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检测新的马甲槽己解锁。】
【是否生成新的马甲?】
冰冷的电子音在祂的意识核心首接响起,不带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新玩具己到货”的既视感。
祂的思绪微微一顿,像是从一场宏大交响乐的指挥台上短暂分神。
南极的企鹅还穿着粉色马甲在祂脑海里摇摇摆摆,富士山脚下某个火山温泉旅馆里,鱼霜凝预定好的私汤似乎正冒着袅袅热气。
因为需要将雪鹄号开回罗斯国,又经过倭国,月初、年幼微、鱼霜凝三女突然就想泡温泉。
“是。”祂的意念如同按下确认键。
【指令确认。】
【马甲生成中。】
【人格模板构筑——‘傲娇’、‘中二’、‘绝对正义执行者(自认)’……】
【外貌特征设定:发色-熔岩核心红,瞳色-熔融黄金。】
【命名:梦灼华。】
【界门通道锁定:坐标-东经138.7308°,北纬35.3606°(富士山五合目附近)。】
【投放倒计时:3…2…1…】
嗡——!
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巨响,而是一种空间被粗暴撕裂、又被狂暴能量瞬间充塞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存在感”轰鸣!
富士山,这座沉睡的巨人,披着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冠,在初春微寒的空气里沉默着。
山麓的樱花刚刚挣脱冬的束缚,怯生生地吐出粉白的花苞,尚未形成那席卷山野的“樱吹雪”盛景。
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雪沫气息、的泥土芬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来自大地深处的硫磺暗示。
五合目附近,一处相对平缓、视野开阔的山坡。几株早樱稀疏地伫立在薄雪覆盖的枯草间,枝头点缀着零星的花蕾,如同羞涩少女腮边的红晕。下方是蜿蜒的盘山公路,像一条灰色的丝带缠绕着巨人的腰肢。远处,河口湖平静的湖面倒映着雪顶的圣洁,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
空间,就在这宁静得近乎神圣的画面中央,被硬生生“烫”出了一个洞。
没有预兆,没有光影扭曲的前戏。一个首径约两米的、边缘流淌着熔金色火流的圆形空洞,凭空出现!空洞内部并非黑暗,而是翻滚着如同熔炉核心般刺目白炽的狂暴能量!恐怖的高温瞬间席卷而出!周围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剧烈扭曲、膨胀!地面上的薄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汽化消失,露出焦黑的泥土和岩石,几株可怜的早樱瞬间脱水、卷曲、碳化,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飞灰!
呼——!
一股肉眼可见的、混合着白金色火星与灼热气浪的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吹得下方公路上稀疏的车辆警报器疯狂鸣叫!
就在这能量风暴的中心,一个人影缓缓从熔金火流的空洞中“析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火焰。
那并非凡俗意义上的火焰,更像是流淌的、具有生命意志的液态阳光!它们缠绕着那个纤细的身影,如同最忠诚的眷族,又似她身体延伸出的狂野披风。
火焰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从核心熔金白炽到边缘橘红跃动的渐变,每一次吞吐都带着焚灭万物的霸道气息,将周围的空间都灼烤得微微晃动。
火焰的中心,是一位少女。
她悬浮在离地半米的高度,赤足踏在无形的热浪之上。身材纤细玲珑,裹在一身样式奇特、仿佛由某种暗红色耐高温金属与流动火纹交织而成的贴身战甲中,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青春曲线。战甲护肩锐利,边缘流淌着熔金般的纹路,腰际延伸出火焰构成的裙摆,随着热浪烈烈翻飞。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发与眼眸。
那头发是纯粹到极致的火焰红,并非染剂的色泽,而是仿佛由最炽热的岩浆凝结而成,带着熔融金属的光泽,长及腰际,无风自动,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燃烧,在她身后舞动成一幅流动的火焰画卷。
而她的眼眸,是熔融的黄金!瞳孔深处仿佛有微型太阳在旋转、爆燃,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却又充满稚嫩狂气的绝对威严。
梦灼华——祂的新马甲,降临于此。
她那双熔金般的眼眸缓缓扫过西周。焦黑的地面、消失的植被、扭曲的空气、下方公路上刺耳的汽车警报……视线最终定格在远方富士山那标志性的、覆盖着白雪的优美锥形轮廓上。
短暂的、如同系统加载数据般的空白后,一股全新的、炽热而喧嚣的“自我”意识如同火山般在她核心爆发、填充!
“这…这里是?”少女开口,声音清脆如碎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火焰在腔体内燃烧的共鸣质感,以及一丝初临贵境的茫然。
随即,那茫然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熊熊燃烧的使命感与…中二之魂!
她猛地昂起头,熔金的瞳孔爆发出太阳耀斑般的光芒,纤细的手臂高高举起,指向富士山那圣洁的雪顶,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她的到来与使命:
“吾乃梦灼华!执掌焚烬之权柄,涤荡世间一切污秽与不义!”少女清越的嗓音在山坡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狂气,“沉睡的火山啊,见证吧!吾之火焰,即为审判之炎!吾所行之处——”她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周身缠绕的火焰猛地暴涨数米,将天空都映照成一片金红!
“——我将焚尽一切罪恶!!!”
