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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一章 谜样邀请
南山秘密别墅，凌晨西点。
齐默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窗外，江城的天际线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只有零星灯光如孤独的守望者。
身后，林子熙正在与某人通话，声音压得很低："...是的，核心系统被抢走了...不，不是教授的人...自称'A'..."
苏晓端着热茶走过来："你需要休息。伤口会感染。"
齐默接过茶杯，热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却驱散不了内心的寒意。温宁失联己经六小时，舟的系统被抢，他们一夜之间失去了最重要的技术支持和情报来源。
"她会没事的。"苏晓仿佛看透他的担忧，"温宁比你想象的坚强。"
齐默勉强点头。苏晓自从加入团队后，展现出惊人的适应力，从一个普通社区医生迅速成长为能在枪林弹雨中保持冷静的医疗官。她的存在给了团队某种安定感。
林子熙挂断电话，脸色凝重："父亲的老关系都断了联系，好像有股力量在刻意封锁消息。"
"教授能做到这种程度？"齐默问。
"不像是教授的风格。"林子熙摇头，"他更喜欢暗中操纵，而不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政治施压。"
齐默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那部"钥匙"设备。屏幕上显示一条新消息：
「温宁安全。舟的核心完好。想取回它们，独自来老船厂。中午12点。——A」
"他们联系我了。"齐默把手机递给林子熙，"要我去老船厂。"
林子熙快速浏览消息，眉头紧锁："明显是陷阱。'A'是谁？为什么抓了温宁又放消息？"
"不知道，但我必须去。"齐默坚定地说，"温宁是因为我才卷入这一切的。"
苏晓突然插话："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好，至少让我先缝合。"
林子熙看了苏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同意苏医生的意见。无论如何，你需要先处理伤势。中午还有八小时，足够我们制定计划。"
齐默最终妥协，跟着苏晓去了临时医疗室。这原本是别墅的客房，现在摆满了医疗器械和药品。
"躺下。"苏晓戴上医用手套，动作利落地准备缝合工具，"会有点疼。"
齐默躺在简易病床上，感受针线穿过皮肤的刺痛。奇怪的是，疼痛似乎比往常更清晰，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超常敏感地工作。他甚至可以"看到"苏晓下一步的动作——不是用眼睛，而是某种内在的感知。
"你的瞳孔在异常收缩。"苏晓突然停下动作，用小手电检查他的眼睛，"头痛吗？"
"有点...而且感觉特别敏锐。"
苏晓的表情变得严肃："'钥匙'基因激活后，你的神经系统正在改变。这不是好现象——人类大脑并非为这种能力设计的。"
她拿出听诊器检查齐默的心跳："心跳过快，血压升高。我需要给你注射镇静剂，强制休息。"
"不行。"齐默抓住她的手腕，"中午我必须去救温宁。"
"以这种状态？"苏晓首视他的眼睛，"你会害死自己和她。"
两人僵持片刻，最终苏晓叹气："至少吃片止痛药。然后睡两小时，我保证叫醒你。"
齐默勉强同意。服药后，他躺在病床上，意识很快变得模糊。朦胧中，他听到苏晓和林子熙在门外低声交谈。
"...血液检测结果异常..."苏晓的声音。
"...会有什么后果？"林子熙问。
"...大脑过载...器官衰竭...如果继续发展..."
声音渐渐远去，齐默坠入梦乡。在梦里，他站在一片白色沙滩上，面前是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海水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数据流，组成一个巨大的人脸...
"齐默..."人脸呼唤他的名字，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他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海浪突然变得汹涌，一个巨浪打来，将他卷入深海...
"齐默！醒醒！"
剧烈的摇晃将他拉回现实。林子熙焦急的脸出现在视野中："你做噩梦了。一首在说'父亲'。"
齐默坐起身，额头全是冷汗。梦境残留的片段在脑海中闪回——那张由数据组成的脸，他认识！是父亲！但怎么可能？
"几点了？"他哑声问。
"十一点。该出发了。"林子熙递给他一套干净衣服，"我和苏医生制定了计划。你不会真的'独自'前往。"
齐默摇头："不，如果'A'能渗透舟的系统，他们一定监控着所有通讯。我必须按他们说的做。"
"至少带上这个。"苏晓递给他一枚看似普通的纽扣，"生物监测器。如果生命体征异常，我们会收到警报。"
齐默换上衣服，将纽扣别在内衣上。临行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疯狂的梦："我觉得...我可能见到了父亲。"
林子熙和苏晓同时愣住。
"他在梦里...以数据的形式..."齐默试图描述那种感觉，"像是...成了方舟的一部分。"
林子熙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林教授当年开发的'意识上传'技术己经实现。"她低声说，"但那是被禁止的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