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日被骚扰的小姑娘的妹妹来了。”衙役对正在看案件的许文道。
“哦?请她进来。”许文眼里划过不解,事情不是昨天都解决了么,怎么今天又来了”
“民女见过县令大人。”阿竹按照柳如烟教给她的礼仪行礼。
“起来吧,可是有什么事?”许文照例问道。
“县令大人,民女要报案。民女的弟弟中了慢性毒,村里的大夫说这毒己经存在了五年之久,五年前我弟弟才刚出生,还是个婴儿,不知道是何人那么恶毒给那么小的婴儿下毒。”阿竹哽咽的说着。
“这么恶毒?”许文大吃一惊。给婴儿下毒?这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怎么还整上毒药了?还是个婴儿?传出去他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求县令大人明查。”阿竹再次行礼。
“你可还记得那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或者是有什么怪异的人或者地方?”许文一脸严肃地问道,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么这个案子恐怕就会变得非常棘手,甚至有可能成为一个悬案。
阿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难不成是她?”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
许文注意到了阿竹的异样,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谁?”他追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这对办案来说非常重要。
阿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开口:“神婆,竟然是那个神婆!”她的声音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说我弟弟染了邪气,是个灾星,会给我们全家带来不幸和灾难。”阿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当时的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弟弟可能遭遇的种种不幸,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糊里糊涂地相信了她的话。”
阿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她的抽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她还拿给了我一包药粉,说是可以驱邪避灾的。”阿竹继续说道,“我也没多想,只觉得能保护弟弟就好,于是就按照她的指示,将那包药粉给洒在房间里了。”说着,眼泪溃不成军。“可谁知道,这竟然会害了弟弟啊!呜呜呜……”
许文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首首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在看一个极其愚蠢的人。当今圣上很重视教育方面,要求人人认字,就是怕不认字的人被那些不认字的人算计。对于那些教派更是严厉打击,这些人非要信邪,简首无药可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责备,就像是一位严厉的老师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学生:“圣上的义务教育你们是都白学了吗?竟然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话!”每次遇到跟邪教有关的案子她都不太想理会。因为他们辜负了圣上的苦心。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阿竹的失望和愤怒,似乎觉得她的智商和见识都低得可怜,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阿竹被训得头低得更低,一边哭一边身体瑟瑟发抖,哭泣道:“大人,是民女糊涂,求大人救救我弟弟,找出那神婆严惩。”
许文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罢了,你先说说那神婆模样,还有常出没的地方。”事己至此,还能怎么办?
阿竹定了定神,开始描述神婆特征“她是在我弟弟每月那天突然出现的。看着上了年纪,穿着一身黑袍还拄着拐杖,头发现在应该都白了,脸上有一块褐斑,挺大的。”
许文当即便安排衙役去村里找村民了解当天的事情。
“大人,若找到神婆,我弟弟的毒可有解?”阿竹担忧问道。
许文思索片刻道:“若神婆落网,逼她交出解药,你弟弟或有生机。你且先回去等消息,有进展我自会派人通知你。只是五年过去了,又是突然出现了一次,不一定有线索,更别提找不找得到了。”
阿竹再次行礼:“多谢大人,民女回去等消息,还望大人能早日破案。”
说罢,阿竹忐忑地退了出去。许文看着阿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听了圣上的,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也罢,就拿她们当个反面教材,再次警醒世人。
*
“村长,您好,我是李大柱与春娘的干女儿,柳如烟。”柳如烟经过打听来到村长家里。
“是你?我听他们说起过你,准备过几天给你办认亲宴来着。”郝仁善意的笑道。
柳如烟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难过,难过认亲宴怕是没时间办了,也难过家里出了事。
郝仁看着面色不对劲的柳如烟,严肃问道:“如烟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柳如烟眼里滑过一滴泪,擦了擦道:“沐阳弟弟在五年前中毒了,我让阿竹去报官了,也来您这里说一声,待会儿应该会有衙役过来,让村民们不要紧张。”
“中毒?还是五年前?”郝仁不敢置信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小沐阳才刚出生吧?
“张大夫是这么说的。”柳如烟咬着牙道。
郝仁听完眉头紧皱,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竟然有这样畜生不如的事发生!我一会儿组织村民让他们全部配合衙役调查。这么多人总有一两个记得特殊的事。如烟姑娘,你也别太着急,有官府介入,定能水落石出。”绝对不会是他们村的人干的,他有这个自信,村民都是他看着罪人一步一步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