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年代,我是全国女首富

第7章 毒蛋壳与暗涌井水

加入书架
书名:
重生80年代,我是全国女首富
作者:
叁一崎
本章字数:
11832
更新时间:
2025-07-06

骄阳似火,炙烤着通往砖窑的小路,尘土飞扬,沾在汗水淋漓的皮肤上,带来粗糙的摩擦感。林招娣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脚步坚定而有力。背篓中,十七个茶叶蛋在井水的冰镇下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凉意,荷叶的清香与卤料的辛香交织,透过稻草缝隙,如同无声的号角,宣告着她们的归来。

远远地,窑工们便发现了她们的身影。

“快看!卖蛋的姑娘来了!”

“疤哥!你的救命恩人带着蛋来了!”

“快点!给我留几个!”

呼喊声如同热油中滴入的水滴,瞬间点燃了窑口的气氛。刚刚结束繁重劳作的窑工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粗粝窝头和咸菜疙瘩,涌向林招娣三人。他们伸出被汗水和煤灰染黑的双手,手中捏着汗湿的毛票和硬币,眼中闪烁着对美味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感激。

疤脸壮汉在工友的搀扶下,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明显好转。他一眼看到林招娣,便推开搀扶的人,大步流星地走来,重重地拍在林招娣瘦弱的肩膀上,声音洪亮而豪迈:“招娣姑娘!干得漂亮!昨日是疤哥我瞎了眼,从今往后,在砖窑这儿,谁敢碰你一根汗毛,就是跟我疤脸刘过不去!”他的目光如炬,扫视西周,“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疤哥!”

“招娣妹子,以后有事尽管说!”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响应,投向林招娣的目光充满了友好和敬佩。

“疤哥,您的蛋。”林招娣忍着肩膀的疼痛,从背篓中取出两个用干净荷叶包裹、个头最大的茶叶蛋,递了过去。这是她给予的特别待遇。

“哈哈!好!”疤哥接过带着凉意的蛋,不顾烫手,剥开便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地赞叹,“香!还是这么香!透心凉!舒坦!”他的吃相成了最好的广告。

“给我来一个!”

“我要两个!”

“钱!钱在这里!”

人群再次沸腾。十七个冰凉爽口、卤香西溢的茶叶蛋,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抢购一空,价格依然是五分钱一个,童叟无欺。林招娣负责收钱,王铁柱和张桂花手忙脚乱地递蛋、找零,小脸激动得通红。

当最后一个蛋被一个年轻的窑工小心翼翼地捧走,林招娣沉甸甸的背篓变得轻飘飘,取而代之的,是她腰间那个用破布缝制的小钱袋,变得鼓鼓囊囊,坠得她的腰带都往下沉了沉。

八毛五分钱!整整十七个五分硬币!还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这是她重生以来,真正意义上靠自己的努力、智慧(和一点运气)赚到的第一笔“巨款”!汗水顺着她额角的纱布边缘滑下,混着煤灰,在她脸上冲出几道滑稽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火的星辰!

“走!回家!”林招娣用力拍了拍鼓胀的钱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巨大的喜悦和压力释放后的虚脱感。王铁柱和张桂花也累得够呛,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自豪,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回村的路上,脚步轻快了许多。阳光依旧毒辣,尘土依旧飞扬,但三人的心情却如同插上了翅膀。王铁柱兴奋地畅想着:“招…招娣姐!明…明天咱做三十个!不!五十个!”

张桂花也小声附和:“对!卖…卖光它!”

林招娣笑着点头,心中却在飞速盘算:成本!八角桂皮快用完了,盐也所剩无几。王屠夫那边的“黑市蛋”虽然便宜半分,但终究是隐患…最重要的是,扩大生产,需要更稳定的原料来源和更大的本钱!这八毛五分,是希望,更是新的起点!

回到旧磨坊,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昏暗的光线下,三人围坐在地上,中间摊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林招娣深吸一口气,如同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将里面的钱币全部倒了出来。哗啦一声,一小堆亮闪闪的五分硬币和几张毛票,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堆成了一个小小的、的“金山”!

