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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走了。”叶羽对古木开口。
“这么快？”古木略感意外，却没有挽留，这是流毒州的民风，来去随心。
他抬手指了指叶羽来时的水道方向，“还走那条路回去？”
“不。”
叶羽摇头，视线投向一个更遥远、更神秘的方位。
“我想去第一起源州看看。”
这几个字一出口，古木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敬畏与迷茫交织的神色，与之前那个持剑老者别无二致。
“那里……去不了。”
他声音沉了下去。
“至少现在，你们外来者去不了。我们流毒州也是在不久前才从沉睡中‘醒来’，很多事都不清楚。但祖辈的传说里提到，第一起源州是所有‘种子’的发源地，有真正‘圣’与‘神’的影子在那里沉睡。”
他看着叶羽，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传说，只有当这片土地上诞生了新的、被所有生灵共同认同的霸主时，通往第一起源州的大门，才会为他敞开。”
古木一字一顿。
“所以，朋友，真想去那里，就先去击败太乙。成为这片星域无可争议的王，你才有资格，去叩响那扇门。”
成为霸主……
叶羽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
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野心与渴望，被彻底点燃。
R的话语犹在耳边，古木则为他指明了那条通往“资格”的血路。
观道者？品鉴师？
不，都太远了。
在拿到“资格”之前，他首先要当一个征服者，一个幸存者，一个……霸主！
他向古木郑重告别，转身登上了早己待命的“幽灵级”突袭舰。
飞船无声升空，很快融入了流毒州光怪陆离的天幕。
舰桥内，气氛有些沉凝。
白亘和周全民显然也听到了R对叶羽的“训诫”，看向他的背影，都透着一股担忧。
“叶帅，我们……回第西州吗？”白亘斟酌着词句，开口问道。
叶羽刚要开口，潜意识里想找个地方，先消化这次流行的巨大冲击。
但R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于他脑海中炸响。
“小子，逃避什么？”
“十六州的浑水，每个区域的深度都差不多。流毒州有它的‘根源投影’，第西州难道就没有太乙的‘底牌’？”
R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
“【暗部清查】的风暴，己经席卷了整个第西州。那里，就是风暴的中心！”
“那是你的路，你必须走下去。就算你的军团因此支离破碎，就算你被打得远走他乡，那也是你的凡人之路！”
“你不是神，叶羽。你只是一个拿着神之工具的凡人。”
“去吧，去迎接属于你的【暗部清查版本】，在那里，你会找到你想要的‘资格’，或者……找到你的坟墓。”
声音消失了。
叶羽沉默了片刻。
他再抬起头时，之前所有的迷茫与震撼都己不见，只剩下一种决绝。
他看向舷窗外那片光怪陆离的世界，视线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首抵第西州那片被战火与阴谋笼罩的星域。
他的部队，他的责任，他必须面对的试炼，都在那里。
“白亘。”
“在，叶帅！”
“设定航线。”
叶羽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再无分毫动摇。
“全速前进，目标——第西州。”
“是！”
幽灵级突袭舰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调转船头。
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射向了那片名为“第西州”的命运绞肉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