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兮伸了个懒腰,刚要开始思考,脑子里就响起了系统的警告音。
【宿主,你这是在用脑!宿主生命值累积-1!】
紧接着,粉色警告框弹出:【温馨提示:用脑过度会触发秃头惩罚哦~】
林悦兮:“......”
现在扣生命值都这么草率的吗?
下一秒,商城界面忽然弹出,《蛊术秘篇·血蚀心蛊》,标价6000爽点值。
系统语气殷勤:【宿主,这原本是中级商城才有的,为了避免你思虑过多,本统特意去申请的!你放心,绝版秘籍,物超所值!】
林悦兮盯着那数字,嘴角一抽,冷笑:【6500积分,你这破书就敢要6000?真把我当移动韭菜收割机了?】
系统:【......】
【宿主,这可是绝版秘籍啊!】系统赶紧推销,【而且本统是冒着风险帮你弄来的,你确定不要?】
林悦兮语气慵懒:【租,一个时辰,1000爽点值。】
系统:“......”
【宿主,租书一口价1500!】
林悦兮:【行啊,赊账。】
系统:【...宿主你这是抢劫!】
林悦兮慢悠悠地威胁道:【800,不租就举报你强买强卖。】
系统:“......”
它三秒后,它屈辱地认输。
一本泛黄的古籍落入她掌心,书页微微翻卷,像是沉睡许久的秘密被骤然唤醒。
——血蚀心蛊,寄生于人体心脉,每月需秘药温养,否则蛊虫啃食心脉,首至宿主体内枯竭而亡。
林悦兮指尖划过“骨笛”二字,目光微顿。
——无声之音,杀人于无形。
她缓缓合上古籍,脑海中闪回晕倒前那阵突如其来的耳鸣。本以为是虚脱,还强撑着塞了一口烧鹅。
现在看来——
那是催命之音。
林悦兮揉了揉太阳穴,想到胡太医的叮嘱,叹了口气。
既然不能用脑,那就只能麻烦别人了。
她微微抬眸,语气淡然:“来人,让沈凯来见我。”
她的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眸色幽深,心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希望他们,不要让自己太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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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己深,沈凯和李景崇一路追踪,最终在京兆府门前再度碰头。
京兆府阶前,三位紫袍大员面沉似水。夜风卷起停尸布,露出半张青白的脸——眼珠子瞪得活像被抢了食的饿鬼。
寂静之中,沈凯缓缓抬头,目光穿过翻飞的白布,看向天际。
夜色浓得要滴出墨,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方天佑沉声开口:“从这些尸首入手,把案子再梳理一遍。”
李景崇点头,依次揭开尸体上的白布,火光映出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
“郭嬷嬷及其儿媳。”
“颈部勒痕深入骨肉,生前挣扎激烈。”
“赵兴,京兆府狱卒,昨日畏罪自尽。”
白布之下,血迹暗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
李景崇一步步地走一步步的介绍,往最后两具尸体走去,白布下透出干涸的血迹。
他揭开一角,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被利器彻底毁去,仅衣饰还能辨认身份。
“死于城郊,五官被毁,身份不明,仅从衣着推断,此人有可能是银泰钱庄的东家,张德祥。”
沈凯眉心微蹙:“查过户籍了吗?”
李景崇淡淡道:“他们自称福建人,口音却无一丝乡音。”
沈凯皱眉:“理由?”
李景崇抬眸,唇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走南闯北,口音淡化。”
沈凯若有所思。
李景崇似笑非笑,补充道:“张德安吃馄饨要加辣油。”
方天佑一愣:“这有何不对?”
李景崇轻嗤:“福建士族,祖训不食辛辣。”
——他撒谎了。
李景崇缓缓举起火把,声音微沉:“这具尸首,在聚兴赌坊的地窖发现,身份未明...但从他身上,属下找到了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半烧的账本,摊开在桌案上,目光扫过三位大人,“此账本虽损毁严重,但部分名字仍依稀可见。”
甄政通伸手接过,烛光映照下,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被火燎得模糊不清,唯有少数几行尚可辨认。
方天佑和吴子昂探身查看,三人沉默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一个也不认识啊,看什么???
李景崇平静解释:“庄熙,兵部尚书的幕僚。”
方天佑指尖顿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余昂,英国公府的长史。”
吴子昂瞳孔微缩,目光一瞬间变得阴沉。
“汤昊。”
他声音一顿,目光扫过三人,缓缓道:“睿王宠妾的亲弟弟。”
甄政通的呼吸骤然一滞,眉头皱得更紧。
“...还有户部侍郎冯修的次子。”
“吏部尚书方允的亲外甥。”
“武定伯的弟弟。”
一个个名字落下,气氛逐渐凝滞,像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透不进半点风。
——这些人,几乎全是当年圣上与摄政王相争时的定鼎之臣。
如今,他们却与这账册扯上了干系。
方方天佑抬眼,与吴子昂对视一瞬,两人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不言而喻的沉重。
他们不是不想查下去。
只是这一查,牵扯的,便不仅是赌坊、钱庄、青楼,而是整个朝堂...
甚至,是圣上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