觉得，最应该想的，是为什么这三个没关系的案子放在一起教学，完全没有共同点。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宋今禾屏蔽了另外两个案子，只让大家看第一个案子。
“看到这些肉碎没有？”
“不熟练，好几块都是第二刀才彻底分开，这里想一想，是凶手力气不够还是诱导警方，让警方误判性别？能把一个成年人分成这样，他工作性质特别？是不是独居？是不是只有一个凶手？接着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分尸？”
不待说完，黄莺像突然开窍：“老师，我明白了，这三个案子，凶手都在复杂化处理尸体。”
“有更简单的方式，比如随便丢在路边，又或者丢在山里，偏僻的地方，很多很多更简单的方式，凶手没用，反而繁琐复杂化。”
“接触尸体越多，做越多动作，越容易暴露自己，就连第三个案子，凶手都会给死者穿戴整齐，板板正正躺在那，而不是随便丢在河道里。”
下课铃声响起。
“我们下节课继续，你们课余时间有兴趣的可以自己组队讨论。”
宋今禾收拾东西离开，脑子里夸了黄莺几句。
花未眠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将军，您外公打来电话，住在学校外面那栋楼，您今晚住哪？要不要回电？”
没接花未眠的手机，宋今禾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宋衔打：“外公，你回来啦？就你跟张伯吗？我监护人呢？”
“他不重要，不用管他，今晚有好吃的，早点回来。”
宋今禾把电脑给江河，拿起夹在肩膀的手机：“晚点，我有事去军区一趟，那边的办公室还没去过呢，不过我会准时回去吃饭的。”
宋衔正指挥人往家里搬花花草草，闻言不打扰宋今禾办事：“那你早去早回。”
上了车，宋今禾第一件事给李建军打电话。
花未眠盯着宋今禾的手机…
怎么看，事情都不简单，真的只是去看看办公室，不会提前问总司令在不在，将军最不喜欢无利益性质的麻烦人。
江河这方面没花未眠敏感，专注开车。
李建军带着不少人在门口等宋今禾，包括黑鹰队的队长侯野。
“首长，什么人要来？这么大阵仗。”
侯野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都悄咪咪竖起耳朵，想知道答案。
“空出来的那间办公室的主人，她第一次到军区来，不得带她去办公室？再介绍给你们认识？别哪天不知死活惹了她，我可救不了你们。”
说完脑袋歪了一下，靠近侯野小声道：“你们上次任务失败，对手就是她，一会都把野性藏好了，别跟狗似的咬人，她是真的会敲碎你们的牙，断了你们的手脚筋，再把你们丢去蜜獾的老窝。”
声音虽小，但现场安静，不少人都听到了，一听这么凶残，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总司令怕过谁？可现在语气明显是怕等下要来的那位上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