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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眼中精光一闪："我这就去。"
太监退下后，裴昭转向屏风后的沈墨："机会来了。"他迅速写下一张纸条塞给沈墨，"按此方配药，可解我们体内余毒。将军先回府，我去去就回。"
沈墨抓住他的手腕："殿下。小心太子狗急跳墙..."
"放心。"裴昭轻轻挣开，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也是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看着裴昭远去的背影，沈墨心中五味杂陈。这个他一手培养的少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成一个冷酷的政治动物。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为此感到...骄傲。
御书房的烛火亮了一夜。
次日清晨，宫中传出惊天消息——杜太师供出太子结党营私、贪墨军饷、甚至私藏龙袍意图不轨。皇帝震怒，下令东宫闭门思过，太子禁足三月，非诏不得出！令宫人，大臣都不许再提此事！
沈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院中练剑排毒。他收剑入鞘，心中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担忧。裴昭这一手玩得漂亮，既重创了太子，又没有首接沾血。但太子的反扑只会更加疯狂...
"将军！"赵青匆匆跑来，"宫里来人了，传您即刻入宫！"
沈墨心头一紧："可知是何事？"
"说是...北境军情紧急，陛下要召您和兵部共同商议。"
沈墨略感意外。按理说太子刚被惩处，皇帝应该无心政事才对。他换了朝服随太监入宫，却发现路线不对——这不是去御书房的路。
"公公，我们这是..."
"陛下在武英殿等您。"太监低声道，"九殿下也在。"
武英殿是皇帝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寻常朝臣不得入内。沈墨心中疑惑更甚。踏入殿门，他看到裴昭站在皇帝身侧，两人面前摊着一张北境地图。
"沈爱卿来了。"皇帝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北境急报，狄人集结五万大军，意图南下。朕命你为此战主将，即日启程，前往边关督战。"
沈墨心头一震。按照原著剧情，北境之战应该在两年后才爆发，那时他将会战死沙场，成为裴昭黑化的导火索。如今战事提前，意味着...
"臣领旨。"沈墨压下心中惊涛，恭敬应道，"只是边关守军不足，需调集..."
"昭儿刚己经拟好了方案。"皇帝打断他，指了指案上的奏折，"就按这个执行。"
沈墨惊讶地看向裴昭。少年皇子神色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沈墨翻开奏折，发现里面详细列出了各州府可调兵力、粮草分配方案、甚至具体的行军路线。这绝非一朝一夕能拟定的计划，裴昭显然早有准备。
"九殿下深谋远虑，臣佩服。"沈墨由衷道。
皇帝叹了口气："昭儿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朕老了，精力不济。这次北境之战，就由昭儿代朕监军，与沈爱卿一同前往。"
沈墨猛地抬头。裴昭随军？这完全偏离了原著剧情！
"陛下！"他急声道，"战场凶险，九殿下万金之躯..."
"朕意己决。"皇帝摆手，"昭儿跟着你习武己有许久，也该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墨一眼，"有沈爱卿在，朕放心。"
离开武英殿，沈墨立刻拉住裴昭："殿下，这是..."
"我的提议。"裴昭低声道，"一来避开太子锋芒，二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军中需要自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