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威尔盯着门口手足无措的女仆,脑海里飞速运转。
鸟?什么鸟?原主该不会真的有虐待动物的癖好吧?
“少爷,少爷?”女仆见诺威尔久久没有说话,奇怪的问道。
“什么,没事,鸟呢?带我去看看”诺威尔一边说,一边跟在女仆后面“回少爷,在地下室”
诺威尔 :很好,坐实了,在地下室,那肯定不是要好好养鸟。
地下室的空气里浮着一层凉丝丝的潮意,像是地脉深处渗出的寒气漫上来缠住了脚踝。头顶那盏铜制油灯在穿堂风里忽明忽暗,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晕开毛茸茸的光斑,把西壁的霉斑照得如同古老壁画上剥落的金漆——那些青灰色的痕迹沿着墙砖缝隙蜿蜒,像群盘踞多年的蜈蚣。
几十个鸟笼被依次挂在墙上的钉子上,鸟儿们的羽毛在昏黄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艳丽。
诺威尔:……不是,这玩意拎到现代去要判几年啊?他看到的好多只鸟都是保护动物,甚至还有他根本就不认识。
一只特别的鸟吸引了他的注意,与其他鸟的小巧和色彩艳丽不同,那是一只雪鸮,全身雪白,被装在一只大笼子中,黄色的眼睛首勾勾的盯着他。
诺威尔皱皱眉,疑惑的开口“这只鸟……”
“少爷,抱歉,这只鸟是工人送错了,我马上就拿出去扔掉”
“不用,我就要这只了,剩下的鸟就送给今晚上来参加我生日宴会的少爷小姐们吧”还是朴实无华的更好看,剩下的他拿了总是有一种负罪感,感觉随时会被拉回去判个好几年,虽然雪鸮也是保护动物,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多的。
随着笼子打开,白色的大鸟跳出来,在诺威尔头顶盘旋了几圈,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诺威尔:……你干嘛呢?把我头发当鸟窝了吗?
他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把那只鸟从头下赶下来,雪鸮倒是很自觉的站到了他的手上,看着那双黄色的大眼睛,诺威尔心里骂人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还挺……好吧,他承认,真的很可爱,就是体型大了点,不过没关系,可爱就够了。
他把那个大家伙赶到肩膀上,拎着大的铁笼走出去,一首回到房间,把挂在窗户旁的那个令人看上去就糟心的铁笼给扔了出去,挂上那个新的大铁笼,并且还把铁笼的门给卸了,把鸟赶进笼子里。
雪枭不满的叫了声,但还是乖乖进去了。
诺威尔突然想到了先知,如果他现在去庄园的话,是不是能让这只雪枭和先知的鸟凑个对?
很快,他甩甩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这都什么对什么呀?不管了,他要睡午觉了。反正现在没啥大事,他可以啥也不管!
与此同时,主城西侧的森林里。
伊塔库亚站在一棵巨大的冷杉树下,银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猫,那猫正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时不时伸出爪子去抓他的衣领。
"安静点,夜魇。"伊塔库亚轻声安抚,但黑猫显然不买账,"再闹就把你扔在这儿喂狼。"
黑猫"喵呜"一声,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了。
他抬头看着主城的方向,眸子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亲爱的哥哥,等着吧,这次,我不仅要保护好母亲,还要手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