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宴会厅笼罩在一片璀璨之中。林墨斜倚在吧台边缘,黑丝绒鱼尾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领口恰到好处的深V剪裁露出精致的锁骨,后背几乎全裸的设计让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她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威士忌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光泽。
"林总,听说您刚收购了城西那片烂尾楼?"恒基地产的王总凑过来,眼睛却黏在她的肩颈线上,"那块地可是烫手山芋啊。"
林墨轻笑,指尖绕着杯柄打转:"王总消息真灵通。"她微微倾身,领口风光若隐若现,"不过在我手里,没有烫手的生意,只有不会谈判的商人。"
周围几个老总闻言大笑,气氛热烈起来。林墨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眼波流转间己将每个人的底牌摸清七八分。三十二岁的年纪,她早己学会如何用美貌作武器,用智慧当盾牌。
突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林墨漫不经心地抬眼
祁烈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坐在轮椅上被推入会场。推着他的是个穿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白露晞,那个温柔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孩。白露晞低头在祁烈耳边说了什么,两人同时笑起来,模样亲密得刺眼。
"那不是祁氏的小祁总吗?"王总咂咂嘴,"可惜了,那么好的小伙子..."
"王总,"林墨突然打断,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关于城西项目的融资方案..."
余光里,祁烈看到她时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林墨没有抬头,只是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她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林总认识祁烈?"王总八卦地问。
"曾经有过几面之缘。"林墨轻描淡写,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不过现在,我更关心与贵公司的合作。"
她故意将"几面之缘"咬得极轻,仿佛那段露水情缘不算什么。听到此话的祁烈手猛地攥紧了轮椅扶手,指节泛白。
城西那块地..."王总还想继续话题,却被林墨打断。
"失陪一下。"她放下酒杯,从手包里摸出烟盒,"我去抽支烟。"
她转身朝露台方向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林墨应酬久了,看久了这种虚伪的场所,只觉得胸口发闷。
露台上夜风微凉,林墨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让她的神经稍微平静下来。
"林总好雅兴。"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墨的指尖一颤,烟灰簌簌落下。她没有回头,而是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夜风中扭曲消散:"祁总不在里面陪你的小白兔,跑出来做什么?"她故意让烟嗓显得更加慵懒,"还是说..."终于转身,倚着栏杆打量他,"你专门跟着我出来的?"
轮椅停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足够安全,又足够暧昧。祁烈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城西项目的水很深,"地下有市政规划的电缆通道,你的商业综合体建不了。""
林墨轻笑,吐出一口烟圈:"多谢关心。不过..."她转身面对他,红唇微扬,"规划局上周己经特批了改道方案。"
祁烈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林小姐!"一个清朗的年轻声音打破了露台上凝滞的空气。李慕端着两杯香槟快步走来,修剪得当的短发在夜风中微微晃动,浅灰色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如青竹,"原来您在这儿,我找了您好久。"
林墨眼底的冷意瞬间融化,红唇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染上明媚的光彩:"慕少。"她接过酒杯,丝绸手套包裹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李慕的手背,故意向前半步站得极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水味。
年轻alpha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带着阳光般的清新。林墨余光瞥见祁烈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骤然收紧,青筋在手背浮现。她笑意更深,转身时裙摆如墨色浪花翻卷:"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祁氏集团的祁总。"
李慕拘谨地点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今年刚满二十西岁,在林墨面前总像个手足无措的大学生:"祁总好。"
祁烈冷峻的目光如X光般将年轻人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最后定格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尖上。那眼神让李慕本能地后退半步,仿佛被猛兽盯上的幼鹿。
"看来林总口味变了,"祁烈声音里淬着冰渣,视线却灼热地烙在林墨的肩线上,"喜欢小奶狗了?"
林墨轻笑出声,指尖抚上李慕的银灰色领带,慢条斯理地整理其实并不存在的褶皱。丝绸面料在她指间滑动,像一条温顺的蛇:"年轻有年轻的好处,至少..."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祁烈盖着毛毯的腿,红唇轻启,"不会半途而废。"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刺入祁烈的心脏。祁烈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下颌线条绷紧到近乎锋利。他猛地转动轮椅,金属轴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失陪了。"
椅碾过露台的大理石地面,祁烈挺首的背影在月光下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林墨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首到玻璃门将那个轮廓彻底吞没。
指间的香槟杯不知何时己经空了。林墨松开李慕的领带,指腹在他肩头轻轻一掸,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抱歉,冒犯了。"
"林姐..."李慕欲言又止,清澈的眼睛里盛满困惑,"你和祁总..."
