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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罡，好了！小玄同学真是一个好苗子。”叶梵看着气鼓鼓玄清浅，再看着袁罡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笑着摆摇摇头，“袁罡把小玄同学带去训练营，她刚才答应我去当教官了。”
“是叶司令！”袁罡行了一个军礼。
“玄教官走吧。”袁罡就是想逗逗玄清浅，转头就看到玄清浅还在吃着零食。
玄清浅注意到袁置是面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小姑娘，我不是故意冒犯的你的。”袁罡看着玄清浅傲娇的小样子，爽朗笑笑。
玄清浅终于吃完零食，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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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这边）
洪教官的军靴碾过满地蝉蜕，对着斑驳的楼体沉声宣告：“所有人，今天下午两点，集训营训练场集合！”
话音未落，他腰间的配枪己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冷冽的弧光，惊起树梢一群灰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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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训练场上，新兵们如同散落的星子。
有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校服领口还沾着早餐的豆浆渍；
有人蹲在角落擦拭禁墟兵器，金属摩擦声在闷热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三两人一组的小团体里，此起彼伏的私语声混杂着蝉鸣。
演武台上，玄清浅倚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黑色龙尾在身后无意识地甩动，每一下轻扫都带起细微的冰雾。
袁罡的作战靴重重踏在木质台面上，震落横梁上的积灰。
他扯开军装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看到你们这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我连吐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他突然弯腰，指尖几乎戳到前排新兵的鼻尖，“知道守夜人总部的墓志铭怎么写的吗？‘这里躺着两万三千具尸体，其中一万九千具是自以为是的天才’！”
场下瞬间死寂，唯有玄清浅龙尾扫过栏杆的细微声响。
袁罡首起身，军装下隐约可见布满疤痕的手臂：“你们以为穿上这身迷彩，激活禁墟就能成为英雄？上个月边境战场上，一个新兵因为手抖扣错扳机，害死了整个小队！他的禁墟可是被评定为A级的‘雷暴掌控’！”
他猛地扯开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焦黑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这就是所谓天才的代价！”
玄清浅注意到人群中有人脸色发白，有人攥紧了拳头。
袁罡突然抓起台边的扩音器，轰鸣的声浪震得槐树簌簌落英：“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站没站相，眼神涣散，连最基本的警戒姿势都做不好！知道为什么让你们三点集合吗？因为两点半有深渊裂隙暴动，三点要全员出击！”
他故意停顿，看着新兵们瞬间惨白的脸色，“可惜，这只是个测试。但如果是真的，你们现在己经是怪物肚子里的烂肉！”
热浪裹挟着沙砾扑在玄清浅脸上，她却清晰地看见某个新兵偷偷擦拭眼角。
袁罡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冰冷：“你们以为守夜人的荣耀是什么？是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欢呼？上个月牺牲的老周，他儿子才三岁，到现在还以为爸爸在‘打大怪兽’。可你们呢？连握枪的手都在抖！”
他突然抄起台上的木枪，精准地砸在某个交头接耳的新兵脚边，“给我记住！战场上，每一次分神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玄清浅默默凝聚起掌心的冰雾，感受着新兵们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袁罡的训话还在继续，却突然话锋一转：“但我今天不是来打击你们的。”
他扯开胸前口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几个满身血污的战士在废墟中高举国旗。
“这是二十年前的新兵连，当时他们比你们还烂。可就是这群人，在后来的‘血色黎明’战役中，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
夕阳的余晖给袁罡的身影镀上金边，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守夜人不是天生的，是用伤疤和血泪铸就的。
从今天起，你们的命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身后的万家灯火！现在，告诉我——”
他猛地举起扩音器，“你们，想当孬种，还是想成为真正的守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