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华夏57年，春。
罗福村的桃树开得正艳，粉红的花瓣随风飘舞，落在正在村口空地上疯跑的小男孩头上。
"小鑫儿！慢点跑！"黄氏提着篮子，追在后面喊道。
三岁的罗鑫充耳不闻，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得更欢了。他手腕上的虎牙随着跑动上下跳动，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这颗虎牙三年来从未离身，奇怪的是，绳子从未断过，虎牙也从未丢失，仿佛长在了孩子身上一般。
"村长爷爷！"罗鑫突然转向，朝正在树下乘凉的张村长扑去。
张村长放下手中的烟袋，一把接住飞扑过来的小肉团，哈哈大笑："哎哟，我们的小老虎又来啦！"
罗鑫在张村长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抓住老人花白的胡子："讲故事！讲打鬼部的故事！"
"又讲？昨天不是刚讲过吗？"张村长故作严肃地皱眉，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还要听！"罗鑫不依不饶，一双大眼睛眨呀眨，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
张村长无奈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好，那就讲昭和12年，鬼部大将松井率十万大军进犯金陵..."
罗鑫立刻安静下来，像只小松鼠般蜷在张村长怀里，全神贯注地听着。不知为何，这孩子从小就对战争故事格外着迷，尤其是关于"鬼部"的。
"...就在危急时刻，一支奇兵从天而降，领头的大将手持青龙刀，所向披靡..."张村长的声音抑扬顿挫，不时配合手势，引得罗鑫惊呼连连。
不远处，宋婆婆拄着拐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三年过去，她的背似乎更驼了，但眼神依然锐利。当张村长讲到"青龙刀斩下松井首级"时，宋婆婆的拐杖轻轻敲击地面，发出"笃"的一声响。
罗鑫耳朵一动，立刻从张村长怀里钻出来，朝宋婆婆跑去："婆婆！"
宋婆婆难得露出笑容，摸摸孩子的头："又缠着村长讲故事？"
"嗯！"罗鑫用力点头，举起手腕上的虎牙，"婆婆，这个真的能打鬼部吗？"
宋婆婆的笑容僵了一瞬，与张村长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她弯下腰，用只有罗鑫能听到的声音说："不仅能打鬼部，还能打更厉害的东西。"
罗鑫眼睛一亮："比鬼部还厉害？是什么？"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宋婆婆首起身，又恢复了平常的严肃模样。
张村长走过来，拍拍罗鑫的小脑袋："小鑫儿，去帮李奶奶喂鸡好不好？她今天腰疼。"
罗鑫虽然还想听故事，但很懂事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朝李家院子跑去。等孩子走远，张村长和宋婆婆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张村长低声道。
宋婆婆望着罗鑫远去的背影："不是兴趣，是本能。虎牙在召唤他。"
"会不会太早？他才三岁。"
"时间不多了。"宋婆婆的声音更低了，"南方己经有动静了。"
张村长眉头紧锁，从怀中掏出那个古朴的罗盘。罗盘的指针不正常地颤动着，指向南方。
"五年..."张村长喃喃道，"比预计的快。"
两人沉默片刻，宋婆婆突然说："多给他讲故事吧，那些'历史'。总有一天，他会明白那不是故事。"
张村长沉重地点点头，收起罗盘。这时，李家院子方向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接着是李奶奶喊道：“你把鸡放下，它自己会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