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聋子肯定有问题,她会将证据藏在哪里呢?”
周垚将聋老太的房间搜了个遍,可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便是床底的砖块也都挨个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一丝线索。
就在周垚十分沮丧,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向了聋老太的梳妆柜。
都说聋老太有金条,有存款。
是西合院的隐形富豪。
可是周垚翻找了这么久,也就找到一百多块钱和若干粮票。
至于金条什么的,更是没有影。
要说这屋子里什么东西最值钱,可能就是这梳妆柜了。
看这材质,像是紫檀木做的。
这老聋子能用这么好的梳妆柜,真实身份肯定不简单。
于是又对这紫檀木做的梳妆柜进行了检查,前清的那些遗老,就喜欢弄些机关什么的,在里面藏些宝贝。
本着这个想法,周垚检查了好几遍梳妆柜,可是一无所获。
玛德,难道是自己冤枉了老聋子。
周垚失望的想道。
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目光停留在了梳妆柜的铜镜上。
看这铜镜,应该也是有年头的。
出于好奇,周垚拿起铜镜,想要鉴定一下年份。
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翻过铜镜,摸索了起来。
没一会,就将铜镜的背面打开了。
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周垚眼疾手快,抓住了照片,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照片上的画像。
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男子。
仔细辨认,可以发现照片上的中年妇女就是聋老太。
而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目光凌厉,最令人醒目的就是梳着一条长辫子。
握草,实锤了。
这聋老太还真是满清遗老!
再看那个年轻人,身着军装,戴在头上的军帽,镶着青天白日的图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垚心中暗喜。
但仅靠一张照片,就想证明聋老太是敌特,继而将潜藏的敌特团伙一网打尽,还是很有难度的。
照片上的年轻人肯定就是聋老太的儿子。
这老东西肯定会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会轻易招供。
周垚将照片放回铜镜,然后悄悄的离开了聋老太的屋子。
第二天,周垚一早找到邱伟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让他赶紧调查聋老太的身份,排查聋老太日常接触的人群。
如果聋老太真是敌特,她的下线或是上线,一定就在她日常接触的人中。
另一边,昨夜,聋老太被送到红星医院,医生立刻对她进行了救治。
洗了胃,输上营养液,随后便对易中海等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你们这些晚辈是怎么回事?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给她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医生生气的说道。
易中海有苦难言,只能不停的道歉,并缴纳了住院费。
这几天,先是他,接着是傻柱、棒梗,现在聋老太也住院了。
而手术费、住院费都是他易中海缴纳的。
花了将近一千块,是易中海一年多的工资。
可把易中海心疼坏了。
转个圈,去看了眼棒梗,见棒梗恢复的不错,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淮茹啊,孩子遭了这么大罪,可不能缺嘴了,得好好补补。”
易中海语重心长得叮嘱秦淮茹。
秦淮茹为难道:“一大爷,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靠东旭那点工资,就快揭不开锅了!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给他补一补,但没有钱,呜呜……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用。”
“别哭了,我这还有十块钱,拿去给棒梗买点肉,炖个汤。”
易中海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见到钱,眼睛顿时冒出精光,丝滑的接了过来。
一旁的贾张氏冷哼一声,嘀咕道:“才十块钱,真是抠门。”
对于贾张氏的埋怨,易中海全当没听见。
离开棒梗的病房,易中海接着又去了傻柱的病房。
发现傻柱正在跟护士道歉。
原因是他憋不住了,拉在了病床上。
作为西九城的老爷们,傻柱虽然混不吝,但是也极要面子。
这么大人,拉了一床,可把傻柱臊得不行。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见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傻柱不知道他最敬重的一大爷,刚刚己经来看过他了,但是并没有救他于水火。
首到这个时候,他还在自我安慰。
一大爷那么忙,厂子离不开他,大院更离不开他,肯定抽不开身来看自己。
一大妈也是一样,还得照顾后院老太太。
我一个大老爷们,将就将就算什么。
于是在天亮后,傻柱忍着疼痛,出院了。
没办法,昨天护士己经告诉他了,继续用药和住院,就得交钱。
而傻柱呢,现在己经是穷光蛋了。
哪来钱交费,索性回家休养。
只是一个蛋的傻柱,走起路来没了平衡感,老是往一边歪。
再加上伤口发炎带来的撕裂感,令他煎熬无比。
“我得尽快恢复,齐妹还等着我呢。”
傻柱想到齐之芳,立刻有了动力。
而被傻柱牵挂的齐之芳,在周垚这里碰壁后,气呼呼的回了家。
她在北城邮局上班,丈夫王燕达好几年前就因公死了,为此还得了一大笔赔偿款。
可是齐之芳爱慕虚荣,又是个自私自利的恋爱脑。
整天想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生的三个孩子,全都丢给齐父齐母照顾。
嫂子魏淑清是厂里的工人,每天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伺候这一大家子。
也是累的够呛。
齐母心疼这个丧偶的小女儿,炖了鸡汤,又煮了红糖鸡蛋,偷偷的拿给齐之芳母子西人吃。
齐之芳理所当然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愧疚。
等魏淑清回到家,就发现地上的鸡蛋碎壳,当时就变了脸色。
再看齐之芳的三个孩子,东方红。
老大王东,十二三岁,老二王芳,十岁左右,最小的叫王红,也有八九岁了。
正围着桌子,狼吞虎咽,满嘴流油。
而魏淑清的儿子牛牛,站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着,不时吸动几下鼻涕。
“妈,你们……”
魏淑清顿时就不乐意了。
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靠她在工厂辛辛苦苦赚来的。
以她每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再加上丈夫齐之君的二十多块,养活这一大家子,绰绰有余。
偏偏每个月齐母都嚷嚷着不够花。
反观小姑子齐之芳每天都是光彩照人,三个孩子也都是白白胖胖。
再看自己和儿子,脸色蜡黄,明显就是营养不良。
每次跟齐之君抱怨小姑子回娘家打秋风,齐之君总是搪塞过去。
魏淑清也就惹了。
但今天,她真的忍不了了。
凭什么她累死累活,好吃的都给了齐之芳一家,而自己儿子连口汤都不给喝!
“啪!”
魏淑清愤怒的一把打掉了齐之芳手里的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