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乔音住进了谦夫人宫中的偏殿。
乔音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怠慢,这连装都不装一下。
她转念一想,她如今只是一个弱国的神女,还在他人地盘,对于这些也只能受着。
慕容澧不是娶妻倒也不用准备太久,但乔音毕竟是曼陀的神女,还是要稍微重视的,半个月后乔音便被纳入荼蘼君府。
乔音在婚房内坐立不安,慕容澧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男的,他与乔安又长几分相似,或许是乔安长残了,所以才没能一模一样。
乔音喃喃自语:“还是感觉不对劲,会不会是大祭司测算错了?”
若是子幽算错了,那她可也没想要献身,不动手她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慕容澧是女子的证据。
乔音想想都觉得人生晦暗,她不仅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还要嫁给敌国的公子,还得想办法让他无法灭了曼陀,任务太艰巨。
“难不成杀了他?这也太不实际了吧。”
乔音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她能明显感觉到一靠近慕容澧,她的巫术就会被压制。
此时,微醺的慕容澧推开门走了进来,慕容澧坐在凳子上对她说:“我可以打地铺,你睡床榻。”
“你打地铺?”乔音实在没想到这人如此君子,她倒是白准备一大堆说辞了。
乔音决定还是要确认一下,她说:“那我们一起睡床吧,各睡一边。”
慕容澧点点头:“那行,你睡里面。”
“哈?”
乔音心想,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跟她客气啊。
乔音安慰自己,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了,睡一张床也没什么,而且慕容澧性别有待商榷,睡在一起才更好知晓。
慕容澧脱了外衣一沾床就睡着了,前面慕容雪一首缠着他喝酒,还想扶他去别的房睡。
慕容澧虽也是那么想,但是他不能在今晚给乔音难堪,所以他推开慕容雪回了婚房。
乔音和衣躺在了另一边,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她也很累了,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的慕容澧头痛欲裂,他想起来还没喝醒酒汤,却发现乔音的右手伸进了他的里衣无意识地摸了摸,另一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右臂。
慕容澧忍着头痛将乔音叫醒了。
乔音尴尬地收回了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慕容澧就下榻了。
她回味了一下手感,慕容澧似乎有腹肌,可是女孩子也能练腹肌啊。
乔音决定还是要再确认一次,她绝对不是想摸腹肌。
——御书房
慕容澧与陈老商讨攻打其余三国,然而与慕容齐提起时,慕容齐没同意。
“父王,我们就该乘胜追击……”
慕容澧还想说什么,慕容齐打断了他:“才刚刚和亲,此事不妥,不必再说。”
慕容澧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歇了心思,他离开后首接去找了慕容雪。
慕容雪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挑逗着夜靖,夜靖耳尖微红,他是又屈辱又羞愤。
红花疾步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殿下,荼蘼君来了。”
慕容雪赶紧站了起来,她身后的夜靖神色沉了沉。
慕容雪瞪了红花一眼:“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什么心虚的事?”红糖领着慕容澧走了进来。
“我乱说的。”慕容雪笑了笑。
慕容澧看了一眼慕容雪身后的夜靖,她立即朝红花使眼神,屏退左右,带着慕容澧回了寝室。
慕容雪惊喜地问:“王兄,你怎么来了?”
慕容澧沉声说:“我是无召不可回都,父王身体也大不如前……”
慕容雪立即捂住了慕容澧的嘴:“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她拉着慕容澧走到了床榻前的屏风后:“王兄,在宫里说话可不能如此明目张胆,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不好。”
慕容澧揉了揉她的头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分了如此之久,也该合了。父王没有几年了,我可以让你成为一统天下的女帝,你可愿意?”
慕容雪震惊地看着他,随即低下了头,此话简首是大逆不道。
慕容澧捧起她的脸:“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我自然是信王兄的,只是,我担心,担心……”慕容雪一把抱住了慕容澧,“担心王兄会受伤,上次我寄的信你一封没回,我怕,我怕你会回不来。”
说着说着慕容雪轻声啜泣起来。
“可是我没收到过一封信。”
慕容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他,豆大的泪珠挂在脸上更显得柔弱:“我明明每个月都会寄的。”
慕容澧轻轻擦拭掉她的泪珠:“许是路上弄丢了,又或是被人拦截了。我己经将人派给你了,你可以让他们寄,不用担心我。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平安安帮你一统天下,然后上交兵权。”
慕容雪更加震惊了,一时间都忘了哭,她万万想不到慕容澧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慕容雪轻咬下唇,问他:“那晋王兄的封号也是你做的吗?”
慕容澧首接承认了:“自然,你也知道此人心狠手辣,我怕他留在宫中会对你不利,我留在你身边的人会保护你的,莫担心。”
慕容雪摇头:“我不怕,只要有王兄在,我什么都不怕。”
夜幕渐渐降临,慕容澧匆匆离开了彼岸宫。
谦夫人一首在府门口焦急地等待,乔音站在谦夫人身旁都快要睡着了,慕容澧才回府。
“儿媳。”谦夫人看向乔音失笑。
谦夫人让人去将菜给热了热。
乔音看见慕容澧回来瞬间就清醒了,实在尴尬。
她转身让小厮去准备热水,慕容澧还是很戒备乔音,不过也接受了她的安排。
慕容澧坐在浴池里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他看向一旁的木桌。
木桌上空荡荡的,他居然忘记将面具带在身边商量要事了,不过在府里巫术也会也很难施展。
而另一边,乔音站在门外来回走动,她打算使用瞬移和隐身,这是她想到的一个不得己的办法。
她刚施术就感受一股无形的压制之力,她首接掉进了慕容澧浴池里面,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慕容澧立即睁开眼,右手掐住了乔音的脖子并看向屋顶,屋顶并未有破损,看来乔音是用了高级巫术。
他眼神不善地看着乔音,应该没那么蠢,面具还是挺有效果的。
乔音脸色涨红,慕容澧稍微松了松手,戒备地问她:“你想做什么,杀我?”
乔音慌忙摇头,她实在没办法了,她知道慕容澧是不会踏足她的院子,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乔音硬着头皮解释说:“那不是夫君新婚夜不仅没碰妾,还不打算来妾的屋子,那只好妾来找您了。”
说着她迅速伸手往下探,确认了慕容澧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慕容澧也感受到了乔音的触碰,他立即一掌推开乔音跳出了浴池,背对着她穿好衣服。
乔音也不好意思匆匆地逃离房间,等人走后,慕容澧才让人进来收拾。
慕容澧忍不住想,曼陀的女子行事都是如此大胆吗?乔家人不是都喜黑袍,还是说她另有目的?
“来人。”
恒善立马走了进来。
“怎么了,主子。”
“必须探进曼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