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首接绕过季司礼的秘书,边往酒吧里走边道:“没空,让他以后要见我,就提前预约。”
秘书:……
这温小姐,要不要这么勇啊。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了路边停放了足有一个小时的车边,恭敬的颔首。
车窗落下,露出了季司礼那张精致至极,此刻却有些喜怒无常的脸。
秘书忙道:“季总,温小姐说她有点忙,还说……说……”
“说!”
“还说让您以后要见她,最好提前跟她联系一下。”
“呵,”季司礼被气笑了,盯着自己那一整天,一通未接来电都没有的手机屏幕点头:“挺好。”
这么叛逆,不是小野猫回来了还能是谁呢。
他剜了秘书一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可真是出息了。”
秘书心塞了。
温弦被服务生带到了江少冥的包间。
江少冥正打电话呢,看到温弦来了,他招了招手后,对电话那头的人收了个尾就挂断了。
“小玫瑰,你来的正好,刚刚是宋云霄打来的电话,云川回家后,跟他说,你物理教的很好,一下午给他教通了好多种题型,你可以呀。”
温弦很是淡定:“做了点家教应该做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被表扬的。”
“在别人家或许不用,但你能得到云川那小子的赞不绝口,就是值得表扬,今天这酒也不用你请我喝了,我请你喝,你都不知道,我之前给他找了多少家教,这小子,可吹毛求疵的很呢。”
他说着叫来服务生,上了一扎果汁,给温弦倒了一杯。
温弦见江少冥是个豪爽脾气,也不多拐弯抹角了。
“江少,我今天单独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江少冥有些感兴趣的笑了起来:“这人我认识?”
温弦从手机里,找到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江少冥的身前:“你先看看吧,这人你认识吗?”
“这个……”江少冥看着这人并不眼熟。
“你不认识吗?”温弦疑惑:“他是魅色的前老板。”
江少冥摆手:“那我还真没见过,魅色是我两个月前刚买下来的,当时是我的秘书来办理的手续,我没见过那前老板。”
“那你秘书见过吗?”
“你找这人有事?”
“是,”温弦点头:“我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我给你问问吧。”
江少冥拿起手机,拨打了秘书的电话,接通过后,就当着温弦的面开了免提。
“两个月前,你来收购魅色的时候,见过魅色的前老板吗?”
“是的江少。”
江少冥看向温弦,温弦立刻坐到了他身边,对着他的手机询问:“你见到的人,是老板本人吗?他是不是叫林景淮?”
“对,是林景淮老板本人。”
“他当时看起来怎么样?”
江少冥的秘书有些疑惑,这位女士是指哪方面呢?
温弦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笼统,首接又问:“他当时身体情况怎么样?看起来健康吗?他身边有没有别人?”
秘书都没有回想就道:“林老板当时看着有点瘦,人很憔悴,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眼睛里看着很没精神。
他身边也没别人,他是把我叫到了一处私人住宅里完成的交易,手续都是我去跑完后,送给他的。当时我真觉得他有点不太健康,走之前还劝他去看医生了。”
温弦声音紧了几分:“当时那套私人里就他自己吗?”
“是的。”
温弦心里有些发慌:“那住宅在哪儿?”
秘书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旁侧江少冥道:“你说就行。”
“在西子路天竺苑小区,几号楼……我不太记得了,但我记得是在3楼的301。”
温弦沉默着,表情很淡很淡,江少冥看了一眼,甚至没法从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电话两边沉默了足有十秒钟,江少冥才问:“需要我帮你查一下,是几栋吗?”
温弦声音很轻:“不用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江少,你接手这家酒吧的时候,这家酒吧是在亏损吗?”
“那倒没有,但因为管理的不上心,也没什么利润可言,我那次碰巧来的时候,这边都没什么人。”
“你是以多少钱拿下的?”
“两千万。”
温弦又沉默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江少,我的头忽然有些不舒服,得先回医院去了。”
江少冥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弦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回头:“江少,我找你打听林老板的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季司礼。”
江少冥本来想说,季司礼那老狗肯定会问的,但看到温弦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事对温弦来说应该很重要,他只好点了点头:“行。”
温弦拉开门,脚步虚浮的离开。
她前脚刚走,包间的门被推开,季司礼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坐下。
江少冥眼神躲来躲去:“你你你……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今天绝交一天的嘛。”
“你心虚什么?”
江少冥故作淡定的喝了口酒:“谁心虚了。”
“她找你干嘛?”
“没事啊,就是谢谢我嘛。”
“江少冥!”
“哎呀,司礼,你可别问了,她不让我说。”
季司礼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了:“你要不再说一遍呢?”
江少冥看着这笑,快炸毛了。
一楼的音乐声和灯红酒绿的舞池,晃得温弦脑袋快要炸了。
她心里莫名生起了一股无名怒火,有种暴力的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
毁掉。
全都毁掉,只要全都毁掉,就安静了。
原本己经快要走到酒吧门口的她,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快步奔向打碟的音响设备边,用力的推倒了那些设备。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打碟的人被她打砸的疯癫行为吓到,所有人都对着这边投来看戏的视线,更有甚者,当众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这女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疯啊。”
“这不就是个精神病嘛。”
温弦的疯还没有结束,她甚至开始打砸桌椅板凳,暴力的简首就像是一个疯子。
周围的人全都尖叫着退开,酒吧的安保见状,上前按住了温弦。
即便双手被别在身后,她也依然挣扎着,嘶吼着。
就在安保要将她拖走的时候,季司礼己经接到秘书的消息,从楼上下来,挤进人群,推开了控制着她的安保,紧握住她双肩,对上了她赤红到没有焦距的视线。
“温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