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儿?赶紧让厨房准备一点各种口味的小吃,甜的酸的辣的都备上,以备不时之需。另外马上去添置一张软塌在书房当中,不必考虑是否占地方,软塌一定要柔软舒适还得宽敞。”上官惊羽抱着柳依依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交代说。
阿福快步上前拦住了上官惊羽的去路:“王爷,我求你了,依依究竟怎么了嘛,你这分明是要急死我呀!”
上官惊羽苦着一张脸把阿福弄得更加紧张了,他语气淡淡地说:“她有喜了。”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卧室走去。
阿福因为刚才过度留意上官惊羽的表情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把上官惊羽的话在心里重复了几遍,立马开心地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王爷要当爹了。那我岂不是也要荣升福伯啦!这王爷刚刚那语气那表情都快吓死他啦,什么时候一本正经的的王爷也会捉弄人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这是好事儿被戏谑一番也没关系,而且他还比展仲和阿吉先知道这个好消息。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得赶紧去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除了糕点,他还得去街上买一些各式各样的蜜饯,依依保证会喜欢。
孟府。
孟德邦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问孟文科:“前几日的事情可否办妥了。”
孟文科回应说:“父亲请放心,这次我们找的地方更加的隐蔽。”
“那些帮忙搬运的工人可都处理好了,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放心吧,爹。一个不留。”
“你做事儿我自然是放心的。你说这次在市场流通的那一锭银子官银,究竟是有人无意闯入捡拾了一锭,还是有人在故意试探,等待着我们自乱阵脚。”孟德邦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孟文杰开始也有这样的疑惑。可前几日他们在那样的雨夜那样偏僻的地方转移官银遇到了一位高手的拦截,另一位高手的出手营救。这毫无疑问属于后者,如果不是他留有后手,估计那日他们孟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孟文杰现在考量的是这一伙人究竟是图财还是想要揭发他们?如果是图钱日后再次遇到还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如果是为了揭发他们,为何那晚只有孤身两人,这么好的机会对方为何会白白地浪费掉。这连续几日的戒严,也并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天其中一人明明受了伤,可这几日进城的人没有一个人和当晚那个人相似,蹲守在各个医馆的人也没有传回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难道他对柳州城的城防分布了如指掌,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有进城。这是孟文杰还没有想通的地方。
“爹不必担心,现在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们要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这么多年我们都平安过来了,这次也不例外,再说了只要有了那笔银子,我们孟家人即使不做这柳州知府了又如何?”
“呵呵呵,我儿切莫那么说这为官自有为官的好处,这上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能提前知道一二,也能早做打算,到时候才能全身而退。
“爹,说得在理。”孟文杰假意奉承他说,孟德邦为官这么多年他在官场捞到不少好处,也享受到了不少的便利。同时他也从柳州城百姓口中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的叫声中迷失了自己,这做官名利双收他何乐而不为了。
孟德邦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没有再开口说话。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主意多城府也极深,他们虽然是父子,但他也不能完全清楚他心里想得是什么。可作为他的父亲,有些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文杰,这清河县宋大人家府上有一位小姐,年方二八,相貌清秀,饱读诗书。可以说是妻子的绝佳人选,要不这门亲事爹就替你做主啦!”
“爹,我还无意婚配,爹如果着急抱孙子的话,不如把那位姑娘许配给文科。”
“你说什么了,你作为大哥都尚未成婚,哪儿轮得到他头上,这岂不是胡闹吗?”
孟文杰反驳说:“只要我们孟家人自己不觉得胡闹就行,为何要管那么多世俗的偏见?”
“你二弟在外是什么样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呀。”
孟文杰冷笑了一声,同为他孟德邦的儿子,因为他对于他来说还有许些利用价值,所以他爹表面上装着很看重他,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是不是就像他娘当年一样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人都是很功利性的,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都说血浓于水,为何他从未感到过丝毫的父子亲情。不过反过来说,孟德邦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了,他也不过是借着他的名声再做自己的事情罢了,都说树大招风,他在他背后行事,总归要安全一些,如果有一天孟德邦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了这种利用价值,他会如何对待他了,他估计会把当年他娘所遭遇的一切报复回来吧。这人世间的感情终归是要靠感情来维系的,其他的东西都代替不了,孟德邦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过得随性而不负责任,一心只追求自我的快乐,孟文杰倒是明白这个道理,却早己经对孟德邦不抱任何的希望,他的身上如今只有对孟文科的责任,因为他答应过他娘,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这个弟弟的,所以他希望他过得更随性更惬意一些,所有生活中的负累让他来背。这些年他自认为做哥哥己经很尽心尽力了,可为了在孟德邦面前获得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还不是一样利用了自己的弟弟,让他背负了纨绔子弟的名声,而别人这么说他可以,可他孟德邦有何资格,毕竟他的好名声可是用孟文科的名声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