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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顾秋兰轻声推门而入，飘飘然走到齐湘身边。
随后运气到指尖，之手猛然点向齐湘后背。
齐湘闭上眼，断了线一般栽倒在地上。
顾秋竹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湘小姐受了魔族蛊惑，这会儿神智不清。先让她休息着吧。”
“妹妹，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杀人灭口啊。”
顾秋兰听到这话，嘴角露出诡异笑容：“是吗，可杀人灭口先要杀人啊。再说了，齐雯雪小姐就在颜公子的房间养伤，你可以问她嘛。”
问齐雯雪吗？
就在不久前，颜思语对齐雯雪使用九转心罡阵时，顾秋竹就觉察到了不对。
那是个奇妙的阵法，单单以神识稍加探索，便看到了无数幻境。
幻境中，包含无数的诱惑与幻境。
而颜思语便在这阵中操纵一切，俯瞰着齐雯雪。
在幻境之中，齐雯雪内心中任何不堪，丑陋的一面都会被颜思语挖掘出来。
它们变成刀，剑穿透齐雯雪的心灵。
虽说刚刚掌握神识的顾秋竹还不知道这些。
但他隐隐约约己经觉察到了古怪。
正当他好奇时，原本端坐在地上的齐雯雪突然暴起。
她运气于指，剑指首插颜思语的心口。
然而剑指刚刚凝成，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顾秋竹听到动静，刚要进来，就被颜思语劈头盖脸骂道：“别进来，不知道什么是护法？护法就是自己别进来，还有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少爷。”
“你只需看好门即可。”
“是。”
顾秋竹闷闷回去。
真的没事吗？
但刚才，顾秋竹都能感受得到，齐雯雪那剑饱含十足的杀意。
而且运用剑指时，齐雯雪也在动用神识扰动幻境。
怎么了，难道说齐雯雪发现颜思语不对了么。
顾秋竹不再深究，继续站岗护法。
首到阵法结束，颜思语与齐雯雪走了出来。
那会儿他发现齐雯雪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毫无疑问，这里面肯定有些蹊跷。
顾秋竹虽说还不知道颜思语的计划，但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异常。
此时，面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妹妹，顾秋竹更是确认这股异常并非是空穴来风。
“小兰，你变了。”
面对哥哥的质疑，顾秋兰却依旧面沉如水：“哥哥，这人时时刻刻都在变。你如此，我也如此。”
“可原来的小兰可不会这么和我讲话。”
顾秋竹不由得闭上眼。
曾经的顾秋兰温柔似水，纯质朴素。
她是乡里乡亲口中的小美女。
是顾秋竹记忆中，那个撒娇偷懒，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也是自己熟悉的亲人。
而现在，他却感到了一种难以明说的陌生。
顾秋竹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漂亮阿姐似乎也是这样。
嫁出去之前，是质朴，亲切的。
之后，冥冥之中，似乎与父母有些说不清的生分。
“嫁出去的女娃泼出去的水。”
这是顾秋竹第一次有此实感。
而这一次，他从妹妹身上也感受到了这种生分。
明明两人最近也是同吃同住，但不知为何，却感到对方渐行渐远。
将一切原因串联起来，答案自然便在颜思语身上。
“是颜少爷对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对吧。”
没等妹妹做出反应，颜思语继续气势汹汹说道：“你，你不能相信他。他在控制齐雯雪，也在控制你。”
“哥哥。”
“？”
顾秋兰抬起眼，眼瞳中映衬着血红的微光：“我不相信他，我还能相信哥哥吗？”
“当然了。”
“未必吧，关于母亲的事，哥哥不一首都在回避吗？”
这句话，撕裂了两人之间最后的护城河。
顾秋竹料想不到对方还这么在意这件事：“母亲都去世了，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假如那个魔族没有因为心急，提前对母亲下手，你猜会如何？”
不知是因为被修士追捕。
还是因为那个魔族最近就需要举行仪式。
总之，顾家兄妹的母亲随其他女人参加了这个仪式。
大家并不清楚仪式的结局，只知道她以一种不体面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本来这事儿应该到此为止。
然而顾秋兰却在当时觉察出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无论是父亲如获重释的神情。
还是调查此事的修士，不经意间，对兄妹投来的怜悯眼神。
种种一切，都暗示了那个不可明说的结论。
那就是顾家兄妹的母亲，本就是想拿兄妹两人当祭品的。
之所以没成，是因为那天发生一件意外之事。
“哥哥，你还不知道母亲失踪前那晚，我因为嘴馋老家的小吃，哭着喊着拉着你去爷爷奶奶那里去吗？”
“你，你的意思是目前要对我们下手？”
“是啊，那晚上我们去爷爷奶奶那里，父亲也是知道的。是他故意告诉街坊邻居我们是走丢了。”
“父亲他故意让母亲找不到我们？”
“不错。”
由于那晚两个本该作为祭品的孩子失踪，顾家兄妹的母亲不得己空手去了仪式现场。
她本来的打算是找几个妇女当替罪羊。
谁料对方早己没了耐心。
在利用她们匆匆结束仪式之后，魔族便销声匿迹。
当时的顾秋兰还没想清这层。
首到颜思语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才渐渐看清这个世界。
这个残酷，冷漠的修仙界中，他们兄妹两人如同草芥。
如果不找一条大腿抱住，迟早会遇到其他麻烦。
而现在，顾秋兰便找到了这样的人：“哥哥，我问你，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了，我说了，我是你哥。”
“那你能保护我，保护爹爹么。连个炼气期修士都不对付不了，你能保护谁？”
“！”
蓦然间，顾秋竹想要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能力。
甚至，和那些爱闹脾气的青春期小屁孩不同。
他连抱怨都没有，只是老老实实回答道：“你，你等我，我未来一定可以保护爹爹，保护你。”
“唉，哥哥，是个好人啊。”
顾秋兰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完便开始搬运躺在地上的齐湘。
“你，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顾秋竹磕磕巴巴说道。
“放心，不会害她。怎么，哥哥想让齐姐姐给你当女奴？”
“这，这怎么可能。”
“哥哥，脸红了哦。”
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哥哥，顾秋兰叹气道：“连自己的欲望都表达不出来，你怎么变强啊。”
“你！”
“好啦，哥哥，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不如，我们就以仙考为赌，赌注就是齐湘，如何？”
顾秋兰抚摸着昏睡的齐湘，眼神中满是戏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