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陆的起义余烬在苔藓婴儿掌心聚拢,凝成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炸裂,碎屑在空气中组成三维海图----冰棺坐标正在北极圈以每秒3公里的速度移动!
"那不是棺材..."阿狗的手术臂接入罗盘信号,"是[移动型噬魂殿]!"
显示屏放大画面:六条机械鲸拖着冰棺在冰川下疾驰,鲸眼投射着楚怀仁的脑电波图谱。每经过一处海底火山,棺体就吸收岩浆能量生长出新的《黑市契约》章节。
众人追击至白令海峡时,领头机械鲸突然自爆。漂浮的残骸上,鲸脂层显露出仁和医院原始蓝图----手术室位置标着血红十字,正是叶青眉当年刺杀楚怀仁的坐标!
"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噬魂殿核心..."楚阳的焦骨针刺入鲸骨。骨缝渗出黑色脑脊液,在空中凝成楚怀仁的[临终记忆]:
“冰棺里根本没有人”
“只有一颗浸泡在液氮中的大脑”
“皮层沟回刻满反写的《大医精诚》”
北极冰盖上矗立着契约文字垒成的巨墙。医主克隆体站在墙顶,手中握着从冰棺拆下的[脑神经束]----每根神经都缠绕着一条休眠的会计虫。
"欢迎参加最终拍卖会。"医主挥动神经束,冰川裂开露出拍卖场:
---- 左半区陈列着从循环中提取的[纯洁医疗记忆](起拍价:10万健康年)
---- 右半区悬浮着苏嫣然未焚尽的[意识残片](仅接受痛觉神经支付)
苔藓婴儿突然冲向拍卖台,心口钥匙疤痕与冰棺大脑产生共振----棺中液氮瞬间沸腾!
沸腾的液氮中,楚怀仁的大脑浮出。医主将神经束插入脑干,整个冰川开始坍缩成[医学黑洞]。
楚阳的[金焰针]与叶青眉虚影的[红焰针]同时刺入黑洞视界。在事件临界点,众人看见:
---- 黑洞内部是仁和医院初建时的场景
---- 年轻的叶青眉正在产科接生第一个婴儿
---- 楚怀仁偷偷将《黑市契约》初稿塞进婴儿襁褓
"原来循环的起点在这里..."焦骨针突然自行折弯,针尖指向接生台上的婴儿——正是现在的苔藓婴儿!
医主狂笑着引爆神经束。黑洞收缩的刹那,楚阳将双焰针扎入婴儿心口疤痕。时间突然倒流:
---- 冰棺大脑的沟回文字褪色
---- 会计虫退化成普通蛔虫
---- 拍卖场还原为洁白产房
当时间回溯至婴儿初啼的瞬间,叶青眉突然夺过楚怀仁手中的契约初稿,用产床血水将其改写为:
"凡新生者皆具行医权"
"凡病痛皆归众生共担"
崩塌的冰川上,苔藓婴儿爬进空冰棺。棺内突然生长出神经脉络,与它心口的疤痕完美融合。
北极极光中浮现出299个叶青眉的虚影,她们同时割腕,血滴在雪地凝成世界地图——所有大陆的噬魂殿位置开始闪烁红灯。
楚怀仁的大脑最终化作雪水,渗入苔藓婴儿脚下的冻土。水中浮动着终极答案:
"恐惧的解药不是无畏"
"而是共担痛苦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