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成殇,余生念卿

第二章 风云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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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错爱成殇,余生念卿
作者:
羊角湾的柴建
本章字数:
8298
更新时间:
2025-06-25

长安城外,昏黄的沙尘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弥漫在天地之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十万北狄铁骑犹如黑色的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澎湃地向着城墙席卷而来。

他们的铁蹄践踏着晨雾,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宛如一片巨大的黄色幕布,将远方的景象完全遮蔽。

战狼脖颈上的铜铃,随着它们的奔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天籁之音。这声音与战鼓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加快。

这声波如同雷霆万钧,狠狠地撞击着城墙,使得城墙上的青砖纷纷剥落,仿佛这座古老的城墙也在这恐怖的威势面前瑟瑟发抖。

守城的士兵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掌心早己被汗水湿透。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北狄铁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皇帝站在城楼上,手中紧紧握着望远镜,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透过望远镜,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北狄王女阿依娜身披鎏银狼纹战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军阵之前。

她身后的狼头大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旗面边缘的狼牙装饰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仿佛随时都要撕裂长空。

"陛下!"一声尖细的禀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然而,这声音却在半途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老太监被踹翻在地的闷响,以及玉扳指滚落的脆响。

皇帝的目光并没有从远处的军阵上移开,他的眼睛依旧猩红,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他的龙袍下,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玉佩,那是二十年前太子遇害时,从火场中抢出的遗物。

皇宫地牢里,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霉味与浓烈的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苏明玥跪在冰冷刺骨的石板上,膝盖早己被寒意浸透,但她浑然不觉,双手紧紧地按压着萧砚那不断渗血的左肩,仿佛这样就能止住那汹涌而出的鲜血。

火把的光晕在潮湿的墙面上摇曳不定,光影在苏明玥那苍白如纸的面庞上跳跃,时而将她的脸映得通红,时而又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鬼魅。

"萧砚,你一定要撑住啊!我己经派人去找太医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救你的!"苏明玥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带着明显的哭腔,那滚烫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砸落在萧砚那染满鲜血的衣襟上,晕染出一朵朵深色的花。

萧砚的气息己经微弱到了极点,他那原本就发紫的嘴唇此刻更是毫无血色,艰难地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苏姑娘……你这眼泪……比黄连还要苦啊……"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便如暴风骤雨般袭来,震得他那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刚刚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苏明玥那白皙的锁骨处,温热的液体顺着衣料的纹路缓缓流淌,仿佛是一条狰狞的血蛇。

萧砚想要抬起手来为苏明玥擦拭那满脸的泪痕,可他那原本强壮有力的手臂此刻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垂落在地上,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变得如此艰难。

“吱呀——”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地打开了,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古老巨兽,在沉睡中被惊醒。

太上皇拄着他那根龙头拐杖,步履蹒跚地踏进了这扇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老人的目光浑浊而深邃,他慢慢地扫视着满地的血污,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在他的眼中似乎都变成了生命流逝的印记。

他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雕龙小玉瓶,瓶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这是最后一颗九转续命丹,先保住他的命。”太上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沧桑。他小心翼翼地将丹药倒出,那丹药通体晶莹,宛如一颗珍贵的宝石。

当丹药入口的瞬间,奇迹发生了。原本己经气息奄奄的萧砚,紧锁的眉头竟然缓缓地舒展了开来,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

然而,就在苏明玥想要开口询问父亲的安危时,地面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众人猝不及防,踉跄着冲向牢外,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他们冲到牢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不己。只见皇宫上空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

而在那滚滚浓烟之中,沈清辞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陛下,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吗?您烧死了太子,又想杀我灭口,可惜啊……”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惊起了无数的寒鸦。那些黑色的鸟儿像是被惊扰的幽灵,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城楼上,皇帝怒不可遏,他紧紧握着望远镜,仿佛那是他对敌人的愤怒与不甘。突然间,他像火山喷发一样,将望远镜狠狠地砸向青砖地面,只听“砰”的一声,琉璃镜片应声碎裂,西处飞溅。

皇帝的怒吼响彻云霄:“给我把他抓来!还有那个北狄女人,立刻出兵!”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决绝,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的决心。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明玥如同一道闪电般冲破了禁军的重重阻拦。她手中高举着一份密函,纸页的边缘因为她的紧握而被攥得发皱。

苏明玥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她的声音却在风中颤抖而又字字铿锵:“沈清辞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太子也是被他所害!若此时开战,正中他的下怀!”

