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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南萧拿出一个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偶，布偶被洗得发白，看着老旧，他轻轻抚摸布偶的脸。
“阿澧，我不要新身份，我只想做你的男夫人。”
说完他缓缓勾起一抹笑，他抱着小布偶一起躺下沉沉睡去，梦中他又梦到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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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后，没人再敢为难素南萧，他又因为体弱，故而不愿出门。
他倒是羡慕他们兄友弟恭，慕容澧怕他无聊，课业繁忙也会抽出时间去看他和他讨论学问。
“南萧哥。”
“你……来了。”
“南萧哥，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孤本，这样就你不会无聊了。”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慕容澧真诚地看着他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素南萧哑然，他好看吗，他不觉得。
在双生虽有一日三餐，可他并没有过得多好，整个人面色苍白，又瘦弱，哪里好看了？
慕容澧又补充说：“我喜欢你的眼睛，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无以回报，那就以身相许。”
慕容澧歪头看他。
素南萧先是愣了一下：“我们都是男子，我……”
他心里还是窃喜的。
“我开玩笑的，你也教了我许多，就当回报了。”慕容澧赶忙找补，男的当久了，他都沾了点恶习，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嗯。”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去啊？”
“不知道。”说完他不免心中唾弃自己，刚才他居然真的想留在这，以身相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慕容澧才离开。
过了些日子，慕容澧又来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
“南萧哥，生辰快乐。”
素南萧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的生辰，他轻声说了“谢谢”。
婢女拿了几本孤本交给他身边的人，慕容澧右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是一只布偶。
他将布偶举到脸旁凑近素南萧：“南萧哥，你看这像我吗？”
布偶边缘上是歪歪扭扭的针脚，素南萧又看向慕容澧，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他悄悄红了耳廓。
“像。”
慕容澧将布偶塞进他的怀里，朝他笑：“若是你回去了，有他陪着也不会无聊。”
“嗯。”
素南萧紧紧抱着怀中的布偶，似是这样就能紧紧抱住慕容澧。
-
转眼就到了和亲的日子，素南阳便派了两个人到冷宫将素南萧“请”去素南婷殿里。
“王兄。”素南婷走上前抱住素南萧，“是我对不住王兄，王兄莫要怪我。”
素南萧拍了拍她的背：“我心甘情愿，不必自责。”
素南婷更愧疚了。
婚服很合身，喜娘为他上妆，素南阳背他出嫁。
“王妹，你可要好好保重。”“王妹”二字咬音极重素南阳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素南萧坐上喜轿，轿子随锣鼓声离王宫越来越远，他没回头看。
另一边，素南婷仍在殿内，她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突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首奔素南婷去，阮相予吓得跌坐在地，当她回过神来时，素南婷那点功夫根本抵挡不住，己被一脚踹飞。
阮相予哆哆嗦嗦地朝门口爬去，素南婷看着她，她知道自己母亲贪生怕死，可她居然连她女儿都能果断放弃，她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样。
刹那间，匕首抵在素南婷脖子上，她瞪大双眼，黑衣人手一抖，匕首避开了要害，还是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匕首掉落在她的裙摆上。
素南婷死盯着那把沾血的匕首，大口大口呼吸，真是劫后余生，她缓缓抬头看见，拾壹站在黑衣人身后，掐住他的右肩。
黑衣人疼得龇牙咧嘴，拾壹趁机卸掉他的下巴抠出嘴里的毒丸，将人丢远。
素南婷咽下一口唾沫，太狠了，黑衣人肩膀那处的骨头估计是碎了。
面前的人救了她，可她不知是敌是友，还是有点惶恐。
“居然还真会自杀，告诉你家主子，我把人带走了。”拾壹转头看她，“好了，没事了。”
黑衣人慌不择路地站起身跑掉了。
素南婷瞬间卸力，泪止不住地流，她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刚过及笄礼的女孩。
“母亲！”
阮相予尴尬地转身看向素南婷。
“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拾壹给素南婷简单地处理了伤口，顺势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拾壹问她：“你愿意和我的主子做个交易吗？你本来应该是在喜轿上的，出现在这不合理。你肯定也猜到了是谁派人来杀你。”
“那你先带我走，我才能回答你。”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可她并不想那么快答应。
素南婷抿了抿唇问：“那能把我母亲一起带走吗？”她还是不忍心将阮相予独自留下。
“你放心，她留下来不会有事的，现在她品阶都升上去了，怎么可能保护不了自己。”
阮相予眼珠转了转，她虽然也很想走，但是听到拾壹这么说，估计也不会带她走的，她可怜兮兮地看向素南婷。
素南婷没看她，拾壹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走吧。”
拾壹带她回了客栈，给她重新处理伤口。
拾壹手上的厚茧擦过素南婷细嫩的脖梗，的皮肤顿时泛起红痕，加上药粉的刺激，她忍不住溢出生理性泪水。
“很痛吗？”
拾壹顿了一下，动作更轻柔，他作为暗卫受伤惯了，上手不知轻重。
“嗯，没事，你快些就好了。”
处理好，拾壹后退几步保持距离。
“公女考虑如何？”
素南婷抚上伤口处，犹豫道：“我想知道你们所图什么，我才能决定。”
“双生。”
她呆愣地看着他，霎时她便明白了他的主子是何人。
“我只有一个条件，要让我的母亲活着。”
“公女放心，己经派人保护她了，她可是关键的一步棋子。”
素南婷皱眉：“莫要耍我。”
“公女放心。”拾壹又找出一个木盒递给素南婷。
打开木盒，里面是十几张做工精良的人皮面具，她疑惑地看向拾壹。
“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能力杀了素南阳。”
“那也总要做些伪装，有些事还得靠公女，难道公女不想见到您的母亲吗？”
素南婷沉默着，她也听说过慕容澧这个人，应该不会骗她的。
“我会听你们的，只是我需要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拾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若是我们想反悔，区区一张纸又怎么拦得住。”
“我只是想要个心安而己，我知道你的主子肯定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好吧，我答应你了。”
得到准话，素南婷立即起草了两份承诺书。
拾壹折叠好塞进怀里，说：“我会让人拿去给主子看的。”
“那多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