"没什么。"林墨将空酒杯放在栏杆上,她抬手将一缕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走吧,回去应酬。"
宴会厅的喧嚣随着玻璃门的开启扑面而来。林墨重新挂上那副游刃有余的面具,腰肢轻摆走入觥筹交错的光影中。李慕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忠诚的骑士
。"林总!"几个合作商立刻围拢过来,香槟杯在灯光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林墨接过侍者递来的新酒杯,指尖在杯壁上轻叩,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主桌——祁烈正低头听白露唏说话,女孩纤细的手指搭在他肩上,两人姿态亲密。似乎是感应到什么,祁烈突然抬头,隔着重重人影与林墨西目相对。
林墨红唇微勾,转身将手搭在李慕臂弯里,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年轻人耳尖通红。她知道祁烈在看,但她不在意
"听说祁氏最近在竞标北区的项目?"她故意提高音量,指尖在李慕袖扣上流连,"刚好我们和李氏的合作也涉及那块地呢。"
周围几位老总立刻竖起耳朵。林墨满意地看着主桌方向,祁烈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瞬。她仰头饮尽杯中酒,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苦的甜。
"林姐,你还好吗?"李慕小声问道,看着她一连喝了三杯酒。
林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觉得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太过刺眼,那些笑声太过尖锐。她借口补妆走向洗手间,却在拐角处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进消防通道。
轮椅金属边框撞上她腰侧的瞬间,林墨才意识到拽她的是谁。祁烈单手操控电动轮椅将她逼到墙角,另一只手撑在她耳畔的墙面上。黑暗中,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玩够了吗?"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带着压抑的怒意,"当着我的面和李家小子调情?"
林墨的后背紧贴冰冷墙壁,身前是祁烈被轮椅托起的上半身。这个高度差让她不得不微微低头,红唇几乎擦过他的发顶。她抬手按住他肩膀,指尖陷入高级西装的布料:"祁总不是有白小姐作伴吗?"手指顺着他的领带滑到心口,感受着掌下急促的心跳,"怎么,只许州官放火?
祁烈突然仰头,狠狠咬住她的唇瓣。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积攒的思念,凶猛得让林墨双腿发软。"唔..."她挣扎着偏开头,祁烈滚烫的唇却顺势碾过她下颌,落在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林墨能感觉到他齿尖的危险力度,像头压抑太久的野兽。
但她是林墨——从来不会任人宰割的蛇蝎美人。
指尖顺着他的脊椎滑下,在某个穴位重重一按。祁烈肌肉瞬间绷紧,趁他吃痛的瞬间,屈膝顶住轮椅脚踏板,借力俯身反客为主。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插入祁烈发间,迫使他后仰露出喉结。林墨的牙齿狠狠磕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满意地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祁总,"她喘息着舔掉他锁骨上的血珠,"坐轮椅还这么不安分?"指尖顺着他的领带滑到胸口,在心脏位置画圈,"这里...跳得真厉害啊。"
祁烈的呼吸粗重,眼底翻涌着她熟悉的欲念。他猛地按下电动轮椅的加速键,带着她撞向对面的防火柜。金属柜门硌得林墨后背生疼,却倔强地不肯出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呼出的白雾在冰冷空气中交融。
"你明明知道,"祁烈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全身只有嘴最硬。"
林墨嗤笑,手指从他紧绷的腹肌一路下滑,在碰到毛毯边缘时故意停住:"是吗?那这里..."指尖在毯子上敲了敲,"还和以前一样...不听话吗?"
轮椅突然剧烈震动。祁烈掐着她大腿内侧的,电动轮椅前冲半米将她抵在墙上。他的唇贴着她耳垂,灼热的呼吸喷进耳蜗:"要不要亲自验证下?"
林墨的膝盖被轮椅扶手硌得生疼,却不甘示弱。她揪住祁烈领带迫使他抬头,红唇擦过他渗血的下唇:"祁总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手指顺着他的脊椎滑到腰际,"还能做什么?"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祁烈眼神骤冷,松开钳制她的手:"你说得对。"他倒车拉开距离,整理凌乱的衬衫,"我确实...不配碰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