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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客厅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姚母坐在沙发中央，双手紧握着一杯己经凉透的茶，指节微微发白。姚父坐在她身旁，不时偷瞄妻子的脸色。莲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双手轻轻搭在隆起的腹部，神色忐忑。
"莲花啊，"姚母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和你爸商量了一晚上..."
莲花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仿佛这样能保护未出世的孩子。自从姐姐去世后，她第一次被单独叫到姚家谈话。
姚父清了清嗓子，接过话头："莲花，我们想问问你，关于孩子的事..."
"爸，妈，你们放心，"莲花急忙说，"等孩子出生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也会经常带他们来看望你们。姐姐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女儿。"
姚母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放下茶杯，陶瓷杯底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傻孩子，我们不是担心这个。你就是你爸的亲生女儿。你爸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如果我早知道这事。也不会让你在外面受这么大的罪。你爸对不起你妈和你。我也有责任。"她深吸一口气，"我和你爸...我们想...如果你真的怀的是双胞胎，能不能让其中一个孩子姓姚？"
莲花瞪大了眼睛，一时语塞。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请求。
姚父赶紧解释："我们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娜娜走了，我们姚家这一脉就...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完全理解。"
客厅陷入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莲花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思绪万千。她想起姐姐生前对她的照顾，想起姚父姚母这些天对她的关心，也想起傻丈夫孙壮和婆婆李花期待的眼神。
"我...我需要和孙壮还有婆婆商量一下。"莲花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姚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笑容："当然，这是大事，应该好好商量。"还有一个事，姚娜的母亲看了看姚父，姚父点了点头。姚母说，莲花，你和你丈夫孙壮的事，我了解了。你们的婚姻在法律上是不承认的。因为孙壮有智障。如果你离婚，会被法律认可的。你还那么年轻，在城市完全找一个好的，有工作的。因为你以后要在城市生活。
离开姚家时，莲花觉得脚步异常沉重。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她却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上。
莲花和李守兔李柔打了招呼，说要回老家。回到家，婆婆李花正在厨房准备晚餐。见莲花回来，李花擦了擦手迎上来："怎么样？我听说姚娜去世了？真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莲花没有说话。
莲花一下午都躺在床上。孙壮还想和莲花做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被莲花拒绝了。咬了咬嘴唇，不知如何开口。李花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莲花脸色不对，立刻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不是孩子的问题..."莲花摇摇头，拉着丈夫和婆婆在餐桌旁坐下，"是姚家爸妈...他们希望如果我怀的是双胞胎，能让其中一个孩子姓姚。"
孙壮不懂，李花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他们失去女儿，想延续姚家的香火吧。"
"可是孩子是我们孙的血脉啊！"李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莲花让孙壮出去玩。
莲花握住李花的手："妈，姚娜姐对我恩重如山，她父母现在也是我的父母。如果没有姐姐，我可能早就..."李花看着儿媳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虽然还没想好，更理解失去独女的姚家父母的痛苦。
"莲花，"李花轻声说，"你先别着急。这事我们得好好想想。"
莲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对李花说，妈，我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姓姚咋样。再说，咱们也不能让王猎户知道。现在我城里的爸妈把我姐姚娜的房子给我住了。到时候你显怀了，你也过去，那里也没有人认识咱们。我怀的是孙壮的，无论是男是女都姓孙。李花听了，也比较合理。再说自己的孩子姓姚，也在将来有个好生活。然后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看到一家人生活越来越好，都很高兴。晚上，莲花让孙壮睡觉，自己到了李花的房间，看到莲花来，李花让莲花躺在自己身边说，莲花，咱们虽说是母女，其实就和姐妹一样。虽然姚娜给孙壮做了亲子鉴定，但是还是想问莲花，莲花，你肚子的孩子真是孙壮的。莲花一惊，然后说，妈，这不医院都出证明了。栓柱和孙壮都在跟前，当场抽的血。李花又问，孙壮知道和你睡觉？莲花诡异地看了一眼婆婆李花说，你没听她刚才要和我玩老鹰捉小鸡？说完脸红了。
莲花怕婆婆李花再问，转过话题说，你肚子里真的是老猎户王长顺的。李花说是的，我原来的男人和孙小歪两个加起来也没有他一半厉害。两个女人的悄悄话越说越多。
夜深人静，莲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孙壮背对着她。莲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的动静，泪水无声滑落。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出生你可要长的像妈妈，.."她在心里默默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