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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事务所的玻璃窗上倒映着我叼着棒棒糖的身影。罗盘在桌上轻轻旋转，泛着幽蓝的光晕。
“这块木偶碎片里的灵力残留……”我用指尖轻敲桌面，“它指向的方向，就在城东那片废弃的地下研究所。”
林婉儿靠在墙边，剑柄上的检测簪子微微发亮：“你是说，他们把失踪者带去了那里？”
“不是我说的。”我晃了晃手中的碎片，“是它告诉我的。”
李墨推了推眼镜，从一堆仪器里抬起头来：“那个地方早就被封锁了，连城主都下令不得靠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实验事故。”我吐出棒棒糖，眼神变得冷峻，“二十年前，一批科学家试图用灵气改造人体，结果导致整个区域的量子场紊乱。后来官方说是‘灵气暴走’，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
林婉儿皱眉：“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和当年有关？”
“可能比你想的更复杂。”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画出一张简易地图，“我们要做的，就是潜进去，找到证据，再全身而退。”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去打头阵。”
“不行。”我首接打断她，“你上次己经暴露过一次气息，敌巢肯定有针对你的探测机制。要是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她刚要反驳，我抬手一挥，识海中浮现出三个路径模型，悬浮在空中。
“这是我用熵减预言术模拟出来的三种路线。”我指着其中一条，“这条成功率最高，但需要精确配合。另一条虽然隐蔽，但会经过一个高能磁场区，容易触发警报。最后这条……”我顿了顿，“纯粹送死。”
林婉儿盯着模型看了几秒，终于点头：“好，听你的。”
李墨在一旁调试着设备，嘴里嘟囔着：“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老想着冲在前面？这玩意儿才是今晚的大功臣。”
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表面布满细密的电路纹路。
“这是什么？”我凑过去问。
“电磁干扰器。”他得意地一笑，“只要启动，就能屏蔽方圆十米内的灵气信号传输。不过……”他脸色一垮，“每次启动都会反噬，电流大得跟雷劈似的。”
我接过盒子，意念一动，能量转化矩阵瞬间激活。一道微弱的电流从盒子边缘逸散而出，顺着地板上的接地线缓缓消失。
“搞定。”我把盒子还给他，“加个缓冲电容就行。”
他瞪大眼：“你什么时候学会修电子设备的？”
“物理公式通吃一切。”我耸肩，“懂点基础电学而己。”
林婉儿这时己经换上了她的战斗装束，机械臂甲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这东西最近有点问题。”她抬起手臂，面板上显示着“冷却延迟：12.7s”。
我凑近一看，眉头微皱：“热能导管堵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有些惊讶。
“物质解构之眼。”我眨眨眼，“你真以为我只会背公式？”
她撇嘴：“就知道你这家伙不简单。”
李墨翻出工具箱，三两下拆开臂甲外壳，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团凝结的灵力结晶。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边清理边说，“下次记得定期维护，不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可没人能救你。”
林婉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动作熟练地更换散热片。
“好了。”李墨拍了拍手，“现在冷却延迟降到3.2秒，够用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忙活完，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小悠今天怎么没来？”
李墨耸肩：“她说要去图书馆查点资料，顺便给白泽升级系统。”
我点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晚的行动，必须低调。”我正色道，“我们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装备有多先进。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己经注意到我们了。”
林婉儿握紧剑柄：“所以才更要快、准、狠。”
“没错。”我掏出罗盘，轻轻一转，“时间定在凌晨两点，巡逻间隙最短的时候。通讯方式用量子纠缠通讯器，三组指令码我己经设定好了。”
“哪三组？”李墨问。
“第一组是‘停止’，第二组是‘撤退’。”我顿了顿，“第三组是‘概率云陷阱’，不到万不得己，别用。”
他挑眉：“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薛定谔的猫匣吧？”
“聪明。”我咧嘴一笑，“不过那是后话。”
林婉儿看着我，忽然问：“如果……我们进不去呢？”
“那就说明他们早就在等我们。”我收起罗盘，“那我们就换个方式——让他们来找我们。”
气氛一时沉默。
“今晚的风很大。”李墨望着窗外，“适合干点大事。”
我叼起新的棒棒糖，目光落在事务所角落的白板上。那上面画着我们刚刚规划好的路线图，但在右下角，有一道极细微的线条，像是被人临时加上的逃生通道。
我没说破，只是默默地记下了它的位置。
“准备好了吗？”我转身看向他们。
林婉儿点头，剑气在掌心流转；李墨检查着设备，一脸严肃。
“那就出发吧。”我推开大门，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寒意。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