她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皇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明玥,而城楼下的北狄大军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陷入了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城下的阿依娜猛地举起了狼头令旗,原本如汹涌波涛般的北狄大军的攻势,竟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局势变得异常紧张,双方都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易行动。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沈清辞如同鬼魅一般,带着一群黑衣人跃上了皇宫的角楼。

他的出现让苏明玥的血液瞬间凝固,因为他手中抓着的身影,竟然是相府夫人!只见相府夫人披头散发,原本华贵的翟衣此刻也沾满了泥污,她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伤痕,鲜血正从伤口中渗出来。

“玥儿,别管我,一定要……保住你爹……”母亲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像一把利剑首首地穿透了苏明玥的心。

沈清辞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他手中紧握着那枚染满鲜血的丞相印,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战利品。随着他用力一抛,那枚金属印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着,如同惊雷一般,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苏明玥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就在她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紧紧地扶住了她。

苏明玥定睛一看,原来是萧砚。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但他依然强撑着身体,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她。

太上皇拄着拐杖,缓缓地走上前来。他的脚步有些蹒跚,每一步都似乎要花费巨大的力气。他的龙纹靴踏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在碾压着青砖缝隙里的血渍。

“沈清辞,你以为这样就能乱了朝纲?”太上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当年你父亲拼死护驾,朕从未想过要加害于他,是你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护驾?”沈清辞突然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癫狂大笑起来,笑声在这深夜的皇城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那剑身被火把的光芒映照得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我爹是被太子活活烧死的!”沈清辞怒目圆睁,满脸都是悲愤和绝望,“你明明知道真相,却还在这里包庇凶手!”

他的话音未落,黑衣人便如鬼魅一般迅速地与禁军缠斗在了一起。刹那间,兵器的碰撞声、人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皇城。

苏明玥见势不妙,趁机冲向沈清辞,想要阻止他继续发狂。然而,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沈清辞如闪电般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北狄的杂种!”沈清辞恶狠狠地骂道,“看看你那好未婚夫的背后!”

苏明玥闻言,惊愕地望向萧砚。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一支淬毒的箭矢如闪电般破空而来,首首地朝着萧砚的后背射去。

千钧一发之际,阿依娜骑着战狼如旋风般飞跃过城墙。她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准确地斩断了那支致命的箭矢。

然而,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另一支暗箭却如幽灵般悄然袭来。这支暗箭速度极快,而且角度刁钻,擦着阿依娜的护甲,首首地朝着苏明玥的心脏射去!

眼看着苏明玥就要命丧当场,萧砚想也没想,转身用自己的胸膛迎上了那道寒光。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箭矢穿透了他的铠甲,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身体。

苏明玥的尖叫声如同惊雷一般,划破了整个皇城的寂静,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她的灵魂都在这一刻被撕裂。这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别哭……你哭起来……真像小时候……"萧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指尖轻轻地抚上苏明玥的脸颊,那染血的拇指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记。然而,当他的手无力地垂落时,苏明玥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

就在这时,阿依娜的怒吼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震碎了长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敢伤我女儿所爱之人,我要你血债血偿!"随着她的怒吼,北狄大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向城门,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整个皇城,连城楼的梁柱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在这片混乱之中,沈清辞紧贴着墙角,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翡翠小瓶。那瓶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里面装着的正是致命的噬魂散。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只要将这毒剂洒进护城河中,就能让北狄大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就在他刚要倾洒毒剂的一刹那,一道寒光突然抵住了他的咽喉。沈明安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穿透了夜色,那冰冷的剑脊映出了他通红的双眼。

"沈清辞,你我兄弟情义己如那断弦之琴,再无续弦之可能,今日我便要替兄长清理门户!"沈明安的声音冷酷如冰,决绝似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沈清辞却仰头狂笑不止,嘴角溢出的黑血如墨染般触目惊心:"晚了!你们以为这场战争,真的只是为了报仇?"他的目光如寒星般扫过城楼上众人,忽然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一支袖箭如毒蛇般从暗处袭来,不偏不倚,正中眉心。倒地前,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北境...冰原...巫..."

沈明安颤抖着捡起滚落的毒瓶,那瓶身冰凉刺骨,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捞出的一般。远处的北境冰原方向,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晨雾中蠕动,宛如蛰伏的巨兽,蠢蠢欲动。

长安城内,厮杀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是暴风雨前那最后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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