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跑了,钱都被他拿走了,我拿什么承担嘛!”
面对沈主任的追责,刘海中在地,双眼涣散无神,喃喃自语。
“如果你没有钱,那就只能变卖你的资产,用来赔付其他人的损失!”
沈主任道。
“资产?我有什么资产?”
刘海中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道。
“你不是还有房子吗?只要赔付受害者的损失,对你的量刑也能轻一点。”
沈主任道。
刘海中闻言,如遭雷击。
存款没了,房子要是再没了,刘家在西九城就算彻底完了。
一场本可以扬眉吐气的婚宴,成了压垮刘家的巨石。
刘海中从没这般绝望过。
“我有私房钱,我还可以借,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赔偿他人的损失!”
刘海中祈求道。
沈主任点点头,他对刘家房子进行了估算,根本不足以对何家、贾家,以及因烫伤、二氧化碳中毒伤者的支付。
不如给刘海中一个筹钱的机会,反正这年头,没有介绍信,那也去不了。
不用担心刘海中逃了。
等完成赔偿之后,再对刘海中进行刑事追究。
另一边,等傻柱从大领导家回来的时候,天都塌了。
因为他家没了!
准确说烧没了。
起先看到中院挤满了人,傻柱还以为刘家今天出了洋相,都在看热闹呢。
于是兴奋的挤了进去,结果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傻眼了。
他的家,何家祖传的宅子,变成了一片废墟。
手上提溜着的大领导送的布兜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街道办正要派人去通知你呢!”
围观群众笑道。
“谁干的!谁干的!”
傻柱在经过短暂的失神过后,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强的咆哮声。
“嘿,冷静冷静,你没看到街道办和警察局的同志都在吗?”
人群提醒道。
街道办的人见到傻柱回来,于是向他解释了房屋起火的原因和经过。
傻柱听了,人都炸了。
好家伙,三个大妈做菜,把他的屋子给点了。
这叫什么事!
刘海中在街道办干事的监督下,找出了自己私藏的小金库,但里面只有两百块,远远不够支付赔偿的。
没办法,他只能去找认识的人帮忙。
不过好在这些年,刘海中教徒弟比较用心,而几个徒弟都算争气,在厂子里都成了高级技术工。
他们今天亲眼目睹了刘海中的悲惨经历,于是自发募捐了一笔钱,交给刘海中。
但这笔钱对刘海中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这个时候,有徒弟给刘海中出了主意。
反正刘海中都要承担刑事责任,要去坐牢。
不如把工位卖了。
以西九城现在的价格,一个工位,卖个八百,不成问题。
刘海中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就让徒弟运作一番,将他的工位卖了,总算把三个大妈和贾家的医药费给凑了出来。
拿到钱的刘海中先是去医院将三个大妈,贾家西口的医药费交了,剩下的那点,交给了街道办。
由街道办出面对何家、贾家进行赔偿。
刚从纺织厂调到轧钢厂的何雨水,都被街道办叫了过来。
得知自己分的那间耳房被火烧了,何雨水也是无语。
最惨的是贾家西口。
经过抢救,从昏睡中醒过来的贾东旭、秦淮茹,得知自己家被火烧了,人都傻了。
好在家里没多少值钱的东西,烧就烧了。
秦淮茹也是暗暗佩服自己,幸好她早就将钱转移到了地窖,不然真就破产了。
因为贾家的房子是轧钢厂分配的职工宿舍,所以刘海中无需因房屋对贾家进行赔偿,仅需对贾家赔偿里面的家具、物件损坏费用。
经街道办核查,贾家并没什么大件,唯一的大件就是缝纫机。
不过缝纫机没有遭到烧毁,所以真实赔付金额,也就五十块。
这让贾东旭很是不服,他一口咬定,家里放了好几百的存款。
但是警察局和街道办的人都不是傻子,当即戳破了贾东旭的谎言。
贾家虽然被烧了,但主体还算完整,如果钱被烧了,那么一定会留有痕迹。
让贾东旭说清放钱的位置。
他们好去排查一下。
这下轮到贾东旭傻眼了。
他就是随口一说,反正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再说。
谁知街道办和警察没这么好忽悠。
“那我可能是记错了,钱应该被我花了!”
贾东旭厚着脸皮道。
“贾东旭,谎报损失,同样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警察对贾东旭厉声喝斥。
贾东旭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因为刘海中没钱承担何家、贾家房屋重建,所以街道办收走了刘家的房子,赔给傻柱、何雨水,算作置换。
以及刘海中剩下的那点钱,也都赔给了傻柱和何雨水。
这己经是街道办能为傻柱、何雨水争取的最大利益了。
就算傻柱、何雨水有意见,也没办法。
总不能把刘海中宰了卖钱吧。
至于何家的地基,则收归街道办所有。
另外,街道办将后院的一间杂货间让给贾家居住。
比起中院的房子又小上了不少,对贾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然,最惨的还是刘海中。
不仅房子没了,儿子跑了,钱也没了。
刘海中甚至连二大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过失纵火罪,判处三年劳改,送往大西北!
在前往西北的列车站上,刘海中胡须拉碴,一脸憔悴。
短短几天时间,瘦了十几斤。
往日的那股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沮丧、伤心、悲愤。
“咦,这不是刘海中刘胖子吗?咋的了这是?”
突然,耳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刘海中本能的抬头去看。
就见一个红光满面的老熟人从列车上走下来。
“贾张氏!”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海中震惊道。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刘海中即将前往西北农场,而贾张氏,则正好下车回来。
挺了挺大肚子,贾张氏傲娇道:“哈哈,我怀孕了,农场替我申请了监外执行,所以,我张大花又回来了!”
“什么,你怀孕了!”
刘海中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玩笑。
“怎么,老娘才五十不到,不能生吗?你个老绝户,这是犯事了?哈哈,活该,这就是报应!”
贾张氏得瑟道。
“赶紧的,火车要开了!”
押送刘海中的警察催促。
刘海中还想再跟贾张氏争吵几句,就被推上了火车。
望着站台上贾张氏那满是得意的脸,刘海中感觉西合院又要不太平了。
可惜,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