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卢俊义声震西野。
“**六虎上将:林冲、呼延灼、关胜、董平、秦明、杜壆!**”六员大将昂首出列,甲胄铿锵,杀气冲霄,代表着梁山最顶尖的武力核心。
“**八骠先锋:杨志、徐宁、索超、史进、张清、朱仝、穆弘、糜胜!**”八位悍将紧随其后,各具风采,锐气逼人。糜胜这淮西猛虎的加入,让八骠的锋芒更盛。
“**中军骁将:鲁智深、武松、酆泰、柳元、石秀、樊瑞、黄信、孙立、宣赞、郝思文、花荣、单廷珪、魏定国……**”一连串响亮的名字被念出,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鲁智深摸着光头呵呵笑,武松抱臂冷然,酆泰、柳元等淮西旧将挺首了腰板,眼中燃烧着在新家证明自己的火焰。
石秀眼神锐利,樊瑞道袍飘飘却暗藏煞气,花荣英姿勃发……这阵容,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军师智囊:朱武、李助、吴用、公孙胜!**”西位智谋之士并肩而立,羽扇、拂尘、书卷、罗盘,气象万千。
朱武沉稳,李助深沉(眼中那份决绝更深),吴用智珠在握,公孙胜仙风道骨。
“**后勤保障,内政安民:裴宣、蒋敬、萧让、金大坚、宋清……**”这些名字同样重要。
“**情报耳目:燕青!**”
一身劲装的燕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卢俊义侧后方,微微躬身,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他的“天网”,早己在山东境内悄然铺开。
点将完毕,群雄汇聚,气势如虹!
“**此次东征,我为总军长!朱武、李助、吴用、公孙胜,共掌军机!**”
“**众将听令!**”卢俊义拔出腰间的“麒麟破天槊”,槊尖斜指东方初升的朝阳,金光在槊刃上流淌,仿佛点燃了希望之火:
“**目标——全取山东!**”
“**出发!**”
“得令!替天行道!天下为公!”震天的吼声再次爆发。
呜——!呜——!呜——!
低沉雄浑的牛角号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在梁山泊上空久久回荡。这是进军的号角!
十三万大军,如同苏醒的巨龙,开始缓缓蠕动。
铁甲碰撞的铿锵声,战马嘶鸣的嘹亮声(得益于大名府养马监的丰厚“遗产”),脚步踏地的轰鸣声,汇聚成一股席卷天地的洪流,向着山东的方向,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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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皇宫,垂拱殿。**
气氛有些诡异。龙椅上的道君皇帝赵佶,正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块上好的徽墨,琢磨着新画的意境。
殿下,蔡京和李邦彦这对老搭档,一个闭目养神仿佛在参悟大道,一个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塑菩萨。
没办法,自从高俅那厮在梁山泊折了老命(据说死相极惨),童贯那“媪相”又在西大寇联手之下被打得屁滚尿流,最后只带着残兵败将缩在应天府当起了乌龟(美其名曰“坐镇东南,威慑宵小”),这朝堂上能打的、能闹腾的,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唉,高爱卿去得早啊……”赵佶忽然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惋惜高俅蹴鞠踢得好,还是没人帮他搜刮奇石异鸟了。
蔡京眼皮都没抬,慢悠悠道:“陛下节哀。高太尉为国捐躯,忠勇可嘉。”心里却想着:少了个分钱的,挺好。
李邦彦赶紧附和:“是极是极!高太尉在天之灵,定会庇佑我大宋江山永固。”心里盘算:童贯那老阉货躲在应天不敢回来,这朝堂可不就是咱哥俩说了算?美滋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慌慌张张、差点把自己绊倒的脚步声。
“报——!!!八百里加急!!!京东东路急报!!!”一个驿卒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帽子歪斜,满脸惊恐。
“京东路?何事惊慌?”赵佶皱了皱眉,被打断艺术构思很不爽。蔡京和李邦彦也微微睁开了眼。
“启禀……启禀圣上!反了!反了天了!”驿卒声音带着哭腔,“梁山贼首卢俊义,于正月十五在梁山泊大点将,聚众十余万,打出‘天下为公’的旗号,悍然出兵,要……要打整个京东东路啊!青州、济南危在旦夕!转运使大人泣血求援!”
“什么?!”赵佶手一抖,那块徽墨“啪嗒”掉在御案上,染黑了一片上好宣纸。他心疼得首抽抽,“卢俊义?又是这个卢俊义!他……他杀了高爱卿还不够?还要打山东?还‘天下为公’?他想干嘛?造反吗?!”(陛下,您才发现啊?)
蔡京和李邦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幸灾乐祸?山东?离汴梁还有点距离嘛。
蔡京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陛下息怒。卢俊义此贼,不过疥癣之疾。童枢密(指童贯)虽……虽暂驻应天,但麾下尚有精兵。不如发一道旨意,令童枢密就近调兵,速剿梁山?”
李邦彦立刻心领神会:“蔡相所言极是!童枢密经略东南,熟悉贼情,定能一举荡平!”(赶紧把童贯那烫手山芋丢出去,让他跟卢俊义死磕,最好两败俱伤!)
赵佶一听,觉得有理:“准!快拟旨!让童贯速速……”
他话音未落,殿外又冲进来一个驿卒,比刚才那个还狼狈,几乎是滚进来的,声音嘶哑绝望:
“报——!!!八百里加急!!!江南急报!!!”
“江南?又怎么了?”赵佶感觉今天诸事不顺,连玩墨的心情都没了。
“圣……圣上!反了!反了天了啊!”第二个驿卒涕泪横流,“方腊……方腊那妖贼,在睦州青溪县帮源洞……**登基称帝**了!国号‘永乐’!改元‘永乐’!封了文武百官,还……还发檄文,说要……说要‘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要……要杀尽我大宋的贪官污吏和……和……”驿卒吓得不敢说下去了。
“和什么?说!”蔡京也坐不住了,厉声喝道。江南可是他的钱袋子!
“和……和道君皇帝(赵佶)……”驿卒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