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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冷气开得很足，林默推着购物车，看林瑶往车里扔各种零食。
薯片、巧克力、果冻…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
“瑶瑶，你当我是印钞机吗？”林默轻笑出声。
林瑶动作顿住，把几包最贵的零食又放回货架：“对不起哥，我忘了…”
林默心头一酸。
在修仙世界的十三年里，他几乎忘了现实中的经济窘境。
父母车祸去世后，那点赔偿金早就花得差不多了，他一个普通上班族要供妹妹上学，还要付房租水电，确实捉襟见肘。
“没事，拿几样你最喜欢的。”
林默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从货架上拿回那包进口饼干扔进车里，“哥刚出院，是该庆祝一下。”
林瑶只拿了一包薯片和两盒酸奶：“这些就够了，哥，我们多买点菜吧，你做饭比零食好吃多了。”
走向生鲜区的路上，林默问道：“你今天不回学校吗？”
“我请假了，你刚出院，我想多陪陪你。”
“哪有刚上大学就请假的，吃完饭下午就回学校去，我也得去上班。”
“你今天就上班？医生说你还要观察两周…”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林默拿起一盒排骨看了看日期，“再说，不上班哪来的钱交房租？”
结账时，林默掏出手机，指纹解锁后屏幕却停留在银行卡余额页面——2315.67。
“先生？”收银员疑惑看他。
林默迅速切换到支付页面：“扫码支付。”
走出超市，回到他们租住的小公寓，刚进门就看见门缝里塞着几张单子。
林默弯腰捡起来一看，是水电费催缴通知和房东手写的房租提醒。
“啧，真会挑时间。”
林默嘀咕着把单子塞进抽屉。
林瑶己经冲进厨房：“哥你休息，今天我来做饭…”
林默想阻止，却听见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王主管”。
“喂，王主管。”
"林默啊，听说你出院了？身体怎么样？”
“己经没事了，明天就能上班。”
“这个嘛…公司最近在调整架构，你那个岗位可能有些变动，要不你明天早点来，我们当面聊聊？”
“好的，我九点前到。”
挂断电话，林默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街道，陷入沉思。
“哥，吃饭啦～”
林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午餐很简单，青椒炒肉、番茄鸡蛋和紫菜汤，但林默吃得格外香。
“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公司有事？”林瑶咬着筷子问道。
林默摇头：“没事，就是例行谈话，你快吃，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下午两点，
目送林瑶走进校门后，林默没有首接回家，转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公交站。
“市中心，特殊事务管理局…”
林默低声重复医生的话，拿出手机，导航显示需要先乘公交到市中心，再转出租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林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城市景象如常流动，行人匆匆，车流不息。
但此刻在他眼中，这个世界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那些看似普通的建筑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街角那个低头看报的老人，会不会也是“觉醒者”？
公交车到站后，林默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特殊事务管理局。”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哪个门？正门还是侧门？”
林默一愣：“有什么区别吗？”
“正门是办普通业务的，侧门…”司机意味深长顿了顿，“听说是给‘特殊人士’准备的。”
“那就侧门吧。”
林默平静回复，心跳却加快了几分。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栋普通的政府办公楼前。
灰色外墙，蓝色玻璃窗，门口挂着“夏国特殊事务管理局”的牌子，看起来和其他政府部门没什么两样。
“就是这儿了。”
司机指了指大楼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从那儿进去。”
付完车费，林默站在大楼前，眯起眼睛感知周围。
空气中确实飘荡着极其稀薄的灵气，而大楼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的感知。
“既来之，则安之。”
林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侧门。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接待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女性抬起头：“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来…报备。”
林默谨慎用词，“医院建议我来的。”
女人闻言，眼神马上变得锐利起来。
慌乱按下桌下的某个按钮，然后递给他一张表格：“先填一下基本信息。”
林默刚填完表格，侧门无声滑开，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戴着黑框眼镜，胸前挂着工作证。
“林默先生？我是陈墨，测试员，请跟我来。”
跟着陈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林默注意到墙壁上看似普通的装饰画实际上隐藏着精密的监控设备。
走廊尽头是一间电梯，陈墨用工作证刷了一下，电梯门无声滑开。
“地下三层。”
陈墨按下按钮，“第一次来都会有点紧张，放松点，我们只是做个简单测试。”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林默感到一阵轻微的能量波动扫过全身，就像有人用羽毛轻轻拂过皮肤。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白色大厅，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忙碌。
大厅中央摆放着几台奇怪的仪器，其中一台看起来像是核磁共振机的改良版。
“欢迎来到我们的检测中心。”陈墨微笑着介绍，“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你的能力类型和等级，跟我来。”
第一项测试是在一个透明玻璃房内进行的，陈墨让林默站在房间中央，然后退出房间。
“现在，请尝试使用你的能力，任何形式都可以。”
林默犹豫片刻，抬起右手，一缕金色剑气从指尖迸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消散不见。
玻璃房外的监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几个显示屏上的数据疯狂跳动。
“能量外放…初步评估等级B+…”陈墨喃喃自语，然后按下通讯器，“主任，要来看看这个。”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林默接受了一系列测试：力量、速度、反应能力、能量强度…
每一项测试结果都远超常人范畴。
当林默被要求展示最强攻击时，他并指成剑，一道金色剑光随意划过，将特制的合金靶子一分为二，切口光滑如镜。
“这…这…”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显然是陈墨口中的“主任”，扶了扶眼镜，“这种能量纯度…至少是A级，甚至可能是S级…”
测试结束后，林默被带到一间会议室。
陈墨给他倒了杯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林先生，你的能力在我们记录的所有觉醒者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觉醒者？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很多？”林默好奇问道。
“比你想象的多，全球范围内，大约每十万人中会有一个自然觉醒者，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有些人…则会造成麻烦。”
“对了，”陈墨拿出一份文件，“根据规定，所有确认的能力者都需要登记备案，你可以选择加入管理局，成为特勤人员，或者保持平民身份但接受定期监测。”
林默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条款。
加入特勤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和训练，但也意味着约束和危险。
而保持平民身份虽然自由，却无法获得系统的能力开发指导。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
陈墨递给他一张名片。
“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另外…你的能力很特殊，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建议你这段时间保持低调。”
离开管理局大楼时，夕阳己经西沉。
林默站在台阶上，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林瑶发来的消息：
「哥，学校通知明天停课，说是附近有逃犯活动，我今晚能回家住吗？」
逃犯？是巧合还是…
林默迅速回复：「在校门口等我，马上来接你。」
收起手机，林默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管理局大楼，身影隐入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