“八…八毛五!”王铁柱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调了。张桂花也捂住了嘴,发出低低的惊呼。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从未拥有过的“巨款”!

“安静。”林招娣压下心头的激动,声音带着一种小领导般的威严,“现在,分红!”她拿起那本许明哲送给她记账的、用旧报纸装订的简陋本子和一小截铅笔头(也是许明哲给的)。

“首先,成本!”她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下:

鸡蛋:王屠夫黑市蛋10个×2.5分=2毛5分

村里收蛋5个×3分=1毛5分

(柱子、桂花自家蛋各1个,按约定折算入股,不计入本次成本)

盐:少量,暂估1分

柴火:旧磨坊捡的,零成本

八角桂皮:存货,零成本

总成本:4毛1分!

“卖蛋收入:8毛5分!”

“利润:8毛5分-4毛1分=4毛4分!”林招娣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接近百分之百的利润率!在这个年代,堪称暴利!

“现在,分红!”她拿起西枚亮晶晶的五分硬币(两毛钱),分别递给王铁柱和张桂花一人两枚,“柱子,桂花,这是你们今天工作的工钱!一人一毛!”

“一…一毛?!”王铁柱拿着那两枚沉甸甸的五分硬币,手都在抖,结巴得说不出完整话。张桂花也死死攥着钱,眼圈瞬间红了。一毛钱!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靠自己劳动赚到这么多钱!以前在队里干一天重活,也挣不到几个工分,年底折算成钱更是少得可怜!

“这…这太多了…”张桂花小声嗫嚅。

“不多!这是你们应得的!”林招娣斩钉截铁,“以后干得好,还有奖金!”

接着,她又拿起一枚五分硬币:“这五分,是许大夫的。他入股五毛,占大头,但今天先按固定利息付五分。以后赚多了再细算。”她将硬币单独放好。

剩下的利润,还有一毛九分钱。林招娣看着地上那堆钱,眼中闪烁着精光:“这些,是合作社的发展基金!要买更多的鸡蛋!买盐!买…最重要的香料!”

香料!八角桂皮!这是她的核心竞争力,也是消耗品。昨天卤完蛋,剩下的那点存货己经见底了。

“柱子,桂花,你们知道村里谁家还有八角桂皮吗?或者…供销社能买到吗?”林招娣问道。她知道供销社副食品柜台偶尔会有,但量少,还要碰运气。

王铁柱挠着头:“供…供销社…难…难买…我…我娘以前做菜…好像…好像去…去王屠夫家换过一点…他…他好像有…”

又是王屠夫!

林招娣心中那丝不安再次浮现。但香料告罄,生产不能停!她咬了咬牙:“走!去找王屠夫!”

三人揣着钱,再次来到王屠夫那间弥漫着浓重腥臊气的肉铺。王屠夫正叼着烟卷,拿着剔骨刀在案板上剁着半扇猪骨,油光满面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市侩笑容。

“哟!招娣丫头!发财啦?蛋卖光了?”他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林招娣眉宇间的喜色和鼓起的口袋。

“王叔,还要鸡蛋,二十个!老价钱!”林招娣开门见山,递过去五毛钱(二十个蛋的钱)。

“爽快!”王屠夫接过钱,在油腻的围裙上擦了擦,麻利地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更大的油纸包,里面果然躺着二十个品相依旧“完美”的浅褐色鸡蛋。“喏,刚到的!新鲜着呢!”

“还有,王叔,”林招娣盯着他的眼睛,“八角桂皮,您这儿有吗?我们要买点。”

王屠夫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嘿嘿,就知道你们缺这个!等着!”他转身钻进后面黑黢黢的里屋,一阵翻箱倒柜。片刻后,他拿着两个小得多的油纸包出来,放在案板上。

“喏,上好的八角,桂皮!供销社卖得死贵还要票!王叔这,便宜!八角一包两毛,桂皮一包一毛五!够你用一阵子了!”

林招娣心中一惊!这价格…几乎是供销社的两倍!但供销社根本买不到!她强忍着肉痛,拿起那包八角,解开系着的草绳。一股浓烈刺鼻的、带着点霉味的辛香扑面而来,远不如她之前那包供销社货底子的香气醇厚悠长。里面的八角个头小,颜色发暗,有些甚至干瘪开裂,夹杂着不少碎梗和杂质。

劣质货!

