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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会议逐渐变得无聊和臃肿。
在场的老师们纷纷发表了自己卵用没有的观点。
在将近一个小时后的无效讨论后，雷重堂不得不宣布会议结束。
一个多半小时的会议，总要整点成果。
于是雷重堂带头搞了些不成文的会议结果。
比如老师们不要喝来路不明的饮料，免得回家昏睡。
又比如老师们回家要关紧门窗，不能让陌生人进来。
还有老师建议不要点外卖了，大家自己做饭，不仅吃的健康，还避免被人下毒。
但马上有老师质疑自己做饭菜也可能被下毒。
也有老师质疑学校工作繁忙，大部分老师没时间做饭菜，该点外卖就得点外卖。
随后外卖派与自己做饭派又开始激烈讨论。
中间一度还诞生了大家一起点外卖的派系。
但这个派系很快就覆灭了。
因为一旦有人成功投毒，那合伙点外卖的老师们岂不是要团灭。
薛泉看着这帮老师吵来吵去，自己都扛不住打了哈欠。
果然相比于宅哥那些社会人士，这些老师们真的纯的像白纸。
难怪袁老师没钱就敢偷偷打电话勒索富豪。
这样扯淡的事儿，也就他们能干的出来。
“好了好了，会先开到这儿吧。”
终于，在雷重堂出面下，老师们停止了争吵。
会议结果是大家爱点外卖点外卖，爱自己做饭自己做饭。
相当于啥也没讨论出来。
其实这还算是效率好的。
华区的学校更过分，形式主义的汇报和课件层出不穷。
就连上级也看的头皮发麻，一再要去除形式主义。
但有用么，没用。
其实大家都不喜欢形式主义。
但这么搞，也没办法。
就比如老师，本质也只是份职业。
当你把各种需求附加其上后，反而会导致老师这个群体承受了不属于他们的责任。
一群毕业当老师，连社会都没闯荡过的人，白纸一样。
这些白纸们除了书本的内容，他们还能教个啥？
形式主义本身也是应付交差办法。
不搞这个，家长和领导就会发现这帮老师的真实水平和他们不切实际的需求不匹配。
终于，会议在两个小时后结束。
大部分老师如释重负，离开位置。
两个专员也揉搓着脸颊，昏昏沉沉离开。
而钱思森和雷重堂则到教导主任办公室一对一交流。
钱思森揉搓着太阳穴，冷笑道：“以后能不能不要开大会了，一帮井底的小市民就看见巴掌大的天，也跑来鬼扯。”
雷重堂也有些不好意思：“钱校长，这些好歹也是你的同事，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发火？我今天要不是打着领带的副校长，我早就要揍人了。一群二货。”
说完，钱思森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
雷重堂皱着眉头：“我知道，你是对明家的人才转型有所不满。是，当初打江山的泥腿子被换走了，来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
钱思森气的跳了起来：“卧槽，人才，就外卖和自己做饭都能吵半个小时的人才？”
“那你也不能说他们是井底小市民吧，你这有点歧视了哦。”
钱思森红着脸，激动地喊道。
“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当初连个市民都算不上。十二岁棉区军队杀了我全家，十五岁我为了讨生活参军，跟着棉区军阀混。”
“然后二十多岁进教会，跟着明家打天下。我都快三十了啊，还要回大学读书，就为了给自己弄身干净的皮！”
“我是歧视吗？我是看不起！他们哪个出身不比我好，结果呢，出了事有哪个指望的上的。”
换做别人这么大吼大叫，雷重堂大概也恼了。
但雷重堂面对钱思森始终和颜悦色：“没办法，打天下和坐天下是需要不同的人，你得理解明家的用心。”
钱思森点点头，坐回到了位置上：“是，我知道。这帮书呆子就一点好，那就是老实，不会犯什么大错。”
“以明家的势力，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能够轻易撼动。我们不能内乱，这是大势。”
雷重堂耐心解释着。
钱思森依旧不悦:“所以，擦屁股的事儿就想到我了？”
“不能这么说，你的忠心，明家看得到的。以后我升上去，学校就得你来管了。”
“靠，我怕我得被这帮蠢猪活活气死。”
雷重堂继续劝说：“没事，下次你首接骂，我不拦着。本来也该骂骂了，不然他们也太不成样子。”
钱思森语气变得缓和：“算了，我有我的路。明家的池子多，大不了换个池子。”
薛泉能看的出，这个雷重堂真的是很欣赏对方。
这种欣赏还建立在双方利益不冲突上。
雷重堂大概是教会内的重要角色，以后早晚要提拔上的。
而钱思森则不同。
有能力，但明显得不到重用。
也难怪钱思森在学校担任副校长主持活动。
可能也打死不想跟同事往来。
两人长吁短叹折腾了好长时间才进入正题。
雷重堂虚心请教：“文老师这事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的，文老师的案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风的死。”
“怎么说？”
钱思森拿出根烟放在手里把玩：“那个白可可为什么找李风？”
雷重堂慢慢回答：“是那个李风搞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照片。李风拿这个照片威胁白可可。”
“结果等你们偶然看到了白可可和李风，跟了过去，结果白可可己经杀人了。”
“对。”
钱思森忽然抬起头，表情严肃：“我猜，白可可和你刚见面，说人不是她杀的，对吗？”
“对，可现场痕迹很明显，人就是她杀的。”
“那结论很明显，这就是玩砸了啊。”
雷重堂皱着眉头：“什么意思，怎么是玩砸了？”
“白可可原来的目标就是弄死李风，她被人操控了。但当时没变通，才说人不是她杀的。”
雷重堂对这个结论颇为不解。
而薛泉却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钱思森的推理和宅哥，牛敦的论点不同。
但结论却是如出一辙。
他们都认为白可可是被人利用了。
雷重堂再问道：“那李风呢，他找的那个记者？”
“那个记者估计就是幕后黑手。我怀疑李风也是被控制了。”
“这，这是为了什么？”
钱思森拿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为了让李家跟你反目成仇啊。你老雷为了捞钱看上了李家生意，想整死他们，被李风发现，你就杀人灭口。”
雷重堂听了连连摇头：“这，这也太荒唐了。兄弟，我没法信。”
钱思森径首起身：“无所谓。但我话说前面，白可可现在大概率就危险了，派人看住她。”
说罢，钱思森也懒得解释，径首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