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给铁腕的地点是城郊的一家洗浴,之所以选择这里,他是为了事情做成之后方便逃跑。
王大海之所以白天给我发那条短信,目的就是想帮我废了铁腕,他王大海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他废了铁腕,也算是对我给他五十万的一个交代。
很快铁腕的车子就到了洗浴,王大海并没有在包房里,而是在洗浴门外等着铁腕。
铁腕下了车,王大海也快步走了过来,他见铁腕居然是一个人来的,不禁心里冷笑。
这个铁腕,还真是自信!
铁腕之所以自信,那也是有他的道理,当初跟着秦武打天下的时候,铁腕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单刀赴会,而且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这也说明了铁腕确实有手段。
但这一次,铁腕却是失算了,原本王大海打算在包房里动手。
但见到铁腕是只身前来,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你他妈的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明白,还得见面说?”
铁腕下车后嘴里还在不断的骂骂咧咧。
早就受够了铁腕这种口气说话的王大海,首接从衣服里拿出喷子,二话没说,上去首接开枪。
铁腕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呢,就被王大海一枪放倒。
王大海这一枪,没有打在铁腕的要害,而是打在了铁腕腿上。
“王大海,你是想找死吗?”
铁腕也确实够狠,被打一枪,愣是一声没吭,王大海也不跟他废话,他这一声枪响,很多人听到了,他得速战速决。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军刺,首接挑断了铁腕的手筋脚筋,然后快速上车逃离了滨城。
次日我还趴在床上睡着觉,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接起电话,是虎子打来的。
“怎么了虎子?”
“哥铁腕昨晚被人废了,这事整个道上都传开了。”
虎子声音激动,有一种大仇得报的。
“我靠!这么突然?是谁干的?”
我也激动坏了,铁腕被废,也算是给涛哥出了气。
“谁干的还不清楚,就听说铁腕被发现的时候躺在血泊里,不仅被挑断了手脚筋,还中了一枪。”
挂了电话,我忽然想到了昨天王大海给我发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我有预感这事肯定和王大海有关。
我给王大海又打去了电话,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虽然给了王大海五十万,但他帮我废了铁腕,也算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吧!
嘉盛集团的顶楼办公室,秦武和佛爷分别坐在真皮沙发上,两人表情严肃。
“小佛,铁腕废了,以后就只能靠你了!”
秦武的声音平淡,让人从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铁腕虽然废了,但受的伤还不至死,铁腕在医院里醒来之后,便将王大海背叛他们的事告诉了佛爷。
“大哥,我们要给铁腕报仇啊!”
佛爷愤怒的说道,他和铁腕几乎是同一时期跟着秦武混的,铁腕被废,他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王大海敢背叛我们,背后一定是有人撺掇。”
秦武略微沉思了一会,又继续开口道。
面对铁腕被废,秦武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为他报仇的话,己经让佛爷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大哥,我敢肯定,这事跟陈宇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佛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秦武再次进入了沉思。
“不管是不是他,我对他的忍让己经够久了,今晚我会约市局的领导吃饭,但凡是瀚海的场子,我要让它们通通关门!”
“那我去安排。”
闻言佛爷起身要走,却被秦武叫住。
“小佛,去公司账上取一百万给铁腕送过去,这些钱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秦武出钱的本意并不是为了铁腕,而是做给佛爷看的,他想让佛爷知道,为自己做事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
秦武经商多年,身上的那股社会大哥重情重义的洒脱,早就己经随着时间的消磨散发殆尽。
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全都是利益,正如我猜测的一样,如果那天王大海杀了我,秦武会毫不犹豫的将王大海送进局子。
至于给铁腕报仇,秦武可以肯定,王大海现在早就离开滨城了。
秦武不是没有能力找到王大海,但那样会让他付出巨大的代价,他感觉不值。
次日,整个滨城在没有通知各区派出所的情况下,市局对瀚海所有的场子进行了查封。
接到这个消息时,我整个人是有点懵的,就在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同时。
我现在住的这家酒吧也进来了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二话不说首接贴上了封条。
按理说市局行动之前,都会通知各区管辖的派出所,这样我也会提前接到通知。
我首接给北城区的张强打去了电话,想询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很快接通,不等张强说话,我先开口说道:
“张所长,什么情况,市局的人怎么把我的场子都给查封了?”
闻言张所长也是一头雾水,表示他并不知情,不过张强还是给了我提示。
“陈老板,应该是什么人想搞你,按理说上面想要严打通常都会让我们分区的人配合,但这一次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
“张所长能帮我打听一下是谁在背后搞我吗?”
“这个恐怕不太好办。”
我一听这老东西就是想要钱。
“张所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闻言,张所长笑了。
“陈老板,瞧你这话说的,这样吧,我让市局的朋友帮你打听打听。”
我内心冷笑,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没有利益的驱使,就不会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帮你做事。
我先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又去超市买了两瓶酒,将酒拿出来后,我将钱塞进了两个酒盒里。
给这类人送礼是最麻烦的,既不能明目张胆的送,还得陪他们把戏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