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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站前的巨型屏幕突然闪烁起来。
原本播放着广告的画面扭曲了几下，切换成一个男人背影。
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涉谷十字路口，声音经过电子设备处理后带着诡异的机械感。
"各位晚上好。"
人群停下脚步，有人举起手机拍摄，更多人只是困惑地抬头。
屏幕上的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缝合线的笑脸——
"请尽情享受这场盛宴吧。"
下一秒，地面开始震动。
……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警报响彻夜空。
五条悟咬着棒棒糖，单手翻看着实时监控画面。
屏幕上的涉谷己经陷入混乱，无数低级咒灵从下水道、通风口、甚至路灯杆里钻出来，扑向惊慌失措的人群。
"哇哦，"他戳了戳屏幕上某个角落，"连蝇头都出来凑热闹了。"
夜蛾正道沉着脸走进监控室："情况比预想的更糟，根据窗的观测，涉谷结界内咒灵数量每分钟增加37%，恐惧情绪产生的咒力正在形成恶性循环。"
"嗯哼~"五条悟转着椅子，"杰呢？"
"半小时前失去联系。"夜蛾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他最后传回的影像。"
照片上，夏油杰站在涉谷站的地下通道里，黑色咒力纹路异常活跃，正面对着某个看不见的敌人。
五条悟的六眼微微眯起，照片角落有一截熟悉的缝合线。
"我去接他。"五条悟站起身，棒棒糖的塑料棍精准落入垃圾桶，"顺便买点伴手礼回来。"
夜蛾还想说什么，但五条悟己经瞬移离开，只留下一阵微风和半句没说完的"记得写任务报——"
涉谷地下五层，空气粘稠得能拧出咒力。
夏油杰的虹龙撕碎了第十七只一级咒灵，黑色咒力纹路己经爬满半边脸颊。
他面前，羂索——顶着夏油杰身体的冒牌货，正悠闲地清点着手中的咒灵玉。
"你的收藏品不错，"羂索抛了抛那颗漆黑的珠子，"可惜使用方法太粗糙了。"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抬手召唤出另一只特级咒灵。
这只形似蜈蚣的咒灵刚出现就扑向羂索，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时突然僵住，转而开始攻击夏油杰。
"看，这才是咒灵操术的正确用法。"羂索微笑，"首接改写咒灵的意识，比单纯操控高效多了。"
夏油杰侧身避开蜈蚣咒灵的毒牙，黑色纹路突然暴起，如活物般缠住那只叛变的咒灵。
两股同源的咒力在空气中撕扯，最终蜈蚣咒灵哀嚎一声，爆裂成无数碎片。
"粗暴。"羂索摇摇头，"难怪你的身体撑不住。"
夏油杰擦掉脸颊上的血："废话真多。"
他猛地冲向羂索，咒力在掌心凝聚成刀。
两人短兵相接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
"啊，差点忘了。"羂索突然后撤，指了指头顶，"上面的好戏应该开场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地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夏油杰的瞳孔微缩："你——"
"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羂索张开双臂，"一点恐惧就能催生出这么多美味，不是吗？"
夏油杰的咒力纹路骤然亮起，虹龙咆哮着冲向羂索。
后者不躲不闪，只是打了个响指。
地下通道两侧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数百只咒灵如潮水般涌出，瞬间淹没了虹龙的身影。
"这些只是开胃菜。"羂索的声音在咒灵群的嘶吼中显得格外清晰，"好好享受吧，正牌先生。"
地面上，虎杖悠仁一拳打飞了扑向小女孩的咒灵。
"没事吧？"他拉起吓得发抖的女孩，交给身后的辅助监督，"带她去避难所！"
街道己经变间地狱。
商店橱窗碎裂，汽车翻倒在路边燃烧，无数形态扭曲的咒灵在人群中穿梭。
伏黑惠的式神在左翼开路，钉崎野蔷薇的钉子精准贯穿远处的咒灵眼睛。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钉崎踹开一只咒灵，"数量太多了！"
伏黑惠召唤出鵺，雷电劈开前方的咒灵群："先建立防线，等五条老师——"
他的话没能说完。
地面突然隆起，一只巨大的蜈蚣形咒灵破土而出，正是夏油杰在地下战斗中失去的那只。
它的身体比之前膨胀了三倍不止，甲壳上布满血色纹路。
"特级……"虎杖的拳头缠绕上黑色咒力，"大家后退！"
蜈蚣咒灵仰头发出一声尖啸，周围的低级咒灵如获指令般开始有组织地围攻。
伏黑惠立刻展开不完全的领域，钉崎的共鸣术式同时发动，但咒灵的数量实在太多。
"虚式——"
熟悉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茈。"
从天而降，精准命中蜈蚣咒灵的头部。
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周围几十只低级咒灵，五条悟的身影缓缓落在学生们面前。
"老师！"虎杖惊喜地喊道。
五条悟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悠仁，带大家去西侧避难所，七海在那里建立了安全区。"
"那您呢？"
"我啊，"五条悟摘下眼罩，六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要去接个迷路的家伙。"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微风和几只被空间扭曲撕碎的咒灵残骸。
地下五层己经变成咒灵的孵化场。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覆盖了全身，像一件活体铠甲。
他周围堆积着上百只咒灵的尸体，但更多的咒灵正从西面八方涌来。
这些被羂索改造过的咒灵完全不受咒灵操术影响，甚至能反过来吞噬他的咒力。
"真是狼狈啊。"
五条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夏油杰抬头，看见白发教师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脸上带着熟悉的欠揍笑容。
"来得真慢。"夏油杰甩了甩手上的咒灵血。
"路上买了杯奶茶~"五条悟轻盈地落在他身边，"所以，冒牌货呢？"
"跑了。"夏油杰指向某个通风管道，"带着至少三百只一级咒灵。"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大手笔。"
两人背靠背站着，周围的咒灵群暂时不敢上前。
夏油杰的呼吸有些急促，黑色纹路不安分地蠕动着。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还能打吗？"
"废话。"夏油杰召唤出最后几只咒灵，"你左我右。"
五条悟笑了："好久没听你这么说了！"
他们同时冲向咒灵群，一个带着空间扭曲的毁灭力量，一个操控着黑色咒力的狂暴漩涡。
爆炸声和咒灵的哀嚎响彻地下空间，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多。
当最后一只咒灵倒下时，整个地下结构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坍塌。
五条悟一把抓住夏油杰的手腕："走啦！"
两人在塌陷的前一秒瞬移到地面。
涉谷的夜空被火光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五条悟松开手，发现掌心沾满了黑色的咒力残渣。
夏油杰的纹路正在剥落。
"杰……"
"没事。"夏油杰扯了扯袖子遮住手臂，"先处理上面的麻烦。"
五条悟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咧嘴一笑："那比赛吧？看谁祓除的咒灵多~"
"幼稚。"
"输的人请客吃甜品！"
五条悟己经冲了出去，白发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夏油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无意识地扬起，黑色纹路似乎也平静了一些。
他召唤出虹龙，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咒灵群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