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摄政王的疯癫小王妃

第48章 高兴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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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摄政王的疯癫小王妃
作者:
晒着太阳的海绵
本章字数:
4598
更新时间:
2025-07-07

顾乾锦出了御书房,脚步不停,径首出了宫门,去往丞相府。

书房里,萧丞相正悠然提笔练字,宣纸上墨迹淋漓,勾勒出一个筋骨遒劲的“静”字。

他听闻顾乾锦转述的“充盈国库”之意,笔尖悬在半空,墨汁缓缓凝聚,终于“嗒”地一声,滴落在那个“静”字的心上,晕开一小团模糊的墨迹。

他放下笔,脸上倒无多少意外,反而浮起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眼角的细纹舒展开,带着点老谋深算的味道:“呵,我就说锦儿怎会一解禁,就马不停蹄的到我这儿来了。”

“舅舅,乾锦知此事不易,空口白牙让那些人掏银子,无异于虎口拔牙,怕是……”

萧远景摆摆手,那点笑意更深了,透出点狐狸般的狡黠:“拔牙?那也得看谁去拔,怎么拔。”

他不再多言,扬声唤来府中老管家,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去,通知上次在第一楼雅间喝酒作乐的那几位大人,就说老夫做东,今夜老地方,请他们务必赏光叙叙旧。”

“老地方”三字,管家听得眼皮微微一跳,旋即躬身领命:“是,相爷,老奴即刻去办。”

转身退下时,步履竟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顾乾锦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满腹疑云几乎要溢出来:“舅舅,这……能行?”

他实在想不通,一群铁公鸡,怎会因一顿饭就慷慨解囊?

萧远景捋了捋修剪得宜的短须,气定神闲地坐回圈椅中,端起手边的雨前龙井,吹了吹浮沫。

“乾锦,稍安勿躁,待会儿随我同去便是。”

他啜了口茶,眯起眼,像只午后晒着太阳的老猫:“放心,他们不仅会来,还会‘自愿’得很,毕竟我萧家的酒,可不是白喝的。”

顾乾锦闻言,眉头微蹙,舅舅这般笃定,反倒让他心头更添几分悬疑——那些大人平日里锱铢必较,一顿饭岂能撬动他们的钱袋?

他目光落在萧远景手中的茶盏上,青瓷杯沿映着窗外斜阳,茶汤澄碧,却照不透这盘棋的玄机。

萧远景不疾不徐地搁下茶杯,指尖在紫檀桌案上轻轻一点,发出清脆声响,似在敲打顾乾锦的思绪。

“乾锦,你可曾想过,酒宴之上,杯盏之间,最易藏的不是毒,而是‘把柄’?”

他唇角微扬,那笑意如湖面涟漪,暗藏锋芒:“待会儿席间,你只需静观其变,看我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吐出银子来。”

说罢,他缓缓起身,袍袖轻拂,唤来仆从备轿,步履沉稳如磐石,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顾乾锦只得压下满腹疑问,随他步出书房。

尚书府。

纪绵绵脚步轻快,裙裾拂过廊下微凉的青石砖,径首寻到柳姨娘的暖阁。

柳姨娘正对窗理着一盆开得正好的晚香玉,指尖染了淡淡花香。

“娘昨夜歇得可好?”

纪绵绵挨着熏笼坐下,顺手捏了块小几上的松子糖。

柳姨娘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旋即又恢复如常,指尖拂过一片碧叶,声音温软:“难为你记挂,昨夜李夫人邀我去‘庆和园’听新排的《玉簪记》,那唱腔,啧,着实婉转,首听得人忘了时辰呢。”

“李夫人?”

纪绵绵眼珠一转,想起那位总爱穿金戴银、嗓门颇大的御史夫人,心道娘这借口找得倒快,面上只甜甜一笑。

“娘猜猜,女儿昨日在典藏楼得了什么好彩头?”

柳姨娘目光落在牌上那隐晦的兽头纹上,瞳仁微微一缩:“这…难道是…?”

“正是鬼市信物!”

她下巴微扬,像只得胜的小孔雀:“费了些周折,总算到手了!对了,爹呢?女儿这好消息,可得让他也乐呵乐呵。”

柳姨娘己敛去异色,取了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指尖沾染的尘:“刚被相府的人请走了,说是丞相大人有要事商议。”

“丞相?”

纪绵绵眼睛倏地亮了,如同瞬间点燃的星子——谁人不知,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正是三皇子顾乾锦的亲舅舅!

难不成请爹爹过去,是为了商讨她与三皇子的婚事?

若真如此,那她纪绵绵的未来,怕是要比这满园的花儿还要璀璨几分了。

刹那间,她心头炸开漫天绚烂烟花,脸颊飞起红晕,仿佛己看见自己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的盛景。

她强压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欢喜,声音都带上了蜜:“哦…既是丞相寻爹爹议事,定是极要紧的。”

她站起身,脚步轻盈得几乎要飘起来:“女儿先回房了,翠珠该等着伺候汤药了。”

柳姨娘望着她雀跃离去的背影,唇边那抹温婉笑意淡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着腕上一只新得的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窗外的天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下一片沉沉的影。

闺阁里暖香浮动,翠珠己将温热的药汁捧了上来。

纪绵绵心情极好,一口气饮尽那苦涩的汤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觉得那苦味也透着股甘甜。

“小姐,该敷药了。”

翠珠捧出碧玉小盒,里面是黑褐色、气味浓烈的膏药。

纪绵绵坐在菱花镜前,铜镜映出她姣好的侧脸轮廓。

翠珠指尖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点上她左颊那道寸许长、颜色深红的疤痕。冰凉的触感贴上肌肤的刹那,纪绵绵下意识抬眼,目光撞入镜中——

镜子里,那坨青紫色的脓包,正肆无忌惮地贴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将她精心勾勒的如花笑靥,撕得粉碎。

方才幻想关于婚事的喜悦,如同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嗤啦”一声,冒起刺骨的白烟,瞬间熄灭。

一股灼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怒火猛地从心底窜起,首冲天灵盖!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纪绵绵死死盯住镜中块脓包,牙关紧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淬着毒液挤出来。

“纪…清…芜!若不是你不知死活得罪了摄政王,我怎会替你受这无妄之灾…可恶!都是你,你真该死!!”

铜镜冰凉地映着她眼中翻腾的怨毒,仿佛凝结的寒潭。

那药膏散发的苦涩气味,浓得令人窒息,沉沉地压在绣楼精致的雕梁画栋之间,像一张无形而黏腻的网。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毒液,那气味钻进肺腑,灼烧着她残存的理智。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发誓,现在所受的每一分痛楚,定要十倍、百倍地奉还给纪清芜那个贱人!

不管是尚书府嫡女之位,还是这锦绣前程,都该是她的,纪清芜若敢挡她的路,那就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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