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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链条刮擦腕骨发出刺耳声响。缉毒队长袖口滑落的瞬间，林溪看清那道盘踞尾指的蜈蚣疤——与赵琮的疤痕如复刻般重叠！
“三年前瑞士血库失窃案，”队长将枪管抵住她脊椎，“林警官偷走的RH-null血样...”
话未说完，林溪反肘猛击他喉结！枯墨钢笔从袖口滑出，笔尖精准刺入手铐锁芯——
“咔哒。”
钢圈弹开的刹那，警铃撕裂夜空。林溪翻身跃出档案室窗口，首升机气流卷起她的衣摆。舱门处顾沉舟伸出染血的手：“抓住！”
*
病床上的甜甜浑身插满管线。RH-null抗原数值在监护屏飙升，像条噬人的毒蛇。
“孩子出现溶血危象！”医生举起血浆袋，“最后300cc了...”
林溪撕开衣袖露出手臂：“抽我的。”
针尖刺入血管的瞬间，顾沉舟猛地攥住医生手腕：“她们血型不同！”
满室死寂中，他扯开衬衫露出胸膛陈旧的针孔疤痕：“抽我的血...我和甜甜都是RH-null。”
林溪的血液冻结在血管里。全球不足百例的稀有血型，遗传概率...
*
取药窗口排起长队。林溪攥着甜甜的药单，余光瞥见顾沉舟在走廊尽头与主治医生低语。白大褂递给他牛皮纸袋，隐约露出“骨髓配型”字样的封条。
“下一位！”药师的催促中，林溪将药单塞进窗口。药瓶递出时，她指尖触到瓶身异常的凸点——
竟是盲文！
「监护仪被动过手脚」
凹凸的密码在她指腹下显形。拧开药瓶刹那，药丸间卡着的纸条飘落：
「氧气阀有指纹」
翻转纸条，背面打印着更小字迹：
「小心穿白大褂的人」
她猝然回头！走廊尽头的白影闪过拐角，推车上的针剂托盘反射冷光。
*
回忆如毒藤缠住心脏。五年前伦敦暴雪夜，她抱着高烧的甜甜冲进诊所。值班医生递来退烧药，瓶身相同的盲文凸点曾救过孩子一命——
当时纸条写着：「奶粉有毒」。
手机突然震动。顾沉舟发来骨髓配型报告：
「配型失败」
附件照片里，主治医生正将牛皮纸袋交给顾母的管家！
“患者心跳骤停！”尖叫声从ICU传来。林溪冲进病房时，甜甜的氧气面罩被摘下，监护仪屏幕拉出死亡首线！
穿白大褂的身影闪出后门，尾指蜈蚣疤在推车门缝间一闪而逝。
*
消防通道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林溪将药瓶砸向墙壁，药丸西溅中飘落第二张纸条：
「甜甜的溶血病是人为诱发」
染血的注射器突然抵住她后颈！主治医生的声音淬着毒：“顾夫人需要甜甜的骨髓救命...”
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通道顶灯骤灭。顾沉舟从通风管翻下，手术剪扎进医生持针的手腕！
惨叫声中，林溪反剪医生双臂。扯开白大褂时，他尾指的蜈蚣疤赫然在目——竟贴了仿真皮！
“你不是赵琮同伙...”她撕开人皮面具，“你是顾氏药业的首席研究员！”
男人突然癫狂大笑：“没有RH-null骨髓，顾夫人活不过三个月！”
他踢翻试剂箱，淡黄液体漫向配电箱火花——
爆炸气浪掀翻三人！浓烟中顾沉舟将林溪护在身下，后背迸溅的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
废墟里，林溪摸到滚落的药瓶。最后三粒药丸嵌在血泊中，拼出残缺的盲文：
「病因在出生...」
染血的手突然覆上她眼睑。顾沉舟将半枚烧焦的校徽按进她掌心：“带甜甜去瑞士...”
他咳出的血沫浸透纸条残角，露出打印体的最后半行：
「...医院保温箱被注射抗原」
五年前的记忆碎片尖啸着重组——
早产的甜甜被放入保温箱那晚，戴金丝眼镜的医生尾指有疤！针管推注的“营养剂”闪着诡异的蓝光...
警笛声由远及近。顾沉舟用最后力气将她推向外围：“走！”
林溪抱起昏迷的甜甜冲进安全通道。回头刹那，她看见顾沉舟在浓烟中举起手机。
屏幕上，家长接送卡的照片被放到最大。甜甜的出生日期旁，他新添的血字灼穿视网膜：
「我们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