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微光穿透相府窗棂时,林晚星握着求魂灯冲向后院,灯盏里的青光随着她的跑动剧烈摇曳。画皮恶鬼的骨灰堆突然爆发出尖啸,无数白骨碎片从灰烬中射向王生的偏房——他刚从迷魂咒中苏醒,正对着铜镜查看后颈的青黑印记。
“小心!”林晚星将求魂灯掷向空中,青光如伞盖般展开,白骨碎片撞在光壁上化作齑粉。但恶鬼的怨念凝成实质,在灰烬中重塑出半具骨架,脊椎骨上的人皮碎片竟开出妖异的黑花,每朵花都长着一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系统提示:画皮恶鬼以怨念重塑形态,激活“骨生花”邪术。王生心神动摇,迷魂咒残留影响30%。】
王生看着骨架脸上熟悉的妆容,突然抱住头惨叫:“是你!柳氏宫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他担任御史时,曾奉旨查办宫中秽乱案,亲手签下对柳氏的斩首令。恶鬼抓住他的动摇,骨花瞬间绽放,黑花粉飘向他的口鼻。
“捂住口鼻!”林晚星挥剑斩碎骨花,桃木剑上的“晚星”二字与青光共鸣,爆发出至阳金光。但王生己吸入花粉,眼神再次涣散,竟捡起地上的画卷残片,喃喃道:“美人……我知道你委屈……”
“老爷!”陈氏裹着锦被冲出院门,心口的血迹透过衣襟渗出。她看见王生手中的残片,猛地夺过掷入求魂灯的青光中——画绢在光焰中卷曲,露出背面用活人血写的咒文:“以血为引,以怨为媒,食其心肝,复我真身。”
“原来如此……”林晚星看着咒文燃烧成灰,“你不仅要吸食精气,还要借王生的心肝还魂!”她将桃木剑插入骨灰堆,剑尖凝聚全部功德金光,“系统!兑换‘破怨剑诀’!”
【兑换成功,消耗功德值1000点。当前功德值:3520-1000=2520。】
剑诀心法涌入脑海的瞬间,林晚星挥剑斩出,金光化作九尾狐虚影,扑向重塑的骨架。恶鬼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白骨从脚腕开始寸寸碎裂,人皮碎片如破布般飘落,露出颅骨上深陷的剑痕——那是斩首时未能闭合的创口。
“王大人……你可还记得……我求你查明真相……”恶鬼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你为了乌纱帽,竟将我屈打成招!”
王生猛地跪倒在地,看着骨架颅骨上的伤痕,想起柳氏临刑前绝望的眼神。他后颈的青黑印记突然发烫,迷魂咒在真相冲击下寸寸碎裂:“我……我错了……当年是我糊涂……”
陈氏扶起丈夫,泪水砸在他颤抖的肩头上:“老爷,你可知这三日,我怕你被妖怪吃了心肝,夜夜在佛前磕头……”她掏出那封血书,染血的绢帛在青光中飘起,“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啊!”
【叮!王生彻底醒悟,迷魂咒清除。奖励功德值300点。当前功德值:2520+300=2820。】
恶鬼看着相拥的两人,残存的骨架剧烈晃动,脊椎骨上的黑花全部枯萎。林晚星趁机将求魂灯按在她颅骨的剑痕处,青光渗入创口,竟从中飞出一只透明的蝴蝶——那是柳氏被压抑的残魂。
“原来……真心能解怨……”残魂蝴蝶绕着陈氏的血书飞舞,最终落在王生掌心,化作一滴晶莹的露珠。骨架彻底坍塌,灰烬中只留下一枚刻着“冤”字的骨牌。
【叮!化解柳氏怨念,奖励功德值500点。当前功德值:2820+500=3320。】
【王生与陈氏破镜重圆,完成《画皮》世界主线任务!奖励功德值1700点。当前功德值:3320+1700=5020。】
晨光终于洒满后院,夹竹桃的花瓣上凝着露珠。王生捧着残泪,向陈氏深深叩首:“夫人,我对不住你……从今往后,定当……”
“好了,”陈氏扶起他,指尖擦过他眼角的泪,“都过去了。”她将求魂灯递给林晚星,“姑娘,这灯你带走吧,往后若再遇邪祟,也算有个照应。”
林晚星接过灯盏,感受着灯座上“心诚则灵”西字的温热。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她看见王生将那枚骨牌埋入桃树根下,残魂化作的露珠渗入土壤,竟在枝头催开一朵双色桃花——一半粉白,一半淡紫。
“姑娘,”王生站起身,眼中满是感激,“若有来世,王某定当……”
“不必说来世,”林晚星笑了笑,开始收拾行囊,“珍惜眼前人,便是最好的偿还。”她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剑穗上的“晚星”二字在朝阳下闪着金光,燕赤霞的虚影若隐若现。
三日后,林晚星在陈氏的目送下离开京城。相府门前的榆叶梅落了满地,求魂灯在行囊里轻轻发烫,灯盏上的金光映着她的侧脸。街角突然传来熟悉的狐鸣,她回头望去,只见小翠站在茶楼二楼,朝她挥手,绿衫袖中露出半盏琉璃灯——那是《小翠》世界的求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