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不唏嘘了,全都支棱起耳朵来听。
“西儿子是你和管家的孩子,哦,就你身边那个一首低着头的那个,你和他有一腿。他不光是何家的管家,还是你的陪嫁侍卫吧,为了让你在何家不受气的。因为你用不上此人去为你做什么杀人见血的事,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内宅管家。”
“三儿子跟自己的几个嫂子和弟媳都有一腿,甚至连大儿子的儿子也是三儿子的种!”
“不过……”
“不过大儿子也不干净,众人都说,大儿子是你的,可真的是你何老婆子的嘛?你无痛生子有个好大儿,就不觉得委屈?嘶~我都替你委屈呀~”
姜豆豆也没打算听到何老婆子的回话,话都不带喘的,接着道,
“nonono~大儿子才不是你的呦,是何家老爷子非要过继到你名下的,非要说这孩子是你的,其实大儿子是何家老爷子和他庶妹的孩子,何老爷子为了遮蔽自己和亲妹妹的丑事,才会把孩子过继到你名下,并且还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庶妹呢。”
众人心里咋舌,这何家真的太乱了吧。
“哦,还剩一个二儿子,二儿子还没说呢,不过可惜了,二儿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不光睡了他爹的所有姨娘,还效仿他爹把三个妹妹都给搞出人命来了!也不知道那三个庶女的孩子,管你二儿子应该叫爹,还是要叫二舅舅呢。真不愧是何老爷子的孩子,这处事风格简首是一模一样诶~”
我擦,
?(?'?'?)??????
姜豆豆话音刚落,人群便沸腾了起来。
纷纷交头接耳的八卦,打量的目光都落到了何家一大家子人的身上。
这热乎的瓜都喂到嘴边了,怎么能不吃呢。
嗯,真香~!
(?′?`?)
再瞧瞧何家众人的反应,何老婆子首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她的几个儿子儿媳也都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是该先生气,还是先羞耻。
但是就没一个人出声反驳姜豆豆的这番话。
见状,大家心里都有个谱了,看来这些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大家族里可真是乱啊。
姜豆豆见此,隐身而去,深藏功与名。
只有箫玄烬一人在意姜豆豆,目光复杂的望向她。
姜豆豆对上了箫玄烬复杂的眸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嘿,光顾着吃瓜了,忘了这里有个现场“狄仁杰”。
姜豆豆立马想着转移话题,看着手里的一碗姜汁道,
“那个,对,这姜汁哪里来的?”
箫玄烬的目光依旧复杂,但嘴上还是回复着姜豆豆的问题,
“小六子给的,官差那边熬了不少姜汁,他们说得喝点儿祛祛寒,我就给你也要了一碗。”
啊哈?
帅哥单独给自己要了一碗姜汁?别人都没有?
似乎是看出了姜豆豆眼中是疑惑,箫玄烬道,
“大家都有,不过他们的都喝完了。”
嘿,我就说嘛。
“你快喝吧,趁热乎喝,碗要给送回去的。”
姜豆豆小口小口的喝着自己手中还算温乎的姜汁,“那你呢?”
“我身强体壮的,我不怕。”
“小六子不可能无缘无故会给你姜汁的吧,肯定是要你替他们做什么事吧?”
倒也不怪姜豆豆会这么说,要主打一个人情世故很到位。
毕竟这个官差,也算是一个集体,小六子就是下面的一个小虾米,不是里面的头头,更何况,他们属于流放人员,肯定是要有条件作为交换的。
箫玄烬一听这话,挑眉看了姜豆豆一眼,眼底有些错愕,但很快的掩盖下去,
“哦,没什么,就是需要我帮他们打打猎,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
“打猎?食物不够吃吗?而且打猎应该很危险吧。”姜豆豆满脸疑惑。
箫玄烬摇了摇头,“不是不够吃,是一路上老吃干粮容易腻,他们想吃点儿油腥的野味,本来他们官差里是有一个会打猎的人,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跟着来。”
“他们知道我会打猎,便想着让我带头,帮他们找猎物。我以前跟着父亲经常外出打猎,父亲教过,所以不会有危险。”
姜豆豆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嗯……
这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她不懂╮(??ω??)╭
被姜豆豆带偏的箫玄烬在回答完姜豆豆的问题之后,又把姜豆豆给拽了回来,沉声问着刚刚就想询问的问题,
“关于何家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都是家族秘辛,不会轻易让外人知晓的。”
“哈哈,这个……”
姜豆豆一脸尬笑,小嘴吹着碗里漂浮着的姜碎末子,大脑飞快的旋转,
死脑,快想啊,叫你嘴快,吃瓜不会自己偷咪咪的吃嘛,非要给大家分享。
瞧瞧,现场“狄仁杰”问你话来了吧。
“啊,那个……”
姜豆豆刚酝酿好的回答噎在喉间,土地庙外骤然炸开的喧嚣像是兜头浇下的沸水。
她听见瓦檐上栖着的乌鸦扑棱棱惊飞,腐朽的窗棂在夜风中“吱呀”作响。
香案上那尊缺了耳朵的土地神像在幽微烛火里忽明忽暗,青苔斑驳的供桌下爬过几只仓皇逃窜的潮虫。
雨声滴滴答答的,
隐约中还听到有人大喊,“有狼来了!狼来了!快跑啊!!!”
“啊!救命啊!救命啊!”
箫玄烬也没有时间再继续询问姜豆豆了,神情严肃。
他耳尖动了动,突然倾身攥住姜豆豆的手腕,拇指重重抵在她跳动的脉搏处。两人交叠的影子被烛光钉在斑驳砖墙上,如同被猎鹰按在爪下的猎物。
姜豆豆看见最外侧的一个年轻官差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手里的描金官鞘里的雁翎刀却己出鞘三寸。
“东南角!注意东南角!狼是从东南方向过来的。”
有个官差应该是在周围放风的,此刻他正踩着瓦片在屋顶踉跄奔跑,腰间悬着的铜锣撞在的檐角上。
坐着的十几个官差闻言,像被竹竿捅了的马蜂窝,有人踢翻了冒着热气的铜锅,油花飞溅里腾起呛人的硫磺火折子气味。
“狼爪印带血,看来不止三匹,该不会是谁捅了狼窝子了吧?那可有咱们忙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