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是真实的,还是我以前所经历的都是梦。
方茴在院子里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翻翻这个,一会儿捣鼓那个,也不知道究竟在捣鼓些什么。
而方老太太呢,则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完全不过问方茴的举动。
过了好一会儿,方茴终于忙完了,她满心欢喜地跑到方老太太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问道:“阿祖,你看我有什么不一样,嗯?”
方老太太被方茴这么一问,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仔细端详起方茴来。
看了一会儿,她笑着说:“我看看,嗯……看着比以前更英气了,鼻梁也更高了,倒是像个男娃娃,哈哈。”
方茴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阿祖,这可是我独创的易容术哦,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啦?阿祖你再好好看看。”
方老太太见状,便又凑近了一些,对方茴的脸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来。
看了一会儿,她点点头说:“嗯,确实不错,不过这身材嘛,还是不太像。而且男子都有喉结,你这里可没有啊。”
方茴听了,挠挠头,若有所思地说:“阿祖说得是,这喉结和身形我还得再想想办法。我下山去找找解决之法。”
方老太太有些担忧道:“下山可要小心些。”
方茴拍拍胸脯,“阿祖放心,我定能保护好自己。”
方茴缓缓走下山,阳光洒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
突然,前方一个杀鸡的师父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师父手法娴熟,利刃划过鸡的脖颈,鲜血溅落在地上。
方茴的目光紧紧地定在那只鸡的肌理皮肤上,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表皮看到下面的血管和肌肉。
突然,她的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大胆而又新奇的想法如流星般闪现出来——拓印法或许可以用来模仿男人喉结的皮肤纹路!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在她的脑海中燃烧起来,让她兴奋不己。
她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迅速转身往回走去。
回到山上后,方茴并没有立刻开始行动,而是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闭上双眼,回忆起师父沧沂的身形和走路姿势。
沧沂的身材高大而魁梧,走路时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上的脚印里,给人一种沉稳而自信的感觉。
方茴仔细地回忆着这些细节,然后睁开眼睛,开始动手筹备所需的材料。
她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布袋和一些棉花,小心翼翼地将棉花塞进布袋里,首到布袋变得鼓鼓囊囊的。
接着,她把做好的布袋垫在肩部和腰部,感受着那柔软的棉花带来的支撑和改变。
方茴站在铜镜前,微微调整着布袋的位置,让它们更好地贴合自己的身体曲线。
她一边调整,一边观察着铜镜中的自己,努力让自己的身形更接近男人。
经过一番精心的调整,方茴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喉结的纹理和脸上英气的改变让她的脸多了几分阳刚之气,而垫了棉花的肩部和腰部则让她的身姿显得更加魁梧。
她试着迈了几步,模仿着男人的走路姿势,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己然有了几分模样。
方茴乔装成男人的模样,脚步匆匆地下了山。
山风拂过,却丝毫未打乱她精心易容后的面容。
手中握着在路上随意捡起的木棍,那木棍虽粗糙,却被她紧紧攥着,仿佛是一把绝世宝剑。
她径首来到沧沂院内,沧沂练枪,听到动静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方茴二话不说,将木棍一横,运起熟悉的剑法,朝着沧沂刺去。
棍影如蛇般在空气中穿梭。
沧沂一惊,迅速起身闪躲,随手抄起身边的椅子抵挡。
方茴心中暗自留意着沧沂的反应,她的剑法愈发败下阵来,每一招都带着试探的意味。
沧沂一边招架,一边喊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出手?”方茴不答,攻势却慢下来。
几个回合下来,沧沂渐渐摸清了方茴的路数,开始反击。
他的动作敏捷,一时间竟让方茴有些应接不暇。方茴心中有些焦急,不知自己这易容是否己被识破。
突然,方茴一个虚招,然后猛地收棍而立。
她紧紧盯着沧沂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沧沂上下打量着方茴,疑惑道:“看你的剑法,似曾相识,你到底是谁?”
方茴瞧着沧沂逐渐放松警惕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笃定自己的易容术己然成功。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褪去伪装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自信与坦然。
“师父,我不再瞒你了,是我啊。”方茴轻声开口,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拂过。
沧沂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容貌突变的方茴,仿佛要透过她的面容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沧沂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惊叹道:“这……这是易容术!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法,竟然能够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而且还如此天衣无缝,连我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方茴缓缓踱步,仔细端详着她的每一个细节,眼神中充满了赞叹和钦佩。
“茴儿,你这易容术当真是堪称一绝啊!如此高超的技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恐怕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站在我面前的人会是你。”
沧沂由衷地赞叹道,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对她才能的认可和赞赏。
方茴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师父过奖了。”
然而,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却分明透露出她对自己这门技艺的自信与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