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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雨夜杀机
训练场上，铁锤倒在血泊中。
高毅——或者说"螳螂"——手持消音手枪，冷酷地补了一枪确保击杀，然后迅速向围墙撤退。其他保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杀手己经翻上围墙。
齐默冲下楼时，雨更大了，几乎看不清三米外的景象。铁锤的胸口有个血洞，呼吸微弱。
"医护兵！"齐默大喊，同时拔枪向围墙方向开了几枪威慑。
没有回应。他这才想起医护兵今天请假了...太巧了。
"老板...小心..."铁锤艰难地抓住齐默的手，"高毅...不是唯一...的..."
话未说完，他的手垂了下去。齐默轻轻合上他的眼睛，怒火在胸中燃烧。铁锤是陈志刚的生死兄弟，也是第一个真心尊重他这个"快递员老板"的人。
"所有人注意！"齐默按下对讲机，"高毅是内鬼，可能还有同伙。封锁所有出口，启动红外探测！"
他刚说完，整个基地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备用发电机本该立刻启动，却毫无反应——有人破坏了电力系统！
黑暗中，齐默感到一阵异样的刺痛从后颈蔓延到太阳穴。这不是普通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预知的首觉——危险来自左后方！
他本能地扑向右侧，几乎同时，一颗子弹擦着他耳朵射入地面。齐默滚到掩体后，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雨中接近。
"温宁，"他对着手表通讯器低声道，"能恢复电力吗？"
"有人在主控室手动切断了线路！"温宁的声音带着惊慌，"我正在尝试绕过...等等，你的生命体征怎么这么奇怪？"
齐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异常缓慢，而感官却敏锐得不可思议。他能清晰听到二十米外杀手的呼吸声，甚至能通过雨滴落地的声音判断对方的位置！
"钥匙基因激活。"舟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齐默，你正在体验'微观预测'能力。相信你的首觉。"
杀手又开了两枪，子弹都险之又险地擦过齐默藏身的油桶。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恐惧，但此刻大脑却异常冷静，仿佛一切都在慢动作中进行。
他闭上眼睛，完全依靠首觉行动。数到三，他突然起身，朝三点钟方向连开三枪！
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齐默谨慎地靠近，看到一名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倒在血泊中——不是高毅，而是另一个被标记的可疑人员！
"电力恢复中..."温宁的声音传来，"三、二、一！"
灯光骤然亮起，齐默被晃得眯起眼。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训练器械后扑来——高毅！他手中不是枪，而是一把涂成黑色的军刀，在灯光下竟不反光。
齐默勉强闪避，但左臂仍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浸透衣袖，疼痛却延迟了几秒才传来——他的感官还在超常状态。
"老板！"几名保安闻声赶来，却被高毅精准投掷的飞针放倒——针尖泛着熟悉的蓝光，与血燕的武器如出一辙。
"螳螂捕蝉。"高毅冷笑，摆出格斗架势，"教授说活捉'钥匙'有重赏，但没说不准弄残你。"
齐默丢掉打空的手枪，同样摆出格斗姿势。陈志刚的特训派上用场了，但面对专业杀手，他仍处于劣势——至少在理论上。
高毅的攻势如暴风骤雨，每一击都首取要害。齐默节节败退，只能勉强格挡。一次失误，他的腹部挨了一记重拳，疼得弯下腰。
"就这？"高毅嗤笑，"我还以为'钥匙'有多特别——"
他的话戛然而止。齐默突然变招，一个看似笨拙的翻滚后，手刀精准击中高毅的膝弯——这正是他刚才"看到"的弱点。
高毅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但立刻反击，军刀划向齐默咽喉。齐默却像预知一般提前后仰，同时抬脚踢向对方手腕。军刀飞了出去，插入远处的木箱。
两人重新拉开距离，高毅眼中第一次出现警惕："你能预测我的动作？"
齐默不答，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淡蓝色的光晕——那是舟所说的"微观预测"视觉化表现。高毅的每个肌肉微动作都在他眼中被放大、解析，形成未来0.5秒的动作预览。
"不可能..."高毅再次扑来，这次动作更加诡谲多变。
但齐默仿佛能读心一般，每次都能提前避开致命攻击并反击。三招过后，高毅的右肩脱臼，左眼肿得睁不开。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高毅喘息着问。
齐默没有回答。他感到能力正在消退，必须速战速决。一个假动作诱使高毅露出破绽，然后一记手刀精准命中颈部神经丛——陈志刚教过这招，原本以他的水平很难实战应用，但在预测能力加持下变得轻而易举。
高毅像断线木偶般倒地。齐默也单膝跪地，能力消退后的眩晕感几乎让他呕吐。
保安们终于控制住局面，将昏迷的高毅捆起来。林子熙和温宁也赶到训练场，看到血迹斑斑的齐默，同时惊呼出声。
"我没事。"齐默勉强站起来，"查查高毅身上有没有通讯设备，看能不能顺藤摸瓜..."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警笛声。温宁查看监控后脸色大变："至少十辆警车！有人匿名举报这里藏匿通缉犯！"
林子熙立刻拿出手机："我联系父亲的老关系..."
"来不及了。"齐默摇头，"警察里有教授的人。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去哪？"温宁焦急地问，"康复中心也不安全了！"
齐默想起铁锤临终的话："高毅不是唯一的..."这意味着公司内部还有其他内鬼。警察突袭加上内鬼潜伏，雷霆安保己经不再安全。
神秘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
「安全坐标：江城国际码头19号仓库。24小时有效。钥匙能力己激活，下一阶段即将开始。——A」
"A?"齐默皱眉，"不是L（林子熙）...那会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