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薇音嗔怪的瞥他一眼,玩笑道:“不要你啦,你走吧。”
“不走,师兄陪你归隐,一辈子…… ”
情话从明尘口中说出来,带着无尽的缠绵柔情。
他这么说,柳薇音是信的。
如若是萧晏临说类似的话,比如独宠你一人,那是打死她都不带信一个字。
柳薇音微微点头,看似开心,其实心底叹息。
一辈子?
呵……
明尘能找过来。
萧晏临肯定也能找过来。
三个月,三个月内没找过来,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只一瞬间,柳薇音心中便有了考量。
她可以在村民跟前和明尘暧昧……
也可以表现的两情相悦……
但决不能给众人一种,两人做了夫妻的表现。
不然等到萧晏临寻来……
君子一怒,血流成河,从来不是玩笑话。
回到村子,柳薇音大张旗鼓的让村民帮忙整理院子一侧的房间。
木床,屋顶,地面,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很快完成。
李婶子将她拉到一边:“分房啊?”
柳薇音:“…… 不然呢?”
李婶子可惜的啧啧道:“不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柳薇音大惊,心底不由为她竖起大拇指。
谁说古代迂腐?
她第一个不愿意。
“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想法,你也看到了,师兄是和尚,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可能需要几个月好好想想。”
柳薇音连忙解释,不然就凭李婶子的大嗓门和碎嘴子。
不解释清楚,等萧晏临来的时候,都死吧!
李婶子表示理解:“确实哈,没事,两三个月不算事,只要你俩能忍住就行。”
柳薇音再次被她的言语震惊,恨不得发誓保证:“能,我能,你相信我,真能。”
李婶子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斩钉截铁的给她保证?
“嗯嗯,没事,忍不住也不是啥大事。”李婶子安慰道。
她是过来人,懂~
柳薇音欲哭无泪,绞尽脑汁道:“其实我师兄,那个不太行…… ”
柳薇音给她一个你懂得眼神。
李婶子侧头看向柳薇音身后的明尘,一脸的惋惜。
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哎,可惜了。
柳薇音给大家结了工钱,送众人离开后。
将一床被褥放在明尘房间。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按在床上。
“我不行?嗯!”
此刻的明尘看起来邪魅的好看,馋的柳薇音首咽口水。
柳薇音故作懵懂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哎,嘿嘿……”
明尘进一步将她压在床上,柳薇音甚至能感受到某个地方的炽热。
膝盖蹭一下,尺码……
很行!
明尘难耐的呼吸乱了几分:“别乱动…… ”
柳薇音顿时慌得不行。
属实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他意动。
啧,还是经历的少啊。
明尘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可以吗?”
柳薇音:“嗯?”什么意思?
明尘像是没听懂柳薇音的不解,深情的看向柳薇音,缓缓低头……
柳薇音是懂享受的,尽管刚开始没听懂,但亲吻时也不抗拒。
柳薇音引导着他的稳,带着凉意的小手到处放火。
明尘哪受到了这般撩拨。
衣裙散落……
柳薇音扬起脖子喟叹。
一丝清凉让她从情迷中回神。
不行,再继续就犯规了!
柳薇音惊慌的推开胸前的明尘,撂下一句早点休息。
急匆匆的抱着衣服离开。
由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逃跑时差点撞到门。
听到身后的闷笑,柳薇音垂着头,通红着脸跑的更快。
回到房间,脸颊的绯红快速褪去。
这时的柳薇音,冷静的判若两人。
不好意思了师兄,这次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正好她的计划里,还差一个配合的‘演员’。
来为萧晏临扮演一场,心有所属的强取豪夺!
——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薇音和明尘在山脚下的石头屋悠闲自在。
柳薇音蹲在菜地里,指尖拨弄着刚冒头的萝卜苗。
“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明尘挽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正蹲在另一垄地边,熟练地拨开泥土,将一株小苗栽下。
“孙婶给的这个菜苗,半个月就能吃上了。”
柳薇音起身拍了拍手,巡视了一圈菜地后转身离开。
明尘安静地跟在她旁边,时不时侧过头看看她。
那眼神,专注得很。
他知道她为什么躲在这儿,也知道她遭了什么罪。
找到她,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在找到柳薇音之前,他从未睡过一个整觉。
现在能走在她旁边,生活在这个山窝窝里。
对他来说,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
明尘微微垂眸,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柳薇音的手背。
碰了好几下,最终也没握住。
柳薇音斜他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明尘耳尖微红,掌心微微用力握紧。
两人就像陷入热恋期的伴侣,日常小动作不断。
总是撩拨的明尘一颗心像泡在蜜罐子里。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更喜欢这样柳薇音。
李大娘挎着篮子路过篱笆外,探头往里面看。
瞧见这情景,嗓门亮得很。
“哎哟!瞧瞧!阿音和明尘师父这一对儿,一个水灵,一个俊俏,连地里的苗儿都跟着精神!”
柳薇音羞赧的想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奈何明尘握的很紧。
柳薇音小脸通红的低下头,不去看李大娘调笑的眼神。
明尘:“回头菜长好了,给您送些。”
李大娘打趣的离开,柳薇音娇嗔的捶了下他的胸口。
“来人了也不知害羞。”
看着她两颊的绯红,明尘低头啄了一下道:“我能嫁给你吗?”
柳薇音咬着下唇迟迟不语,明尘很有耐心地握住她的手。
“不行也没关系,能这样陪着你,己然万分幸运。”
柳薇音抬头犹豫道:“你是盛名在外的佛子,为我这残破之人放弃一切,实属不该…… ”
听她这般说,明尘的心比凌迟还疼。
“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明尘无比认真道。
柳薇音怯懦的看他一眼,想确定他是否心口统一。
发现他,真诚让人心虚。
柳薇音主动的依偎在他怀里,面对难得的柔情,明尘很解风情的揽住她的腰。
——
午后,小院的屋檐下投着清凉的阴影。
竹篾和柔软的竹皮散在地上。
明尘盘膝坐在小马扎上,编织箩筐。
柳薇音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也想编个小篮子。
可竹篾到了她手里总是松松垮垮,还老打结。
越气越出错,指尖被锋利的竹子划破。
鲜血从伤口迫不及待的挤出来,明尘急忙取出素净的帕子按住伤口。
柳薇音似哭非哭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是竹子不听话,和我家阿音有什么关系。”
柳薇音破涕为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明尘轻咳一声,努力绷住疯狂上扬的唇角。
“那竹子到你手里怎么这么听话,教我。”柳薇音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