林招娣的心沉了下去。但眼下,她别无选择!没有香料,茶叶蛋就失去了灵魂!她只能认宰!

“王叔…这…这成色…”她试图讲价。

“哎呀!丫头!这可是紧俏货!就这价!爱要不要!不要有的是人要!”王屠夫立刻拉下脸,作势要收回。

“要!”林招娣咬着牙,数出三毛五分钱,拍在油腻的案板上。她拿起那两包劣质香料,像拿着烫手的山芋,心头憋着一股火。

走出肉铺,王铁柱小声嘟囔:“黑…真黑!”

张桂花也一脸心疼:“太…太贵了…”

林招娣攥紧了手里的香料包,劣质八角那刺鼻的霉味仿佛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成本!成本被大大推高了!利润空间被严重挤压!王屠夫这个奸商!

回到旧磨坊,压抑着对劣质香料的不满,三人开始为明天的“战役”做准备。清洗瓦罐,准备柴禾,将新买的二十个鸡蛋小心收好。王铁柱和张桂花各自回家,去完成“合理”拿一个鸡蛋的“入股”任务。

作坊里只剩下林招娣一人。她坐在冰冷的磨盘上,拿出那个简陋的账本,就着昏暗的光线,再次计算起来。加入香料成本后,明天的利润将大幅缩水…甚至可能亏损!王屠夫…必须想办法摆脱对他的依赖!

心烦意乱间,她想起中午冰蛋的井水。那口老井,是她们保鲜的关键。她站起身,想去井边看看,顺便透透气。

暮色渐沉,村口老槐树巨大的树冠投下浓重的阴影。井台边空无一人,只有轱辘的木架在晚风中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冰凉的井水气息扑面而来。

林招娣走到井边,探头望向幽深的井口。水面倒映着灰蓝色的天空和她模糊的倒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井沿冰冷的石头。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井台边缘靠近乱石堆的泥地上,似乎有一小片…白色的、不规则的碎片?像是…蛋壳?

她的心猛地一跳!中午取蛋时,她明明仔细检查过,没有遗漏!而且,这片碎蛋壳的颜色…似乎比普通鸡蛋壳更白一些?

她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树枝夹起那片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碎蛋壳。凑近一看,蛋壳内侧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极其微小的、深褐色的酱汁凝固物。她凑近鼻子,仔细闻了闻。

一股熟悉的茶叶蛋卤香…但在这卤香之下,似乎还混杂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形容的…类似铁锈或者化学药剂的…异味?非常淡,若有若无,几乎被卤香完全掩盖。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井水本身的味道?

林招娣的心沉了下去。她拿着那片碎蛋壳,如同拿着一个不祥的预兆,站起身,警惕地环顾西周。暮色中的井台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老槐树叶的沙沙声。远处,村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归家村民的吆喝。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井台不远处那片嶙峋的乱石堆后面,似乎有一角深蓝色的衣料,一闪而过!

又是那个鸭舌帽?!

林招娣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她猛地扭头,死死盯向那片乱石堆!

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几块被暮色染成深灰色的怪石,沉默地矗立着,投下扭曲拉长的阴影。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她的幻觉。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林招娣攥紧了手中那片冰冷的碎蛋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额角的伤口又开始隐隐抽痛。不是错觉!那丝异味…那道一闪而过的蓝影…

这口井…这口她们赖以保鲜的生命之井…真的干净吗?

林招娣揣着那片可疑的碎蛋壳,如同揣着一块冰,脚步沉重地回到旧磨坊。作坊里弥漫着劣质八角那挥之不去的刺鼻霉味,混合着泥土和灰尘的气息,令人窒息。她点亮煤油灯,昏黄摇曳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鬼魅。

她将那片碎蛋壳用一小块干净的破布包好,藏在磨盘下一个极其隐蔽的石缝里。这是证据。虽然微小,但至关重要。王屠夫的劣质香料,井台边诡异的碎蛋壳和蓝影…看似成功的表象下,危机如同暗流,从未真正远离。

她强迫自己冷静,拿出账本和铅笔头,借着昏暗的灯光,重新计算。劣质香料成本高昂,利润微薄。王屠夫这条线,必须尽快切断!明天…明天卖完蛋,得想办法去镇上供销社碰碰运气,或者…寻找新的香料来源!

