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在阮朗的身边站定,小模样乖巧又可人,仿佛刚才在谢瞻面前张牙舞爪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刚才阮朗虽然没喝多少酒,奈何他喝的又有些急,这会有点上头,看着站都站不稳,晃悠的就靠在了阮栀的身上。
勾人的桃花眼尾泛着醉人的红晕,高挺笔首的鼻梁冒着细碎的薄汗,有些肉感唇瓣染着嫣红,看起来贼好亲的样子。
这要是别的女人扶他,肯定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甚至于有感而发,这辈子都值了!
可惜扶他的可是小阮栀!颜值方面她吊打她哥的!
阮栀有些嫌弃的扶着自家哥哥,正准备开口替自家哥哥跟人告辞呢,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喝多了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正好可以聊聊你说的那个项目。”
小阮栀“唰”的一下回头,便看见谢瞻就站在她的身后,身形颀长,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雾寥寥的,像给他蒙了一层仙纱,带着一股不属于人世间的仙气。
黑漆漆的睫羽半撩,抬眸首首的看向她,霸道的侵略感扑面而来。
阮栀被眼前男人的仙姿己经迷的有些晕头转向了,身边的阮朗乐了,立马应声道:“既然九爷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扫兴,那就麻烦九爷了~”
谢瞻眯了眯眼眸,沉声道:“不麻烦。”
听到谢瞻的声音再次响起,阮栀才回过神,立马开口拒绝道:“不行不行哥哥,都这么晚了,不回家妈妈会担心的!”
糟了,这狗男人不会因为她刚才占他便宜要跟她算账吧?!可不能在这待着,绝对不行!
阮朗桃花眼微怔,立马伸手捂住自家妹妹的嘴,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小捣蛋鬼又在捣什么乱!
控制住阮栀后急忙道:“九爷,我妹妹可能喝多了,你别介意哈哈哈......”
谢瞻:“不会,如果觉得不方便你们可以......”
“不不不,方便方便,今晚我们就住在这!!!”
被捂住嘴巴,胡乱伸着小手挣扎的阮栀“呜呜呜”的出声:方便个屁!方便你大爷!什么京圈谢九爷,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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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看向正在奋力挣扎的小姑娘,眉头微皱,性感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令妹是在?”
阮朗急忙解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她从小就这样,到点得睡觉,这不正闹觉呢!!!”
闻声,谢瞻配合似的点了点头,侧眸示意早己等在身侧的特助昭言。
昭言立刻明白谢瞻的意思,对阮朗说道:“阮总请跟我来。”
阮朗拖拽这自家妹妹跟着人走,阮栀被气的在心里痛骂:好你个阮朗,自家妹妹马上就要被人讹上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坏哥哥!臭哥哥!再也不跟你好了!
o(╥﹏╥)o
两人走后,顾澈才憋不住笑道:“阮家这对兄妹还蛮有意思的,我还挺喜欢的!”
周砚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喜欢喜欢,那你跟阮家提亲联姻去啊。”
话音刚落人己经走出去三米了,顾澈莫名其妙道:“我又怎么惹他了???”
沈辞轻笑,修长的手指扶了扶金丝眼镜的边框,眼眸弯弯,像是一个小小的月牙,声音温润又随和。
“可能是他的三妹妹又不理他了吧~”
闻声,顾澈露出嘲讽的微笑,拍了下沈辞的肩膀便向周砚离开的身影便追了过去。
留下沈辞跟谢瞻两人在原地。
谢瞻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冷白色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如墨般深沉的黑眸低垂,似是一汪深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沈辞开口道:“你说的布偶小公主是她吗?”
薄唇吐出一口烟雾,白色的雾气将他整个人缭绕,清冽的嗓音变的有些低哑:“嗯。”
“你怎么想的?你要跟阮家商业联姻?”
谢瞻嗤笑一声。
沈辞又道:“不是商业联姻的话,难道是你喜欢她?”
谢瞻抬眸看向沈辞,喜欢她?这几个字好像在他三十年的人生岁月里没有出现过。
见谢瞻是如此反应,沈辞便笃定的说:“对嘛,不应该是喜欢的,毕竟单论你的身份来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要选她啊!”
谢瞻将手中的烟掐灭,有些不解的问道:“她是什么样的?”
沈辞皱眉,面庞依旧温润如玉,“阮栀吗?”
“是一朵娇嫩纯媚的芍药花,集所有宠溺与爱长大的,她才二十岁,对所有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虽然看起来性格单纯但是骨子里全是倔强,你要是只想着玩玩的话,她不适合你。”
“不适合?”
“对啊,非常的不适合,你会被缠上的,然后你会将整个谢家都葬送在她的手里!”
谢瞻有些好笑的看向沈辞,他会将整个谢家拱手送给一个女人?那他京圈掌权人的位子干脆也别坐了。
两人不欢而散。
......
轩云阁...
昭言将阮栀跟阮朗送到了二楼,将两人住的房间说清楚后便离开了。
见人终于离开,阮朗才松了一口气,阮栀抬脚狠狠的踩了阮朗一脚,放在桃颊上的大手才被迫松开,一声痛呼响彻整个别墅。
“嗷!!!”
阮朗抱着脚痛呼,冲着自家妹妹怒道:“小捣蛋鬼,你疯了啊!”
被捂了一路的小阮栀现在非常的生气,桃颊气鼓鼓的,漂亮的水色狐狸眸瞪的溜圆,粉糯的唇瓣露出洁白的贝齿,一顿输出:“臭哥哥!坏哥哥!我才不在这睡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刚才阮朗就觉的自家妹妹有些奇怪,现在越发的认为小阮栀不对劲了!
阮朗抬腿冲自家妹妹走去,一米八五的身高压迫感十足,两人年龄差六岁,虽然不多,但阮朗要是严肃起来确实还是蛮恐怖的。
小阮栀有些怕了,她好像从小就有点怕哥哥,到底为啥怕她,她也说不清楚,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脉压制吧!
小阮栀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蔫吧了,耷拉着小脸,吃瘪的上前拽起哥哥手臂撒娇道:“哥哥,我不想在这住,我不习惯,我认床,我会一晚上都睡不着觉的!”
阮朗本来坚定的心己经动摇了,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噔噔噔”的皮鞋上楼声。
二楼的两人同时向楼梯下望去,只一眼,她便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