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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17 肖秦别墅实验室
月光从通风窗斜切进来，在金属地板上投下一道冷白的刀锋。
我赤着脚踩上去，脚趾被冰得蜷缩起来。
实验室里太安静了，只有培养舱运作时发出的细微嗡鸣，像某种沉睡中的野兽在呼吸。
"肖秦秦..."我拖着长音叫他，指尖划过一排排泛着幽光的试管架。
伏特加的后劲还在血管里跳舞，让眼前的钴蓝色液体看起来像会流动的宝石。
"陪我睡觉嘛..."
肖秦背对着我站在全息数据屏前，蓝光将他绷紧的背部线条勾勒得锋利。
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那道狰狞的旧伤——是第三次轮回里为救我留下的。
屏幕上的分子结构图正在疯狂重组，映得他侧脸明明灭灭。
我伸手去碰最近的那支试管，玻璃壁凉得惊人。
"这个好漂亮..."液体随着我的晃动泛起涟漪，像深夜的海。
"别动。"他没回头，声音压得极低。
从下午那通电话后，他的下颌线就一首绷着，连吻我时都没放松过。
我撇撇嘴，踮脚去够更高处的密封罐。
酒精让平衡感变得迟钝，指尖第三次才碰到标签。
"神经...抑制剂？"眯着眼辨认上面的小字，
"就是你上次说能让人......"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肖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一把将我拽下来。
他的手掌垫在我腰后，避免我撞上实验台锋利的边缘。
"宁薇。"他连名带姓地叫我，呼吸喷在耳后烫得吓人，
"你今晚格外不乖。"
"那下午乖吗？"我转身时故意蹭过他胸口，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硝烟味里混着新换的须后水气息。
酒精让触感变得迟钝又敏锐，能清晰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
然后世界突然倾斜。
手肘撞到试剂架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我看着那些美丽的蓝色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试管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然后落到地上。
肖秦的瞳孔在玻璃碎裂声中骤然收缩，像猫科动物遇见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他拦腰抱起我的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蓝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溪流，接触空气的刹那腾起淡紫色烟雾。
肖秦扯过防毒面罩扣在我脸上时，我闻到他指间残留的火药味。
"闭气！"
面罩隔绝了大部分毒雾，他自己却暴露在空气中。
我看到他眼眶迅速泛红，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吞咽灼热的空气。
排风系统启动的嗡鸣里，他衬衫下摆正在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露出底下紧实的腹肌。
当最后一缕紫雾被抽走，我急忙摘下面罩。
指尖碰到他泛红的脖颈时，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按在墙上。
实验室的金属墙面贴着我的脊背，凉意透过单薄的睡裙渗进来。
"三个月的培养量。"他的声音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知不知——"
我踮起脚亲了亲他滚动的喉结。
肖秦的呼吸瞬间乱了。
掐在我腰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可最终他只是把额头抵在我肩上深深吸气。
温热的鼻息透过衣料烫着皮肤，像暴怒的野兽硬生生收回獠牙。
"...算了。"他泄愤似的咬我锁骨，犬齿磨过皮肤的触感清晰得令人战栗，却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反正备用方案明天到货。"
后来在监控录像里我才看清，当时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攥得那么紧，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旧伤疤里。
后来他说那是第二十次轮回留下的，可从来不说怎么来的。
而打翻的试剂，是能中和古巴雪茄里神经毒素的唯一酶制剂——周临川最喜欢在重要场合给宾客发的那种雪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