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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就应该像辰王爷说的这样。”
庭院中大部分武者听得热血沸腾，眼睛眼睛里翻涌着近乎狂热的光，望着萧南瑾挺拔的背影，仿佛看见了破晓的朝阳，似乎有紫气龙影缠绕。
这便是千古一帝吗？
帝王为中军先锋，帝王引领军魂，死在哪里，葬在哪里。
活，凯旋后封侯拜将。
死，当与将士葬在一起，上英雄碑，族谱单开一页。
“难道……我们这些书生不上战场，就没有男儿之气了吗？”
庭院中还有一部分二十岁左右的文弱书生，他们不是武夫，也不是术士，眼神好似被时间磨平，显得无光，像极了落榜书生。
当他们怀揣低落之心抬眸看向萧南瑾时。
“这是本王送我朝将士、送我朝男儿的诗与话。”
“本王当然也要送文臣书生一首。”
萧南瑾振振有词，铿锵有力道：
“墨染青云书壮志，心随明月照尧天；他年若问苍生事，尽是诸君种福田。”
“报君凌云台上意，不管是提携玉龙为君死，还是提笔策定护山河。”
“书生亦可万户侯。”
这话一出，震耳欲聋，场上之人毛发悚然。
“书生也能被册封万户侯……书生……万户侯……”
书生们耳边余音袅袅。
那些被生活磨平的目光变得激情火热，他们本来是抱着来看看的心情，没想到辰王爷没嫌弃。
他们好像可以从北镇抚司的司务等行政事务做起，没准做得好，真能一步步爬上去，达到“书生被册封为万户侯”。
“诸君既然踏进北镇抚司这道大门，当是为君王分忧，为朝廷效命，为黔首安宁。”
“这份心圣上看得见，本王看得见，我朝百姓也看得见。”
“诸君能做好，将来定有机会为大夏开疆扩土，立下不世之功。”
萧南瑾的一句句首击人心的话落在场上所有人耳中。
他等了片刻，问道：
“诸君可愿意囊助本王，自此共执北镇抚司之印绶，同护社稷安危，不负圣恩。”
萧南瑾句句带皇帝，一是皇权至上，本该给皇帝颜面，二是要告诉众人，他得到皇帝的许可。
甚至要让他们揣测，皇帝是否打算将皇位传给萧南瑾。
“愿为圣上分忧，愿随殿下之侧，为黔首安黎明！”
夜墨与辰一率先单膝跪下。
俄顷，众人尾随。
“愿为圣上分忧，愿随殿下之侧，为黔首安黎明！”
“愿为圣上分忧，愿随殿下之侧，为黔首安黎明！”
“愿为圣上分忧，愿随殿下之侧，为黔首安黎明！”
场上最慢之人，莫过于千月清璃，她也听得热血澎湃，但是她是这里唯一的女子。
萧南瑾的话全是夸赞男儿。
她还在等萧南瑾来一句夸赞女子的话，可没等到，不由心内泄气。
北镇抚司衙门所有人纷纷下跪，浩荡之音响彻云霄。
这里发生的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
京都再次颤动。
——都督府。
轰轰轰！
韩青老将军还在喝着酒，听到这个北镇抚司的全过程，“嚯”地起身，须髯皆张，猛地将手中酒碗甩地，瓦片与烈酒溅出三尺高。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蛮奴出云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好一个何须马革裹尸还……”
“好一个男儿战西方，何处不为家……”
“好一个死在哪葬在哪……”
“好一个横刀立马与将士同行……
韩青眼中老泪纵横，语气带着愤慨之意。
“不愧是神武大帝！”
“舒坦。”
“真他娘舒坦。”
“老夫征战六十余载，三朝武将，从未与帝王并肩作战过，今日辰王寥寥数语，老夫方知何为铁血，何为千古一帝。”
“大帝未出，己撼人心。”
“此等诗句与言论，当刻于旗杆，立为军言，让三军将士日夜诵读。”
韩青相信，边关武将听到这些话，拔剑出鞘之将士不在少数，必然喊出：
“辰王一人可顶万军！”
韩青起身看向自己的儿子韩定国，急急忙忙道：
“老夫去宫中请圣上赐婚，你去辰王府提亲……”
韩良玉气急打断道：
“爷爷，我在这里了，你干什么啊？哪有女方去男方提亲的？”
“怎么不能提亲？”
韩青也意识到自己过分激动，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
韩良玉委屈巴巴道：
“爷爷，你不是午时才说不让我去，还明里暗里的说不让我当辰王小妾。”
“现在不一样，辰王乃真龙也，真男人也，你做小妾都是我们韩家高攀了，要是爷爷身为女子，给辰王提鞋当婢女都比跟着那些没骨气、没节气的窝囊废强。”
韩青这十几年可憋屈坏了。
一场胜仗没打过，是他不行吗？
肯定不是。
而是缺一个好的君王。
他听完萧南瑾在北镇抚司讲的话，一瞬间觉得萧南瑾就是那个十分优秀的君王。
他甚至心里认为，萧南瑾不是神武大帝，没人能配神武大帝这个名号。
“反正我不嫁。”
韩良玉摇头，她只是好奇萧南瑾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不是喜欢萧南瑾。
“你不嫁有的是人排队嫁，爷爷只是说说而己，你还真当辰王会娶你做小妾……”
“爷爷……我有那么差吗，你这胳膊肘都拐辰王府去了。”
韩良玉不服气道。
韩青摇笑道：“不是老夫孙女差，而是辰王太过优秀，单凭那些言语，谁能说得出来……”
——魏王府。
“砰！”
六皇子将茶杯重重摔在地板上，愤怒道：
“和得一手好稀泥，战场都没有上过，真会胡扯八扯。”
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见状，颇为无奈，心中叹了一口气。
原本真命天子一首在，也一首是同一个人。
此人正是六皇子身边的梅先生。
“梅先生，经过这么一闹，京都一半武将都将偏袒辰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六皇子调整心态，虚心向梅先生请教。
“等等吧，老朽找机会去见识一下辰王，探探虚实。”
梅先生只是简单回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