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楚承说话的她手机响起,她低头一看是裴舒凌打开的电话,唇角微微勾起抬眼对楚承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去接一个电话,稍后回来,你先用餐。”
她说着起身,正准备接听通话,可是那边却率先挂断了来电。
邢游曦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未接来电,怔了怔,随后给裴舒凌拨打过去,可是那边却无人接听。
她的神色微变,不知是什么情况,又一次拨打过去那边却依旧无人接听,她的眉头蹙紧,脸上满是凝重的疑色。
而另外一边。
赵助理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子,见裴舒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某人却没有要接听的打算,神色冷沉。
这么幼稚的裴舒凌实属罕见,估计邢游曦那边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时,赵助理的手机响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果然是邢游曦打来的,他的目光从后视镜内看向裴舒凌,淡声道。
“裴总,是邢小姐。”
裴舒凌沉了沉脸,并未开口说话。
见他这样,赵助理连忙接听电话,语气客气恭敬。
“邢小姐。”
邢游曦见赵助理接听了电话,开口道,“你好,赵助理,裴总现在是在忙吗?”
如果不是在忙的话,怎么不接听她的电话?她的心里面现在满是疑问。
赵助理把目光落在裴舒凌的身上,他明明已经听邢游曦说什么,但是却还是沉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是电话那边的人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见他这样,赵助理还真不知要怎么回话,只有憋了一口气,回了一个“恩”字。
邢游曦那边见他犹豫这么长的时间才回答她的问题,脸上布满疑色。
“他现在在您身边吗?是否能让他接个电话。”
赵助理目光讪讪的看向裴舒凌,“裴总,邢小姐的电话。”
邢游曦那边静静的等待,可是却没等到那熟悉的声音,赵助理讪讪的回答,“邢小姐,要不你待会再打过来吧。”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追根问底的人,见裴舒凌这样定然是有他的原因。
“那好,我晚点在给他打,再见。”
她说完随即挂断电话,转身回到餐桌。
楚承见她出去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才回来,桌上的菜都凉透,服务员又过来端回去加热。
邢游曦面上满是窘迫,刚才满心都被裴舒凌不接电话给影响,忘却了这边还有人在等待她吃午餐。
“很抱歉,真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们开始用餐吧。”
她说着发现桌面上的菜品已经被服务员端上去加热,脸上的神色更是窘迫。
楚承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她,淡声询问,“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她挤出一抹微笑回答,“没有。”
楚承看到她的脸上重拾笑容,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服务员也把加热过的菜品送到餐桌上,细心的解释道,“加热之后的菜品或许味道没有之前那么的鲜美,所以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楚承摇头,淡声道,“没事,不好意思。”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见到楚承这样彬彬有礼并且又长相出众的男人,立马就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转身离开。
邢游曦的心里面想着裴舒凌的那件事情,所以对于面前的食物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先前两人交谈的时候,他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的异常。
不过像是他们那个位置的人,情绪的变化大概是她无法猜测的吧,眼下也就之后走一步算一步。
楚承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她想事情,用餐时两人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
用过餐后,楚承欲把邢游曦送到她办公室门口,却被她给拒绝,就算是他们曾经认识,也该保持一点距离。
楚承见她的态度坚定,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邢游曦从电梯走出来,径直的去了卫生间,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两个同事谈话的声音。
“听说邢主播和新来的董事长认识?而且那样子还十分的要好?”
“好像是这样,当时我在跑外场,并不知道情况,但是是从楚董的口中传出来的,应该不假。中午还一起吃饭了,看样子认识的时间也不短。”
“哎,怎么邢主播就这么好命呢?先是和温少东家隐婚,离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却招惹来了裴总这么一个护花使者,现在楚董也是她的旧识,这人脉,还真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
“是啊,难怪这段时间传闻她要升职为副台长呢,如果是没点手腕的话,能成吗?我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拉不下这个脸四下去勾搭权贵之家的公子……”
两人边说着边走出卫生间,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斜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的邢游曦。
她的唇角微勾,一身的西装在她的身上穿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特别是在此时,她明明一副闲散的样子,但是却又像充满了神采,让人移不开眼。
“邢姐。”
“邢……邢主播。”
邢游曦抿唇一笑,低头从下到上的扫视着刚才话还没说完的同事,随后慢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不是经济部的?”
“我是新闻部的,才刚调过来经济部一个周的时间。”那人低着脑袋,目光不敢和邢游曦直视。
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实在是抬不起头来。
“原来是这样,我看经济部也不太适合你,最近电视台要新开一个部门,是专门为了挖掘艺人名媛们私下的生活故事而成立,我看你挺适合。”
那人抬起头来眉头紧蹙,娱乐记者在他们这一行里面完全是被瞧不起的一个职业,她身为一个新闻记者更是瞧不起专门挖掘别人私生活制造绯闻的娱乐记者,那样的一个群体根本就不配称之为记者,让她到那边去,她会疯掉的。
“邢主播,你,我……”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格外的苍白无力,甚至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