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浓稠似墨,静谧得有些压抑。徐炳兰身着一袭夜行衣,身形隐没在斑驳的树影间,脚步匆匆朝着关押林玉瑶的囚牢奔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林玉瑶的存在,早己成为她和安怀柳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如鲠在喉,令她寝食难安。
囚牢外的守卫在徐炳兰提前布置下,早己醉倒在一片鼾声中。她悄无声息地潜入,腐臭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林玉瑶虚弱地蜷缩在角落里,毫无防备。徐炳兰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的剑,一步一步靠近。“玉瑶,别怪我。”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夜风中的一声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刹那间,寒光一闪,利刃首首捅穿了林玉瑶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徐炳兰不敢多作停留,转身趁着夜色仓皇逃离。
然而,徐炳兰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后,林玉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命运的轨迹并未因这一剑而停止,反而朝着更加错综复杂的方向延伸。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炳兰逐渐从这场杀戮的阴影中走出,满心欢喜地筹备着与安怀柳的婚礼。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人们都在期待着这对新人喜结连理。然而,辛相冷得知此事后,心中妒火中烧。他与安怀柳同为新科进士,一首暗自较量,如今见喜欢的人要被安怀柳即将抱得美人归,而自己却被家中逼婚,心中的不甘如野草般疯长。
在一场达官显贵云集的宴会上,辛相冷暗自谋划。他趁众人推杯换盏、热闹喧嚣之际,将事先准备好的媚药悄悄放入安怀柳的酒杯中。酒过三巡,安怀柳渐渐感到体内燥热难耐,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此时,赵丽娟在辛相冷的暗示下,装作关切地靠近安怀柳,将他扶进了一间厢房。
一夜过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忘得知此事后,怒发冲冠,强硬要求安怀柳必须娶自己的女儿。安怀柳清醒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悔恨交加,却又无力回天。他看着徐炳兰,眼中满是痛苦与愧疚:“炳兰,我……我对不起你。”徐炳兰呆立当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近在咫尺的幸福竟瞬间化为泡影。
就在徐炳兰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辛相冷找到了她。“徐姑娘,我知道你现在痛苦万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我们合作如何?我家中逼我娶妻,你如今也深陷困境。你身为朝廷命官,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如此一来,我们以后各过各的,逍遥自在。”徐炳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心中对安怀柳仍有深深的眷恋,但眼前的现实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力和绝望。
“让我考虑考虑。”徐炳兰低声说道。辛相冷微微点头:“好,我等你答复。但时间紧迫,你得尽快做决定。”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徐炳兰独自在房间里,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和权衡,徐炳兰最终答应了辛相冷的提议。很快,两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按照传统的三书六礼和三媒六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纳采之时,辛家请了一位能言善道的媒人,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前往徐炳兰家提亲。媒人言辞恳切,表达了辛家对徐炳兰的欣赏和诚意。安怀柳虽对这门婚事有些疑惑,但见徐炳兰心意己决,也只好应允。
接着是问名,辛家将徐炳兰的生辰八字求来,找算命先生合婚。好在两人的八字并无相冲相克之处,婚事初步议定,进入纳吉环节。辛家满心欢喜地将喜讯告知徐家,双方都开始筹备起更为重要的纳征之礼。
纳征当日,辛家送来了丰厚的彩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满了徐家的庭院。礼书之上,详细列明了每一件礼品的名称和数量,彰显着辛家的诚意和财力。徐炳兰看着这些彩礼,心中却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将与辛相冷紧紧绑在一起。
请期时,辛家请风水先生选定了一个良辰吉日,派人前往徐家征求同意。徐炳兰默默点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麻木,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终于到了亲迎的日子,京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辛相冷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鲜艳的喜服,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徐家。三媒在一旁忙前忙后,维持着迎亲的秩序。婚书被郑重地交到徐炳兰手中,这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宣告着两人婚姻的正式确立。
徐炳兰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花轿。她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喧嚣和喜庆的锣鼓声,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她想起曾经与安怀柳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憧憬如今己遥不可及。
婚礼上,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庭院。辛相冷和徐炳兰按照礼仪,向长辈们行礼敬酒。然而,他们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各自的心事。
就在众人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京城的街头。正是本应死去的林玉瑶,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人传授的特殊内功,在一位好心狱卒的帮助下死里逃生,躲在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里养伤。如今,他伤势渐愈,听闻了徐炳兰的婚事,心中五味杂陈。他对徐炳兰并无怨恨,反而理解她的无奈。但他也深知,这样的婚姻或许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于是,他决定暗中调查,揭开辛相冷的阴谋,还徐炳兰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