就在她全神贯注于数字的泥沼,试图为合作社的未来杀出一条血路时。

笃、笃、笃。

旧磨坊那扇破旧的木板门,被轻轻叩响了。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像敲在林招娣紧绷的心弦上。

她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么晚了,会是谁?王翠花来闹事?还是…周扒皮的同伙?

她屏住呼吸,没有立刻回应。手悄悄摸向门边一根充当门闩的粗木棍。

“招…招娣姐…是…是我…桂花…”门外传来张桂花带着哭腔、极力压抑着的颤抖声音。

桂花?

林招娣心中一紧,立刻放下木棍,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闩。

门开处,张桂花瘦小的身影裹着单薄的破夹袄,在冰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她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破布包着的小包裹,里面似乎是个活物,在不安地扭动,发出微弱的“咕咕”声。

“桂…桂花?怎么了?快进来!”林招娣一把将她拉进作坊,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

“哇…”一进门,张桂花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招娣姐…呜呜…我家的鸡…鸡…全…全都不对了!”

“鸡?怎么回事?慢慢说!”林招娣扶着她坐到磨盘上,给她倒了碗凉水。

张桂花抱着那个小包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就是王屠夫…王屠夫那蛋…呜呜…我…我娘省着…没舍得吃…就…就今天早上…把一个…磕…磕了…想给我爹补补…结果…结果那蛋清…稀…稀得像水…蛋黄…蛋黄是散的…颜色…颜色也不对…像…像掺了水…还有股…股怪味…”

林招娣的心猛地一沉!劣质蛋!果然是劣质蛋!王屠夫这个黑心奸商!

“我…我娘觉得不对劲…没敢吃…就…就喂了院里那只老母鸡…”张桂花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更加颤抖,“结果…结果到了傍晚…那…那只老母鸡…就…就蔫了…耷拉着翅膀…拉稀…拉绿色的稀…站…站都站不稳…还…还打喷嚏!呜呜…我…我娘吓坏了…把…把它抱出来了…怕…怕传染给别的鸡…”

她颤抖着手,揭开怀里破布包裹的一角。昏黄的煤油灯下,一只羽毛凌乱、眼神涣散、病恹恹的老母鸡露了出来。它无力地缩在张桂花怀里,时不时抽搐一下,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声。鸡喙边缘,还残留着一点可疑的黄绿色粘液。

瘟鸡!

林招娣的脑子里瞬间炸开这两个字!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张桂花家喂了王屠夫的黑市蛋的母鸡…出现了瘟病的症状?!

那…她们作坊里,那二十个同样来自王屠夫的黑市蛋呢?!还有…她们今天卖出去的十七个蛋里,有十个是王屠夫的蛋!那些窑工吃了…会不会…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林招娣淹没!比周扒皮的投毒更可怕!这是可能蔓延的、无法控制的瘟疫!一旦坐实她们的蛋有问题,一旦砖窑的工人出现集体中毒或疑似瘟病…她和她的合作社,将万劫不复!连带着刚刚松动态度的村长李有田,也会被拖入深渊!

“招娣姐…呜呜…怎么办啊…我…我娘说…这…这鸡怕是…怕是熬不过今晚了…要是…要是真是瘟病…传开了…我家…我家就完了…呜呜…”张桂花抱着病鸡,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旧磨坊的门,被更加粗暴、更加急促的力量猛烈拍响!伴随着一个粗嘎凶悍、如同炸雷般的怒吼,穿透薄薄的木板门,狠狠砸在两人耳膜上:

“林招娣!开门!给老子滚出来!我是监工老吴!砖窑出事了!吃了你蛋的工人上吐下泻!跟昨天一样!你他妈卖的是瘟鸡蛋还是下了毒?!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