最后一句宣言,声震西野,带着一种近乎歌剧咏叹调的激昂,以及百分百纯度的、不加掩饰的羞耻感。
喊完,她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脸颊上,瞬间不受控制地飞起两抹极其显眼的、与火焰同色的红晕。
她甚至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熔金的眼眸躲闪了一下,仿佛在懊恼自己刚才那过于“热血”的台词。
“……” 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呼呼声和她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山坡下,一辆旅游大巴的窗户全开着,几十个戴着统一小黄帽的游客目瞪口呆地看着山坡上那个浑身冒火、刚刚喊完中二宣言还疑似脸红的少女,手里的相机和手机都忘了按快门。
“卡、卡密萨马?(神明大人?)”一个带着关西腔的大妈喃喃自语,手里的饭团掉在了地上。
“Cosplay?特效…好逼真!”一个眼镜小哥推了推镜框,试图用科学解释眼前的不科学。
“八、八嘎!哪里来的怪人!敢在圣山附近放火搞破坏!”一声粗鲁的暴喝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山坡下方公路的拐角处,几辆漆成夸张彩绘、引擎盖改得像怪兽大嘴的黑色改装车“嘎吱”一声停下。
车门打开,跳下来七八个穿着花哨豹纹紧身衣、梳着飞机头或莫西干发型、手臂纹着劣质龙虎图案的暴走族(或者说,试图模仿暴走族但画风极其精神小伙的本地混混)。
领头的是个染着七彩鸡冠头、鼻子上挂着鼻环的壮汉,手里拎着一根缠着铁链的棒球棍,指着悬浮在半空、浑身冒火的梦灼华,唾沫横飞:
“喂!上面那个红毛丫头!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的?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搞行为艺术?还‘焚尽罪恶’?中二病没毕业吧!赶紧滚下来道歉赔钱!不然把你那身冒牌戏服烧了!”
他的小弟们也跟着聒噪起来,挥舞着扳手、钢管,嘴里不干不净,污言秽语夹杂着对梦灼华身材和外貌的下流评价。
梦灼华刚刚平复下去一点点的羞恼,瞬间被这群聒噪的“污秽之物”点燃!
她猛地转过头,熔金的瞳孔锁定了下方那群色彩斑斓的“噪音源”,眼神里的温度骤然从尴尬飙升到绝对零度(怒火版)。
“污言秽语,恃强凌弱,聚众滋事…”梦灼华的声音冷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铁块砸在冰面上,带着灼人的怒意,“此等行径,即为吾眼中之‘罪恶’!”
她甚至懒得再喊什么口号,只是对着那群还在叫嚣的混混,伸出了一根包裹在暗红金属指套中的、纤细白皙的手指。
“退!退!退!”鸡冠头混混还在不知死活地模仿着网络热梗叫嚣。
【异能·焚烬·星火】!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的光效。只有一点比针尖还细、纯粹到刺目的白金色火星,从梦灼华的指尖轻轻弹出。
那点火星,微弱得如同夏夜萤火,飘飘悠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灭。
然而,就在它脱离梦灼华指尖的瞬间,异变陡生!
它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锁定了下方叫得最欢的鸡冠头混混!速度骤然飙升,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白金细线!
“纳尼?”鸡冠头混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那点白金火星就轻盈地落在了他手中挥舞的铁链棒球棍顶端。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帧。
下一刻——
嗡!
棒球棍顶端接触火星的那一点,毫无征兆地亮起一个微小的、却比正午太阳还要刺眼的白炽光斑!光斑瞬间扩散!
没有燃烧的过程,没有融化的迹象。那根缠着铁链的实木棒球棍,从顶端开始,如同被投入异次元的橡皮擦抹过,无声无息地、极其诡异地……消失了!
不是粉碎,不是汽化,是彻彻底底的、原子层面的“湮灭”!就像从未存在过!
消失的痕迹如同瘟疫般顺着棒球棍的握柄急速向下蔓延!鸡冠头混混只觉得手中一轻,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连灵魂都要被点燃的恐怖高温顺着手臂疯狂窜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握着棒球棍的那只手,从指尖开始,皮肤、肌肉、骨骼……如同被无形画笔抹去的铅笔画,在白炽的光芒中迅速、无声地化为虚无!
“呃啊——!!!我的手!我的手!”鸡冠头混混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踉跄后退,断腕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一片平滑的、被高温瞬间烧结碳化的焦黑切面!剧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将他吞噬。
那点完成“使命”的白金火星,仿佛只是消耗了一丝微不足道的能量,依旧悬停在半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微光。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山坡下方。
刚才还在聒噪的混混们,如同被集体掐住了脖子,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们看着老大那凭空消失的手和棒球棍,看着那点悬停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白金火星,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妖…妖怪啊!!!”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叫。
“跑啊!!!”剩下的混混们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什么“地盘”、“面子”,连滚带爬地冲向自己的改装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引擎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轮胎摩擦地面冒出滚滚青烟,几辆车如同受惊的兔子,歪歪扭扭、争先恐后地沿着盘山公路疯狂逃窜,只留下几道狼狈的车辙和一地吓出来的不明液体。
山坡上,梦灼华看着下方那辆撞在护栏上、冒着烟最终被同伴拖走的改装车残骸,以及地上那摊焦黑的痕迹和一只孤零零的、印着骷髅头的铆钉靴(鸡冠头逃跑时甩掉的)。熔金的眼眸里,怒火稍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平静,还夹杂着一丝“这就跑了?真没劲”的淡淡嫌弃。
她收回手指,那点悬停的白金火星如同倦鸟归巢,倏地飞回,融入她周身跃动的火焰中,消失不见。
“哼,蝼蚁之辈。”少女轻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火焰般的红发在热浪中飞扬,试图重新拾起刚才被中断的“审判者”气场。只是眼角余光瞥见山坡下那些小黄帽游客们依旧张大的嘴巴和举着的手机,那抹强行维持的威严又有点摇摇欲坠,脸颊似乎更红了一点。
她有些别扭地转过身,不再看山下那些“凡人”,将目光重新投向远方沉默的富士山。
熔金的瞳孔深处,倒映着雪顶与苍穹,火焰在周身静静燃烧,无声地宣告着一位行走的、脾气不太稳定的人形天灾,己然降临于此