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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毫无保留的亲密，既甜蜜又令人窒息。
第五日傍晚，沈墨正在御花园散步，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右手传来。他愕然看去，自己手上明明没有伤口，却疼得钻心——是裴昭！皇帝正在武场练剑，恐怕是伤到了手！
沈墨顾不得多想，立刻赶往武场。果然，裴昭右手虎口震裂，鲜血淋漓，却仍固执地继续练剑。
"住手！"沈墨冲上去夺过长剑，"你疯了吗？"
裴昭不以为意："小伤而己..."
"小伤？"沈墨又气又心疼，"你明知道我会感同身受！"
裴昭这才想起情蛊的事，面露愧色："抱歉，朕一时忘了..."他轻轻握住沈墨的手，"很疼吗？"
"废话！"沈墨难得地发了脾气，"赶紧去包扎！"
太医包扎时，裴昭一首盯着沈墨看，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看什么？"沈墨没好气地问。
"没什么。"裴昭微笑，"只是觉得...有人为自己心疼的感觉，真好。"
沈墨心头一软，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是啊，裴昭从小孤苦，何曾有人真心疼过他？如今有了情蛊，他终于能真切地体会到被人牵挂的感觉...
"傻话。"沈墨轻声道，"就算没有情蛊，我也会心疼。"
裴昭眼中光芒更盛，正要说什么，一名内侍匆匆进来："陛下，西域使团紧急求见！"
裴昭皱眉："何事？"
"说是边境突发冲突，西域商队遭劫，怀疑是我大周边军所为..."
沈墨和裴昭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这事蹊跷，西域谈判正到关键处，怎会突然出这种乱子？
御书房内，西域使节义愤填膺地控诉大周边军暴行。裴昭冷静地听完，承诺立即派人调查。
使节退下后，沈墨低声道："太巧了。明日就是西域条约签署之日..."
"有人不想让条约签署。"裴昭冷笑，"查查最近谁与西域使团接触过。"
暗卫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回报就让沈墨心头一沉——林阁老的长子三日前秘密会见过西域副使。
"果然是他。"裴昭眼中杀意凛然，"先是密谋在祭天大典上发难，现在又破坏西域和谈...这老东西活腻了！"
沈墨按住裴昭的手："别急。没有确凿证据，动不了三朝元老。"他思索片刻，"我倒有个主意..."
"说。"
"将计就计。"沈墨轻声道，"既然林阁老想破坏和谈，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
两人密谋至深夜，制定了详细计划。次日西域条约顺利签署，而林阁老的长子则因"私通外敌"被拿入大狱。消息传出，林阁老当夜就上吊自尽了——当然，这是对外说法。实际上，裴昭派暗卫给了他一个体面的了断。
祭天大典前的威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解除了。
情蛊的最后一天，沈墨和裴昭决定好好享受这奇妙的连接。
裴昭取消了所有朝会，两人换上便服，悄悄出宫，来到京城最繁华的街市。这是沈墨的主意——他想让裴昭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尝尝这个。"沈墨从路边小摊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裴昭一串，"民间小吃，比御膳房的点心也不差。"
裴昭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好甜！"通过情蛊，沈墨也能感受到那份甜蜜在舌尖绽放的愉悦。
两人像寻常伴侣一样逛遍了街市，尝小吃，看杂耍，甚至混在人群中听了一段评书。裴昭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而沈墨则耐心地为他讲解各种民间习俗。
"将军以前经常这样逛街？"裴昭好奇地问。
沈墨点头："小时候常跟母亲出来采买。"提到现代的母亲，他心中仍会隐隐作痛，但己经能够平静面对。毕竟，他现在有了新的牵挂...
傍晚时分，两人登上城郊一处小山丘，俯瞰整个京城。夕阳西下，万家灯火渐次点亮，美不胜收。
"真美。"裴昭轻声感叹，"朕...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京城。"
沈墨微笑："以后常带你出来。"
裴昭突然转身，认真地看着沈墨："将军，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回来。"裴昭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选择留在我身边。"
沈墨心头一热，伸手抚上裴昭的脸颊："傻瓜。我不留在你身边，还能去哪？"
情蛊的作用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裴昭心中涌动的爱意，那么强烈，那么纯粹，几乎要将人淹没。而裴昭也能感受到沈墨同样炽热的情感。
两人在夕阳下拥吻，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宫的路上，裴昭突然说："祭天大典后，朕要办一场更大的典礼。"
"什么典礼？"
"立后大典。"裴昭握紧沈墨的手，"朕要名正言顺地给你一个身份。"
沈墨心头一震："这...朝臣们会反对..."
"让他们反对去。"裴昭冷笑，"朕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沈墨知道，一旦裴昭下定决心，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这个曾经软弱的少年，己经成长为说一不二的帝王。而自己，将永远站在他身边，既是他的利剑，也是他的铠甲。
"随你吧。"沈墨最终妥协，"不过...能不能别让我穿凤冠霞帔？"
裴昭大笑："放心，朕早就命人设计了男子婚服。"他凑到沈墨耳边，低声道，"保证让将军英姿飒爽，迷倒众生..."
沈墨红着脸推开他："没正经！"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渐行渐远。在他们身后，京城的万家灯火如同繁星，照亮了通往皇宫的路。
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