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吧,我刚买的。”
逢宁颔首,“谢谢。”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宁凝的电话。
“逢宁,你去哪儿了?下雨了。”
逢宁说:“我在天鹅湖北边的凉亭里,淋不到雨,你们呢?”
她们的宿舍在天鹅湖南面,从这里回去要先绕过天鹅湖。
宁凝她们本来是为了看沈云圆才来的,恰好沈云圆唱完歌就下场了,后面都是一些不认识的歌手,因此她们也在回宿舍的路上。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回来。”
宁凝问:“那需要给你送伞来吗?”
谢砚舟己经买过伞了,逢宁摇摇头,又想起她看不见,连忙说:“不用了,我有伞。”
他应该会帮她也买一把伞的。
然而等谢砚舟把唯一的一把伞放在她眼前时,逢宁沉默了。
“还有呢?”她问。
谢砚舟撒谎不眨眼,“买的人太多,雨伞卖完了,这就是最后一把。”
他把雨伞往前一推,“没事,你遮吧,我不用。”
话音刚落,谢砚舟就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
到底是人家冒雨去买的,逢宁怎么也不好意思自己据为己有。
她想了想,小声说:“那就一起用吧。”
她打开雨伞,看了看这小得只能遮住一个人的伞面,这才信了谢砚舟说的“卖完了”。
如果不是卖完了,他怎么会买这么小一把伞。
要不是伞柄够长,逢宁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一把儿童雨伞。
谢砚舟握着伞柄,将伞面往逢宁那边偏了偏。
逢宁察觉到了,又轻轻地给他扶正。
谢砚舟的唇角微微弯起,却什么都没说。
把逢宁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后,他就拿上准备离开。
逢宁把伞给他,“你拿去吧,我不需要了。”
谢砚舟看了她一眼,“好。”
等回到宿舍时,室友们己经在桌边坐着了。也正是这时,逢宁才发现她忘记把外套还给谢砚舟了。
算了,先洗干净,下次碰见再给他。
等她洗完澡后,一个个都用八卦的眼神望着她。
宁凝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绕着逢宁走了两圈,像是审犯人似的。
“说,跟谢砚舟干什么去了?”
逢宁一脸无辜,“没干什么啊,”
郢微“啪”地一拍桌子,“大胆贺逢宁,还敢欺瞒本官,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诸位大人,草民实在冤枉啊。”逢宁哭笑不得,“我应该招什么啊?”
“刚才我们都看见了。”李观书说:“是谢砚舟送你回来的,你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逢宁张了张嘴,她刚才确实是穿着谢砚舟的衣服。
“……臣妾百口莫辩。”
宁凝眯了眯眼,“还不快交代,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逢宁摇摇头,“没有什么情况,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跟你们和他是一样的。”
“是——吗——”宁凝意味深长地拖长声音。
郢微忽然开口:“逢宁,你知道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逢宁摇头,她当然不知道,她中途就离开了。
“刚才有人来找我们,自称是沈云圆的助理。”李观书笑眯眯地道:“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杀猪盘,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沈云圆的助理?
逢宁眨了眨眼,问:“然后呢?她找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