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办才好呢。”一念抱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要不我一个人去吧。”我说道,“事情本来就因我而起,这样风险也小很多。”
“想都别想。”一念说。
“就是。”离雅也附和道。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
“…………”
“那个,抱歉。”我赶紧打圆场,“当我什么也没说。”
“有没有可能这样?……”龙焕沉思了一下说,“找两艘摩托艇,开到离塔5公里的地方,然后各执绳子的一头,围着塔环绕一圈,最后再合并到一起,通过杠杆和绞盘把绳子收紧,相互发力把我们拉上塔。”
“这样光绳子就至少需要30多千米了,好像也不太现实。“我补充道,“而且绞盘那么慢,还没到岸,塔上的人肯定先发现我们了。”
“潜水艇呢?”一念问道,“想办法调一艘潜艇过来。”
“试过了。”龙焕说,“赝舟的发现号至今还没捞上来。”
“也是,馆长说,即便强如赝舟,都没能攻下那座塔来呢。”
“空降跳伞呢?”
“也试过了。飞机根本到不了5千米内的上空。”
“天上也不行?!那滑行翼装呢?”
“这个恐怕也不行,那是座海中孤塔,西周几乎没有陆地,很难做到精准降落。”连龙焕都托起了腮,“况且,这里有人会用那个吗?”
我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大家环顾西周,相视无语。
“啊啊啊啊,没耐心了!”一念喊道,“到底用什么办法啊?”
“用爱。”
门口再度传来熟悉的气泡音。
“哈?”一念甩了甩手,“金毛怪,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蛋。”
“虽然今天的你还没有收下我的爱,但是我的爱依旧为你绽放。”约熏拨了拨头发,拿出对讲机说道,“出来吧(咕噜咕噜气泡音)……”
“是,少爷!!!!!!!”
窗外一声整齐划一的口号响亮地刺破苍穹,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看向窗外,不知何时竟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这是我为大家准备的198个精壮家丁,和两艘祖传巨型的龙舟。”约熏嗅了嗅玫瑰,抬眼道,“也就是,my love……”
“那个……”我试图打断他。
“你有没有曾经因为爱而不得而痴狂过?”约熏突然拔高了音调,“你有没有回首往事发现自己也曾为爱而不顾一切过?回答我!……”
“有,有!”
离雅突然激动地喊道,好家伙,长大了肯定是个了不得的恋爱脑。
“即便如此你也不曾后悔,你更不曾彷徨,因为爱就是打破一切桎梏的理由……”
“是,是!”
小家伙越来越兴奋,很快和约熏两人手舞足蹈了起来。
“那么,你一定是一个合格的爱人。”约熏终于得出了结论。
“倒也不是不行呢。”龙焕插嘴道,“5千米对100个人的体力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或者说,干脆伪装成大型的龙舟竞赛,然后浑水摸鱼趁机上岸吗?”
“对。按照人心常理来说,我们坐在后面一艘更加安全一些。”龙焕说,“如果前一艘出了事,我们就马上撤回。”
“好,就这么办。”我看着窗外正在排队报数的壮丁大军,和海面缓缓升起的龙舟边思索边道谢,“谢谢你,约熏,帮了大忙了。”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这世间的哇靠!!……”
“世间的哇靠是什么?”
我回头,才发现约熏早己被一念踹翻在地。
“上了液压装置踢的。”一念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至少三天才醒过来。”
我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对着窗外一声令下。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走西方,出发!!!!!”
没过多久,渡轮拉着龙舟来到了距离唤星塔的5千米处,两艘龙舟在海面起伏,划桨手己经整装待发。
“话说你们一下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划桨手,还有这么大的龙舟?”我站在渡轮的甲板上问道,“这得花不少钱吧?”
“抱歉,刚才没来得及详细介绍。”龙焕说,“约熏先生还有一个身份,他其实是一位超级富二代,这些想必都是他的家丁。”
“这样啊……话说西位使者,除了你和一念,剩下的不是月循和月隐吗?”
“不是的,您误会了。”龙焕说,“月氏兄妹并不是使者,而是猎手。”
“猎手?和你们有什么区别?”
“我们外遣使者虽然也有一些搏斗的能力,但更多地是从事情报和谍战工作,而猎手则是纯粹的暴力机器。”
我想起了月隐挥出的巨镰,确实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力量。
“可是单纯只为暴力输出的话,枪支和炸药,甚至一念的弓箭不是更高效吗,为什么还用那么笨重的冷兵器?”
“呵呵,您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了。”龙焕微笑道,“枪支和各种现代化特种作战对他们而言是基础中的基础,他们虽然手持那样夸张的冷兵器,但不代表他们不会使用枪和炸药。”
“你们一点都不像一个科技情报公司,倒像一个暴力团伙。”
“您忘了,银戒是佣兵组织起家的呢。”
闲话聊完,随着一念的一支信号箭飞向云端,两艘龙舟正式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