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师尊师兄们大家晚上好。”
云皎正抬起手打招呼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一把抓住。
她诶诶诶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萧临强大的气场里。
习明礼一众目送远去。
郝多肉:“祖师爷是生气了?”
蛮野:“肯定的啊,脸都黑了,拉得比驴子还长。”
三师兄捂住大师兄的嘴,“大师兄,你少说两句吧!别祖师爷回头给你一剑。”
“那不得行,祖师爷的剑在关禁闭来着。”
温柔月色下,云皎的心脏却跳动得剧烈。
糟了。
真的糟了。
云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完了。
因为此时此刻牢牢拽着她手腕跟牛一样往前冲的祖师爷,很!生!气!
她的脑子宛如第一天相遇时一样疯狂运转。
死脑子,快想办法啊!
有了!
“祖师爷,我刚刚是不是可厉害了!黑气真的能被我这个金点吸收!”
“好痛!”她惊叫一声,腕间桎梏住她的力量松了一些。
她难道说错话了吗?还以为祖师爷会表扬她厉害……
“不要欺负姐姐,她的手都被你抓红了!”白宴终于追上了,一口咬住萧临的胳膊。
“你怎么也来了,边去。”萧临宽袖一挥,白宴就呈抛物线状甩得老远。
“它会受伤的!”云皎焦急的想去追,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受伤?”他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会受伤?”
“肯定会受伤啊,它……”
“如果刚刚你没吸成功黑气呢?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卧槽,祖师爷为什么这么激动啊。
云皎疯狂运转的大脑转来了答案。
“我,我这不是没事嘛,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会让你这个血包没事就放血的……”
而且她发誓,刚刚追黑气的时候,她真的完全没有想过祖师爷会替她受伤这个前提。
应该说,她完全没觉得自己会受伤。
而且不还有白宴在嘛,虽然……不过聊胜于无啊。
况且那么弱鸡的黑气,谁会怕啊。
“这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
“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稍有不慎你就会死!”
“我说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让你受伤的可以了吧。”
云皎有点来火了,这人怎么回事,抓着她一通训。
从小到大,谁都没对她大声说话过。
而且她明明是做了好事!那个黑气不是她的话,现在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关心你,他害怕你受伤,刚刚他也完全没想到你们两之间的生死劫。”
“臭狐狸,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很快飘回来的白宴双手抱臂,狐模狐样的,“我看你们两都是哑巴,还好有我这张嘴。”
“关心嘛,就要说出来,不然给谁猜呢?”
“要不是我,你们不就误会了?”
云皎懂了。
祖师爷是像刚刚她担心白宴一样,在担心她受伤!
他是在生气,她区区凡人却以身试险的这个举动。
云皎瞬间不气了。
萧临看着她的小虎牙由远及近,而后,她张开双臂抱住了自己。
“祖师爷,你放心!我很惜命的,也谢谢你关心我。”
她说完,笑着仰头看他。
然后忽然一顿,脸贴着他的胸膛,“什么东西跳这么快?你不会是受了刺激身体又不好了吧?”
是,是受刺激了,但是是别的刺激。
萧临把人拎开。
“什么感觉?”
“感觉你人特好,我好喜欢这样的祖师爷!”
“……”
白宴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鸡蛋出来,放在祖师爷的头顶。
“你在干什么?”
白宴笑,“我在热鸡蛋呢。”
“有多远,滚多远。”
为了避免再次被抛物线扔走,白宴真的离开了。
终于回归安静,但萧临觉得,哪哪都不再安静。
“我是说,你吸食了堕神黑气以后感觉如何?”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体里有没有什么陌生气流在乱窜?”
现在他可以确定,云皎真的很不一样,或许是天煞孤星的体质,又或许是他月牙印记带来的这个金点。
总之,她,绝非凡人。
但一旦黑气不是被吸入,而是窜入了她的体内,或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是气运的开关,更是定时炸弹。
最关键是,被黑气侵染的人类,即使没有当场暴毙,下场也只会更惨。
“没有,而且啊,黑气是黑芝麻味的!”
“胡闹。”
萧临别过眼,“早点休息,明天跟我去封印阵探查有没有溢出的黑气。”
“为什么不现在去?”
“你不用休息吗?”
“我不用啊!”云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神清气爽,精神倍儿好。
其实她撒谎了,她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游走,但绝不是不好的感觉。
但怕祖师爷过度担忧,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这个黑气吸入金点给她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可以用西个字概括。
物归原主。
但可能因为黑气太少了,那个感觉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
不过这己经证明了,她完全可以吸食黑气。
只要知道一次吸食的量,这个堕神残魂岂不迟早是她的美味大餐?
封印阵下,有什么东西突然瑟瑟发抖了一下。
如果真的能实现的话,她就真的不再是天煞孤星,而是整个宗门,乃至六界的天降祥瑞了!
带着这份美好的期待,云皎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她就知道完了。
一旦人觉得自己睡得很舒服,那就证明……
“迟到了啊啊啊!”
“完了,祖师爷要骂死人了。”
云皎洗漱换衣的速度简首是一流,嘴里叼着一个馒头急匆匆的就推开门。
从始至终她都没发现有一只雀鸟在她窗前用嘴笃笃的啄着窗户。
在看到她着急忙慌的起床后,便振翅飞走。
边飞边叽叽喳喳:叫起来咯,叫起来咯~回去复命咯~
一只脚刚跨出门的云皎顿住了一会儿,她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铜镜前。
铜镜里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素衣粉黛之下可谓惊艳绝伦。
她拿起妆奁里的一枝古树造型的发钗,上面坠着一颗圆溜溜的珍珠,坠下来时啷当轻响。
抿着唇犹豫了一会,还是别在了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