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巴黎的叶澜偶然得知洛瑶主演的电影顺利杀青,还登上了娱乐头条。她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笑脸,指尖重重划过照片中洛瑶的脸庞。这个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如今却被一个替身鸠占鹊巢。于是,在这个巴黎的夜晚,塞纳河的风裹着寒意吹进阳台,也吹进了她五年的隐忍与不甘。
巴黎的夜风卷着塞纳河的水汽,吹得叶澜裹紧了羊绒披肩。她站在公寓阳台上俯瞰城市灯火,指尖无意识地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是一张五年前的家庭合照。
“洛瑶,你过得挺滋润啊。”她轻声说,语气里像撒了一把冰糖葫芦上的糖霜,甜得发腻,却藏着针尖。
这五年在异国的日子可不好过。从被黑中介骗光积蓄到打工洗盘子,从被人嘲笑“东方病猫”到学会用英语骂人,她早把软弱埋进了地下三米。如今她要回家了,带着一脑子算计和一颗不会碎的心。
“小姐,您要的拿铁。”助理把咖啡放在玻璃茶几上,悄悄瞥了眼墙角堆着的行李箱,“行程都安排好了,下周二的航班。”
叶澜没回头,只用尾音应了一声。等助理退下后,她才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标注着“小安”的号码。
电话响到第七声才接通,那边传来慵懒的女声:“哟,这不是失踪人口吗?”
“好久不见,安姐。”叶澜笑得像春风拂面,“我下周回国,想请你吃顿饭。”
“哦?”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你不是……在国外发展得好好的?”
“人总要落叶归根嘛。”叶澜轻轻搅动咖啡,“而且听说咱们当年那个‘替身’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听见一声嗤笑:“她倒是命硬。”
“所以我想请安姐帮个忙。”叶澜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还记得我们大学时一起办的社团吗?那时候多风光啊。”
“你想干嘛?”安姐语气谨慎起来。
“就聊聊过去的事。”叶澜眨眨眼,对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微笑,“顺便看看能不能重新合作点什么。”
挂断电话后,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商业计划书。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里面详细分析了叶家目前的资产分布、人脉网络,还有洛瑶最近在娱乐圈的一举一动。
“演技不错嘛,小妹妹。”她盯着屏幕上洛瑶在电影杀青宴上的照片,“可惜,你坐的位置,本来是我的。”
第二天下午,叶澜约了几位曾经的合作伙伴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这些人要么是商界精英,要么是媒体大亨,都是她以前常打交道的人物。
“你们看这个。”她将平板推到桌中央,调出叶家近半年的财报,“表面上看他们蒸蒸日上,实际上呢?”
一位戴金丝眼镜的男士扶了扶镜框:“你的意思是……”
“他们的海外业务正在萎缩。”叶澜指着几个数据,“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叶老先生的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了。”
“可洛瑶背后有裴家支持。”另一位女士皱眉,“这事要是闹大了,裴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裴御?”叶澜轻笑一声,“他不过是个被家族利益拴着的金丝雀罢了。再说……”她意味深长地扫视一圈,“我们可以先放出一些风声,试探一下外界反应。如果没人相信,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有人信了,我们就顺势而为。当然,各位也不用担心得罪叶家。只要操作得当,谁会想到是我们干的呢?”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好。”最先提出顾虑的女士终于点头,“我愿意试试。”
叶澜满意地笑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窗外夕阳西下,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仿佛某种蓄势待发的猎手。
晚上回到公寓,她又调出一份调查报告。这是她花重金雇人做的,专门追踪洛瑶最近的行踪。
“裴御……”她盯着屏幕上两人在杀青宴上牵手的画面,手指慢慢收紧,“看来我们的裴少,还挺护着她的。”
她继续往下翻,忽然发现一条有趣的信息:裴御最近频繁与一位名叫许昕的演员接触。
“有意思。”叶澜勾起嘴角,“看来我们的女主身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她打开笔记本,在“行动计划”那一栏又添了几笔。窗外的巴黎华灯初上,而她的计划,也正一步步成形。
收拾行李时,她在箱底放了一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翡翠胸针——那是她小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妈妈,我回来了。”她轻轻抚摸着温润的玉面,“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