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今日系统己签到,签到奖励:“港币100元,牛肉干5斤”
日常系统签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只是钱换成了港币,不过有100元港币也挺好的。现在香港人底层的打工仔也才80-150港币。
刘光天站在皇后大道中的街角,1966年的港岛正以它特有的方式向他扑面而来。
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当地人亲切地称为"叮叮车",正沿着锈迹斑斑的铁轨不紧不慢地穿行。车身漆着深绿色和米黄色相间的条纹,车窗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映照出戴着圆顶礼帽的英国绅士和穿着旗袍的本地女士的身影。
街道两侧,巨大的霓虹招牌在暮色尚未完全降临时就己迫不及待地闪烁起来。"大丸百货"的日文招牌泛着橙红色的光芒,与对面"屈臣氏"的蓝白霓虹争奇斗艳。远处,"京都念慈菴川贝枇杷膏"的巨型广告牌上,一位古装仕女正优雅地倾倒药瓶,朱红色的灯光将半个街角都染成了暧昧的粉色。
空气中飘荡着复杂的气味——刚出炉的菠萝包甜香、街边鱼蛋档的咖喱辛辣、还有从巷弄深处飘来的鸦片烟膏那甜腻腐朽的气息。粤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新鲜出炉嘅蛋挞!""靓仔,擦鞋唔该!"汽车喇叭尖锐的鸣笛与电车"叮叮"的铃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声浪。
刘光天深吸一口气,这个时代的香港比他想象中还要鲜活。他抬手拦下一辆的士。那是辆老式的奥斯汀A40,车身漆成醒目的红黄两色。司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伯,嘴里叼着半截香烟。
"去边度啊,后生仔?"司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粤语问道。
"九龙城寨。"刘光天用流利的粤语回答,顺手摸出一张十元港币在指间翻转。
司机老伯的眼神顿时变得警惕,他透过后视镜仔细打量着这位衣着普通却出手阔绰的年轻人:"城寨龙蛇混杂,后生仔去嗰度做乜嘢?(年轻人去做什么的意思)"
刘光天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英式建筑与中式骑楼混杂的街景,嘴角微微上扬:"去挣钱。"
老伯闻言手一抖,烟灰落在裤子上都浑然不觉。他再次透过后视镜打量这位乘客,这次注意到年轻人指节上那层厚厚的老茧,和看似放松实则随时可以爆发的坐姿。
"而家嘅后生仔..."老伯摇摇头,猛踩油门,奥斯汀小车发出嘶吼,朝着九龙城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光天望着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香港岛,那些闪烁的霓虹如同繁星落入凡间。他知道,在九龙半岛的尽头,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没有法律、只有弱肉强食的黑暗王国——那个在二十一世纪只存在于历史照片和电影场景中的传奇之地:九龙城寨。
的士在一条污水横流的窄巷前猛地刹住,轮胎碾过腐烂的菜叶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前面车进不去了。"司机老伯用毛巾擦着汗,指了指烟雾缭绕的前方,"后生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刘光天推开车门,湿热浑浊的空气立刻裹挟着鱼腥、汗臭和鸦片烟味扑面而来。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由违章建筑堆砌而成的庞然大物——九龙城寨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匍匐在暮色中,密密麻麻的晾衣竿从窗口伸出,挂满各色衣物,犹如巨兽体表生长的诡异毛发。
"多谢。"他将十元港币塞给司机,转身走向那座没有法律的迷宫。身后传来老伯的叹息:"痴线..."
越往里走,光线越是昏暗。发霉的混凝土墙面渗出不知名的液体,头顶上错综复杂的电线像蛛网般遮蔽了天空。几个纹着青龙白虎的古惑仔蹲在巷口吸着面粉,见到生面孔立刻投来毒蛇般的目光。
刘光天踩着湿滑的石板路深入城寨腹地,头顶上交错搭建的违章建筑几乎遮蔽了全部天空,只有零星几缕光线透过铁皮缝隙投射下来。
拐过第三个弯时,西个身影从阴影中晃了出来。为首的刀疤脸转动着手中的蝴蝶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生面孔啊。"刀疤脸吐掉嘴里的牙签,"和忠义的地盘,懂不懂规矩?"
刘光天停下脚步,他微微勾起嘴角:"什么规矩?"
"保护费,五百蚊。"刀疤脸伸出粗糙的手掌,"或者留下一条腿。"
巷子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随即被妇人匆忙捂住。几扇虚掩的窗户后,隐约可见偷窥的眼睛。
刘光天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我选第三条路。"
刀疤脸脸色骤变,蝴蝶刀划出一道银光首取咽喉!刘光天身形微沉使出三成实力,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一记"猛虎硬爬山"将刀疤脸整个人抡起,重重砸在墙上。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
另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刘光天己经如鬼魅般贴近,八极拳"六大开"招式接连使出——"顶心肘"击中一人胸口,"劈山掌"砍在另一人颈侧,"立地通天炮"将最后一人轰出三米开外,撞塌了一堆竹篓。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刀疤脸蜷缩在污水中呻吟。
"就这点本事还学人收保护费?"刘光天踩住刀疤脸的手腕,从他上衣搜出100多港币“这个当做是学费了。”
刘光天随后转身离去,拐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瘦小的身影拦住去路。
"新来的?"少年歪着头,露出狡黠的笑容。
刘光天眉头一皱:"怎么,你也要收保护费?"
"哎呀大哥误会啦!"少年连连摆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叫阿辉,专门给人带路的。"他搓着手指,露出市侩的表情,"只要十蚊,整个城寨没有我不熟的地方。"
刘光天打量着眼前这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瘦削的身板套着件宽大的旧T恤,脚上趿拉着双磨破边的塑料拖鞋,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成,"刘光天从兜里摸出张十元港币,"带我去城寨最大的地下拳场。"
阿辉眼睛一亮,利落地接过钞票塞进裤兜:"大哥跟我来!"他转身钻进一条窄巷,熟门熟路地拨开悬在空中的晾衣绳,"这条道近,就是味儿冲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