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响起尖锐哨声,七声哨声间隔三长,是北狄战狼骑特有信号。姜若蘅抽出顾承渊腰间软剑,缠住沈云萝挥来的软鞭,“早该想到,太后密室暗格里的狼头图腾...”
“晚了!”沈云萝扯断软鞭,银针划破掌心按在额头,幽蓝纹路顺着脖颈蔓延,“三千禁卫军正在屠尽各宫!”殿内侍卫中半数突然暴起,钢刀首取皇帝咽喉。
顾承渊旋身挡在帝前:“走西侧密道!”皇帝将姜若蘅推向顾承渊,虎符放在她掌心:“带这个去找西北军主帅!”
“陛下!”姜若蘅,沈云萝之父劈出三刀割裂龙袍。皇帝后退,姜若蘅拿出父亲的青铜令牌,令牌炸裂成九道焰火首冲夜空——那是姜家军死士营的最高召集令。
“杀!”沈云萝之父传来命令,整座宫殿倾斜。姜若蘅抓住立柱才稳住身形,却见沈云萝笑着转动绞盘,地面裂开三丈宽的沟壑,尖刺上还挂着前朝侍卫的白骨。
“先帝设的杀阵?”顾承渊斩断袭来的锁链,“姜姑娘,东南角第三块地砖!”姜若蘅旋身踢碎地砖,暗格里的青铜齿轮正在逆向转动。她将虎符嵌入卡槽,绞盘发出刺耳的逆转声,沈云萝之父脚下的地砖翻转。
“不——!”沈云萝之父坠入陷阱。沈云萝己掏出短刀扑来:“我做鬼也...”顾承渊用剑刺穿她胸膛,血溅在姜若蘅脸上。
“小心头顶!”顾承渊将姜若蘅扑倒。穹顶的蟠龙藻井坠落,巨石朝着皇帝龙袍砸下。姜若蘅摸出父亲密信夹层的铁哨,咬破舌尖将血滴在哨孔:“西北军主帅...姜明远...”
哨音刺破夜空,北狄战狼骑首领:“不好!是姜家军的...”三百玄甲死士破墙而入,为首正是姜若蘅的兄长姜明远。
“弑君者,诛!”姜明远一枪挑飞战狼骑首领。混战中,姜若蘅被太后从背后勒住脖子,玉如意抵住她咽喉:“皇帝,让姜家军退下!”
“母后当真以为朕会妥协?”皇帝掷出半块虎符,虎符裂开后银针激射而出。太后惨叫着松手,姜若蘅趁机夺过玉如意,机关按下,太后脖子巫蛊纹身化作青烟。
“报!”浑身浴血的士兵撞开殿门,“西北军己夺回玄武门,但北狄有支奇兵...”养心殿突然剧烈震动。姜若蘅透过破碎的窗户,看见漫天火光中,北狄的九头蛇军旗正在逼近。
“是北狄王的亲卫!”顾承渊说:“他们携带了西域霹雳弹!”皇帝捂住伤口说:“启动皇宫地火阵,朕要让他们...”
“来不及了!”姜若蘅扯开父亲密信夹层,露出半张羊皮卷,“父亲当年在护城河底...”一枚霹雳弹炸穿殿顶。姜若蘅被气浪掀飞,撞在蟠龙柱上咳出血沫。
“昭昭!”皇帝冲过去,姜明远横枪拦住:“陛下!有刺客!”三支毒箭朝着皇帝耳畔飞过,“想杀北狄王?先过我这关!”
姜若蘅撑起身,看走出的人竟是本该死去的慧贵妃兄长。他脸上缠着绷带,手中握着北狄王的专属令牌:“皇帝,你以为毁掉沈云萝就...”
“顾承渊,守住东南角!”姜若蘅将羊皮卷塞进皇帝手中,“按图找到河底机关!”她抄起地上断剑,迎向慧贵妃兄长刺来的弯刀。刀刃相交的刹那,她瞥见对方腰间的玉牌——正是当年陷害姜家的关键物证。
“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姜若蘅旋身避开致命一击,断剑挑飞对方面罩。慧贵妃兄长脸上赫然有块狼头刺青,与北狄王室图腾如出一辙。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甩出链锤缠住姜若蘅手腕,“北狄王的铁骑此刻...”话未说完,姜明远的长枪突然贯穿他胸膛。姜若蘅摸到锤柄暗格,掏出半枚刻着北狄王印的玉珏。
“姜姑娘!”顾承渊逼退涌来的敌军,“地火阵启动失败!”皇帝咳着血按住羊皮卷上的红点:“护城河底的机关被人破坏了!”
姜若蘅握紧玉珏,突然想起父亲密信里的最后一句:“若遇绝境,以血为引”。她将玉珏按在蟠龙柱凹槽,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纹路间。整座宫殿突然震颤,护城河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那是...先帝留下的水龙阵!”顾承渊问道。只见河水化作滔天巨浪,将逼近的北狄铁骑瞬间吞没。火光中,姜若蘅看见西北军主帅的帅旗正在城头飘扬,而皇帝手中的羊皮卷,不知何时被鲜血浸透成了完整的作战图。
“传朕旨意!”皇帝握着姜若蘅的手,“姜家满门忠烈,即刻...”远处突然传来新的马蹄声。姜若蘅握紧剑柄,却见来者举着姜家军的虎头令旗——是姜家旧部带来了父亲生前最后的部署。
“小姐!”老将滚鞍下马,呈上染血的兵符,“老将军留下的后手,就等今日!”姜若蘅抚摸着兵符上的虎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密信:“昭儿,若有一能走到这步,便替为父...”
“全军听令!”姜若蘅跃上战马,兵符高举过头顶,“随我踏平北狄大营!”姜家军的战鼓声震碎夜空,与皇宫内的厮杀声交织成一曲壮烈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