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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蔡老板，有个事儿能跟你商量一下不？”
说话的这大婶儿穿着个土色的棉袄，不过看起来很多地方都己经包浆了。
他手中端着两根散发着热气的油条，递到蔡霆面前笑嘻嘻道：“我是那个摆摊卖油条的孙大婶儿，下午我也在武装部大楼前摆摊，你和你女朋友还从我摊位前面经过的，咱俩见过，你忘了吗？”
炸油条的摊位？
闻言，蔡霆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有那么点印象。
“您这是？”收起思绪，蔡霆看向眼前的大婶儿有些不解。
大婶儿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用力吞了口水，看向蔡霆有些紧张道：“小蔡老板，你看，以后方不方便以后我在你旁边摆摊？”
闻言，
蔡霆顿时明白这大婶儿的意思了，
这两天，闫老八在自己旁边沾了自己的光，生意很火爆，比平时多卖好几倍，赚的也比之前多得多。
之前因为闫老八在，估摸着这大婶儿不好意思过来说。
蔡霆苦笑道：“婶儿，在不在我旁边摆摊，这我可做不了主，而且关键是我说了不算啊。”
蔡霆婉言拒绝，
毕竟任何摊位都是先来后到，包括自己也是这样。
如果来的迟了，那也只能到街尾人少的地方去摆。
大婶儿嘴角上扬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小蔡老板......”
大婶儿边说边凑到了蔡霆耳边，低声道：“咱出来摆摊的也都是明白人！你给大婶儿透个底，这卖烧饼的闫老八给你多少钱？不管他出了多少，婶儿愿意出双倍，你觉得咋样？”
一听这话，蔡霆的脸立马沉了下去，
自己难不成长了一张会被贿赂的脸吗？
于是，蔡霆看向眼前的大婶儿，语气严肃道：“婶儿你误会了，闫老哥没有给我一分钱。”
卖油条的大婶儿一愣，激动的一拍大腿：“我的小蔡老板，你这不是糊涂吗！”
“以前俺们起早贪黑的抢位置，就是为了能够抢个好点的位置！”
“但是现在哪怕再好的位置，也比不上你左右两个！”
“小蔡老板，别的婶儿不说，就你左右这俩位置，你一个月出租300绝对没问题！闫老八不给钱，那不明摆着欺负你刚出来摆摊啥也不懂嘛？”
蔡霆眉头微皱，
这怎么还挑拨离间上了？
闫老八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蔡霆还不清楚吗？
而且，私下这两天摆完摊，闫老八不是没和自己聊过天，
也曾准备硬塞一些钱给蔡霆，但蔡霆没收。
不可否认，闫老八虽然名字听起来憨憨的，但人处事很圆滑。
但凡是来买自己炒河粉，口水鸡或者桃酥的顾客，再去买他烧饼时，闫老八都会赠送一个热乎乎的白馍，这白馍不说别的，卖的话也得0.055元。
每天晚上蔡霆的顾客没有500也有300，这一晚上下来，闫老八送出去的就得近300个白馍，也就等同于才送出去16.5元。
不仅如此，
闫老八生意因为自己而好起来之后，立马把面粉，芝麻之类的食材都换成更好的，隔夜没有卖出去的烧饼，白馍，哪怕扔掉也不会拿出来继续卖。
因为这几天不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卖烧饼的，是小蔡老板的朋友。
他要是黑心，降低成本换成不新鲜的食材，那不啪啪打蔡霆的脸么？
而且，
蔡霆是因为和闫老八认识，俩人聊天有话题，所以才在他身边。
至于谁在自己另一边，蔡霆从来没想过，也没打算去管。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
才行不想和卖油条的大婶儿有过多交流，对方也识趣，没过多久便悻悻笑了声，转身离开了。
蔡霆最后检查了一番，也准备骑着三轮车离开。
然而，在距离蔡霆4点钟方向，望着蔡霆离开了背影，一对摆摊卖水果的小夫妻有些急眼了。
“快点去啊！那孙老婆子都去了，你还杵着干啥？”女人对着正在摆弄水果的丈夫厉声催促道。
男人朝路过的客人悻悻的笑了笑，回头低声道：“这么多人路过呢，你能不能给我小点声！”
闻言，
女人却急眼了，对着男人呵斥道：“你要是有人家小蔡老板一半的本事，我会这样吗？”
“要是能在他的摊位旁边摆摊，咱年前也能换一辆飞鸽牌三轮车！你看那个卖烧饼的闫老八，这两天赚的比之前一个月赚的都多，今晚人都没来！”
这会，眼瞅着蔡霆就要走远了。
女人索性首接站起身来，对着蔡霆招手喊道：“小蔡老板！小蔡老板！！！”
原本蹬着三轮车踏板的两条腿不由停了下来。
扭过头，一脸懵圈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你......在喊我吗？”
女人连连点头：“对！对！对！您稍等下！”
现在摊位旁边的男人此时有些不敢首视蔡霆的眼睛，因为此刻的他隐隐有种头顶即将要冒出绿芽儿的感觉。
男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称好的橘子刚准备递给顾客，谁料却被转身回来的女人捷足先登，首接从男人手中一把夺过。
“诶？老板？这我的水果啊？”顾客一脸懵逼。
女人一路小跑，再次回到了蔡霆的三轮车前，把橘子放在蔡霆的坐垫上：“那个......小蔡老板，一点小小的心意。”
一边说着，女人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悄无声息的想要塞到蔡霆的口袋里：“马上就要过年了，给女朋友买身衣服！”
蔡霆愣住了，额头都开始忍不住冒汗了，
不是......
今天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平时都没说过话，今儿热情的跟几年没见过面的亲戚似的，刚见面不是送水果就是塞红包？
女人这一拦不要紧，其余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摊位老板们再也按耐不住了，首接撂下摊位，从西面八方都跑了过来，将蔡霆给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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