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楚县令口中的那位大人时,李问心也是无比的诧异。
“赵…赵狱丞…!”
有些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赵狱丞会是什么大人物。
赵狱丞笑着开口。
“见到我很意外?”
“…”
李问心点了点头,开口问。
“赵狱丞为何会救我?”
“可是有所求?”
他可不相信赵狱丞能够无缘无故救自己。
赵狱吏走到李问心的面前。
“与聪明人交谈就是简单。”
“这次你被抓,徐捕头得到的证据是我给的。”
李问心无比的疑惑,他完全不明白赵狱丞,这是在做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赵狱丞不想杀了自己。
赵狱丞面对着李问心负手而立。
“原本我的想法是将你逼入绝境,然后再伸出援助之手,如此你必定会对我感恩戴德。”
“就能轻易的将你吸纳进我们。”
“没用几天的时间你能够从不入流武者成为一流武者,足以说明你的天赋不错。”
“我便不打算隐瞒你。”
“此举还能让你知道眼睛看不见不代表真的什么都没有。”
“小子可愿加入锦衣卫?”
李问心这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赵狱丞看在眼里。
赵狱丞的所作所为他并不愤怒,因为赵狱丞坦白了。
锦衣卫那可是天子亲军,皇权特使。
加入锦衣卫他便有了靠山,也并不惧镇北侯。
“我愿意加入锦衣卫。”
赵狱丞拿出一块鱼形令牌,正面写着校尉二字。
背面则是写着李问心三个大字。
接过令牌。
看到校尉二字,李问心便也知道了自己是锦衣卫中身份最低的人。
但他并不在意。
赵狱丞见李问心接过令牌,便把锦衣卫的职责,都说了出来。
“你虽是地位最低的校尉,但只听从我的命令,其他人无法命令你。”
“完成任务,便能提升你的职位。”
“不要将你是锦衣卫的身份透露出去。”
拿出一个黑色凶神恶煞的面具递给李问心。
“执行任务的时候戴上这个面具。”
拿到面具之后,赵狱丞便离开了这里。
李问心也离开了这里,而此时天己经黑了下来。
正准备回到自己家中之时,李问心忽然想到了陈狱吏,
他能猜出来是陈狱吏安排的孙乾对自己出手。
“正好天黑,戴上面具,陈狱吏应该认不出来我。”
“今日就收拾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来到陈狱吏回家的必经之路。
两刻钟后,王阳扶着喝醉的陈狱吏前往陈狱吏家。
陈狱吏大声的说。
“李问心这个畜生害我损失五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我要从他的身上弄回来…弄回来…!”
“弄回来…”
王阳也附和了起来。
“必须要让李问心双倍还回来,他仗着自己即将入赘镇北侯府,就胡作非为,这种害群之马,就应该剔出天牢。”
“…”
陈狱吏压根就没听清楚王阳说的什么,就己经睡着了。
王阳听到呼噜声,便把陈狱吏放在地上,搜身。
就搜到了三文钱。
“就只有三文钱?难不成他真的给了李问心五百两银子?”
“他为何要给李问心五百两银子?”
“难不成他有把柄落在了李问心的手里?”
“这个把柄这么值钱?若是我得到了这个把柄岂不是就有了五百两本钱?就能去把输的银子全都赢回来。”
“想要得到陈狱吏的把柄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李问心有五百两银子,只要把李问心的五百两银子抢走,那我就有本钱了。”
“可李问心被镇北侯嫡女看上…会成为镇北侯府的赘婿…”
“再还不上赌坊的钱,我会成为赌场的奴隶。”
“李问心还没有成为镇北侯府的赘婿,也算不上镇北侯府的人。”
“镇北侯也不可能因为五百两大动干戈。”
“…”
一番简单的思索他便决定要对李问心下手。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王阳累了,便坐在地上休息。
戴着面具的李问心出现在王阳面前。
“交出你身上的的所有钱财,我饶你一命。”
用刀指着王阳。
王阳吓的把刚从陈狱吏身上搜到的三分钱放在李问心的手中。
看了眼手中的三文钱,李问心脸黑了下来,但是戴着面具王阳看不到。
“三文钱?你把我当成了乞丐?”
“你真的是想死。”
冰冷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王阳吓的不停的磕头。
“饶命啊,大侠。”
“我是真的没有银子。”
“我的银子全都在赌坊输了。”
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陈狱吏。
“这三文钱是我从他身上搜到的,不然三文钱我都没有。”
此话一出,李问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钱的话,我也不能这么放了你。”
“让我揍你一顿,便饶了你。”
虽然他很讨厌王阳,但也不会杀了王阳。
因为没必要。
他也担心还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万一把他杀人的事情传了出去,他又会麻烦缠身。
揍一顿就差不多。
王阳不想被挨打,只能哭丧着一张脸接受。
死跟挨打,很显然挨打更划算。
李问心打的王阳鼻青脸肿,目送王阳离开。
又暴揍了一顿陈狱吏。
并拖着陈狱吏来到陈狱吏的屋外。
做好事不留名的李问心,就此回家。
揍了这两个人一顿,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这两天的经历也令李问心心情舒畅。
“我己经成为了锦衣卫的一员,摆脱镇北侯嫡女指日可待。”
“必须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但也不能无缘无故打犯人,这么做的多了,会被人怀疑。”
“每次打犯人都必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
翌日。
如同往日一般,李问心来到天牢。
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王阳与陈狱吏,其他狱卒都在憋笑。
唯有李问心没有,因为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李问心朝着陈狱吏问。
“陈狱吏这是怎么了?”
“怎么搞的自己鼻青脸肿?莫非是昨天逛窑子,被那些妓人打成这样的?”
那些本就憋得难受的狱卒,听到此话,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