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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黎春晚的话，两个人都明显一愣，黑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黎春晚又说了一遍：“成为恶人可以杀人，不对吗？”
而红衣人这时候有些激动了，她说：“哈哈，真的没想到，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也不重要，既然你己经选好了，那就接下我的委托吧……”
在一个人类杀不了人类的世界，拥有一个可以杀人的技能，这还不强吗？
黑衣人咬了咬牙，阻止道：“不行！我还可以再加筹码！”
说罢，他便将条约上的【启动资金】1500元改成了2500元，又在下面加了一个【A级道具自选礼盒】。
“怎么样？这个条件你可以接受了吗？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
黎春晚其实不相信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但是自己也还没摸清对方的底，不知道如果再要求的话会不会激怒对方。
红衣人受不了，骂他：“你要点脸行不行？”
黎春晚又想了想，说：“这样看你这个还真挺好的。”
虽然杀不了人，但是基础高啊。
见她在犹豫，红衣人也不甘示弱说：“虽然我没法给你这些，但是我可以在每次委托完成后给你额外奖励。”
“什么额外奖励？”
“这个，我没法说……”
“那不就是画大饼吗？”
“很丰厚的！”
但黑衣人又插嘴道：“别信她的，你要是选了他们，是有几率会被迫死掉的，我就没事！”
红衣人见他连这种事都搬出来了，怒气冲冲地盯着黑衣人，片刻后，又恢复了冷静。
她平静地说：“呵，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我再找就是了。”
话音刚落，红衣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黎春晚看向黑衣人，但是迟迟没有签字。
黑衣人有点困惑地问道：“呃，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说【善人】在路上吗？”
闻言，黑衣人松了口气说：“那个你就不用管了，他们在路上出了点事，不会来了。”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当然了，黑衣人内心暗想，他刚才就叫同伙去把那个【善人】派的拦住了，不会有人再打扰自己了。
“这样啊，不过我还有些事没弄清楚。”
“什么事？”
“为什么非要抢我这一个人，不是有三万多的人吗？”
黑衣人微微张嘴，然后说道：“你以为这三万人都活下来了？最多也就三分之一，虽然你通关的这两个世界是专门降低过难度的，但你的表现依旧很精彩，我看的一清二楚，你是人才啊。”
“想签人才，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黎春晚眼睛一亮，说道：“你承认你是人了？”
黑衣人瞬间噎住：“……”
他又说：“这不重要。”
“不，很重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原因又是什么？”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等你能通过最后一个世界，一切自然就会大白了。”
黎春晚又问：“你，曾经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快签名吧，如果在下个世界你连启动资金都没有，马上就得落地成盒了。”
这家伙还知道落地成盒？那究竟是那哪个时代的人呢？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但黎春晚还是继续问：“那你们之前给我打赏的目的是什么？”
“解释不清，你理解为投资就对了。”
黎春晚又浏览一遍条约，确定没有什么霸王条款后，她慢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且能让她这么快做决定，还是因为其中一条——该委托在进入下一个世界时失效。
也就是说，这不是什么终身卖身契，只要通关下一个世界，下下个世界可以重新签。
黑衣人见她完成了，嘴角勾了起来，看起来很高兴。
黎春晚问：“对你的好处很大么？”
“哼哼，那当然，像你这样在善恶间左右摇摆的人可不多。”
“可这不符合中立的定义。”
中立，它的意思是，不站队任何一方，或者说既不是善也不是恶。
但黎春晚她又善又恶。
“那种只是你们认为的，中立不过就是表面意思而己，善恶也是，只要你做的事不是善也不是恶就可以。”
条约里也写了，不会阻止黎春晚获得另外两方的打赏，但是每次只能接一条委托。
“你刚才说会被迫死掉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有条不紊地解释着：“如果你接受了【恶人】的委托，却一首都在做好事，你的价值就会降低，一旦越过了最低限度，就会被世界怪物吞噬，你在上一个世界也看到了，你们就像股票一样，能否完成任务也代表你们的价值，没价值了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要是死了，到时候我也得亏死。”
“我们中立就不同了，反正你做什么都是中立，自然不用考虑那些怪物。”
他又说：“不过你居然有胆量挑战那只怪物，虽然它的危险性随世界难度降低了，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面对的……”
她又问：“再跟我讲一下具体的打赏机制。”
可黑衣人却摆摆手。
“那没法了，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房间马上恢复了寂静。
怪不得刚才那个红衣人不愿意再跟他争下去，原来是因为有时间限制啊。
而在另一边，几个黑衣人正聚在一张圆桌前，有男有女，嘴上带着笑，仿佛在为什么而得意。
其中一个黑衣人问：“你签到那个人了吗？”
被问的那位笑着答道：“那当然，她的价值可不小，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新的鼎盛时期……”
他的话音刚落，圆桌前的几位黑衣人便哈哈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什么非常值得高兴的。
“哈哈，那你可得看好她，最好让她永远只接受我们的委托。”
“我知道，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而这边黎春晚正揉着太阳穴，突然接入这么多信息，让她有点头疼。
而让她更头疼的是，当她拉开窗帘，才发现家楼下己经停了一辆奔驰，黎春晚当然知道那是谁。
而姑姑黎染的声音也从客厅传了过来：“小晚啊，依依来找你了，己经到家里了！”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急促而快速，黎春晚还没来得及回姑姑的话，卧室的门就又被打开了。
砰——！
黎春晚：不是，门都要坏了好不好。
只见李依依喘着粗气，身穿着艳红的半身裙，露出修长而的大腿，横在门口，她的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下显得有些杂乱。
她抬头叫道：“串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